“所以说，你早就认出我来了，我却不知道，那个洛丽塔走秀的人就是你和梓涵？”
“是。”
锦欢也不否认。
“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你？”
学校里一副样子，现在又是一副样子，这个却更惊艳，当然那个也不差。
“这个。”
“那你为什么打扮成另外一个面孔？”
相比之下，他比较好奇这个。
“怕人家嫉妒我的美，这个理由够吗？”
她才不会为了那些无聊的事情去想，这个样子去做完全是为了将她隐藏在人群之中找不出来，不然谁愿意每天顶着光环在人群里走来走去。
“你们两个有没有把我当朋友，虽然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们，想要借助你们帮我逃脱那次的走秀，可我也查了很久，就是没有找到你们，找到你们本来想好好的补偿你们一番的，你们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这些话，顾嘉言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说这些，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喜欢自己的人，他说了哪一个都不太好。
但这些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一直以来都压在他的心底，最后还是当着两个人说了出来。
“顾嘉言，这件事情，虽然我们没有告诉你，可我们这段时间有耍过你吗？我们难道就是为了报复你才接近你的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虽然我每次都把你当做搬运工，我们有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只是瞒了你一件事情而已，这件事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你知道了一个事情的真想，然后呢？还有其他的吗？”
想不到，顾嘉言还记得那些事情，她老早就抛在脑后了，那天什么细节她大概是忘了，只记得自己在人海里游走了一圈，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想法。
“难道你想找到那个我，只是为了我这张脸吗？这张脸难道就这么值得你们迷恋的吗？”
锦欢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别人因为这张脸才来接近她的，带有目的的接近在她这里来说，统统被排除以外。
要不是梓涵喜欢，她才懒得让顾嘉言出现在她的世界之中。
“当然不是，当时害你们被人群围堵，我内心总觉得对不起你们，所以才想找到你们弥补你们的。”
当时他真的是无意的，可在这里，也只能对她们说一声抱歉，他能弥补什么呢？钱？还是什么？
“如果你要是真的觉得有所亏欠的话，不如好好的弥补一番梓涵，她喜欢你很久了，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到现在还没把你拿下，不如你以身相许把她给收了呗！也省了我给她找婆家了。”
话题一引，刚好到埋头的梓涵身上，她默默地听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
“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顾嘉言急于解释，他喜欢的人不是梓涵，所以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我已经知道了，可你真的不会再考虑考虑她了吗？这么好的女孩子，不是你想遇到就能遇到的。”
锦欢又把她给推出去了，梓涵傻傻的就被拒绝了也不会自己试着去争取一次机会，今天她在这里帮她问一问，到底梓涵是哪里不好，他就这么看不好她。
“锦欢，你应该听梓涵说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之前我的话也不是说说而已的，我是认真的。”
“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不止横插了一个梓涵，还有一个黎兴尧，她对黎兴尧的喜欢，也是阻挡她和顾嘉言在一起的石头，一块巨大的石头，是怎么也推不掉的。
“就想你和梓涵之间，也是一样的，我不喜欢你，却想要和你做朋友，这段时间，我很感激你总是能在我难受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可是我对你的情意只停留在朋友这一层面上。”
说的再多有什么用，人家只把你当做朋友，有什么比这一句话更伤人心的，顾嘉言闭了闭眸，所有的心跳暂停在此时，安静的靠在车前。
梓涵看着他这么难受，自己心里又何时好过了呢？如果可以替他分担一些痛苦，多看到他自信的那一面，而不是愁云满布的面孔，那该有多好。
可，他是他，她是她，又如何代替得了呢？
“锦欢，我不相信，你对我会没有感觉的，在你答应我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会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的。”
说完这句话，顾嘉言开着自己的车，从她们面前呼啸而过。
“锦欢，你不该那么说的，对我们四个人来说，这简直就有如噩梦一般的轮回，从始至终，每个人都爱上了一个不会爱上自己的人。”
梓涵艰难的走出了一步，搭把手在锦欢的肩膀上，神情却莫名哀伤起来。
而放弃，对四个人来说，或许留下的更是一片海阔天空，灰暗之下在无色彩。
锦欢抬头看了看天空，周围红色的气息可真是浓重啊，这个圣诞节，注定，不太好过。
“走吧，我们回家。”
这个圣诞节以后，很快，就步入到了期末考试的复习备考时间，整个校园里面气氛特别的凝重，图书馆里面都坐满了人，开着暖气，享受这唯一安静的时候。
锦欢和梓涵去的晚，到图书馆的时候，都已经没位置了，准备去找一件空教室复习去。
临近期末考的这个点，很多的课程都已经讲解完毕，多出了两个星期，特意为了复习备考用的，所以两个人才能够围在一起，好好的抓一把。
至于什么不在别墅里面复习，首先是冷淡了些，再者，没了气氛，所以这才顶着寒风跑了出来。
圣诞节那天过后，锦欢过得特别的安稳，只是第三本迟迟还没有写完，尚且还有存稿，她可以暂时歇息几天，好好的考虑一下走向，重新想起那天程澜问过的问题，到底是he还是be。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be，这样才更能渲染出一段感情的深刻来，越是得不到了，越是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却也是孤单。
可这本文，也是她和黎兴尧之间的真实写照，她再考虑，要不要给一个he的结局。
一方面是她的想法，一方面是生活真实的写照，她着实为难，趴在桌子上面抓耳挠腮，愣是没想出个什么结局来。
“梓涵，你说我到底是应该怎么决定啊？”思考无果，决定请梓涵来谈一谈她的想法，说不定，站在身外的梓涵有另一种想法。
梓涵正捧着一大本的词典复习，锦欢的一句话，打乱了她所有的记忆思维，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关上词典，看着她。
“你觉得呢？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所以才想想问你，你应该会给我一点启示。”
旁观者清，这句话，正好可以用来形容她们两个。
“你觉得你和黎兴尧会有好的结果吗？你觉得你们两个真的可以在一起吗？把你觉得遗憾的，或者想要拥有的，都放到你小说里面。”
后来想一想，就算真的能够在一起，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梓涵不知道，但是她选择支持，毕竟喜欢一个人久了，这份感情，是不容易消退的。
锦欢是觉得，她可以和黎兴尧在一起，跨越过所有的阻碍以后，他们之间是可以幸福的，所以，带着这份幸福，不管怎么样，她也是要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幸福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明白了。
“谢谢你，梓涵，总是在我不容易选择的时候，给我指明方向。”
锦欢会心一笑，心里早已明镜，澄澈透明。
梓涵看着她，倒也是没觉得什么，这都是她应该为锦欢做的，一个选择，在难，无非是缺了一个指引的人，她帮锦欢做过很多的选择，让她做过很多的选择，在关乎爱情的这条道路，她埋没进去，深陷不知，却不愿意清醒，继续待下去，也不知道是错是对。
“你说了会让你哥的心融化，这几天，也没见你有过什么动作啊？”
梓涵捋了捋自己在耳后的头发，继续翻看自己的词典，无心的说，自从顾嘉言第二次被拒绝以后，时隔几天再也没有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之中，听他们班同学说，好像这几天都没有来上课。
“怎么会没有动作呢！我这几天一大早起来就给他发消息早安，就连睡觉前也发晚安，可是发出去的消息，根本就收不到回信啊，而且我还有问最近忙不忙，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大概，他已经把我的消息屏蔽了。”
说起这些，锦欢刚才还带劲的心情一下子被打坏了，哪有人这么难伺候的，发了这么多条消息，一句回音都没有的。
要不是距离远，加上这两周是复习周，她立刻马上就要冲回去好好质问他一番的。
“不过好在，还剩两个星期了，我就不相信回家了他躲着我，看他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锦欢颇有信心，每次提起这个，她的眼里都泛着光芒，希望两周的时间可以快速的流走，这样也好过只能想着却不能见到，也摸不着。
“哎，你整天忙着怎么把黎兴尧的心暖化了去，还有个人一直喜欢着你，到现在还没出现，他同学说，他已经几天没来学校了，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咬着下唇出神，自以为用着锦欢听不到的语气说，可还是一字不落的送到了她耳朵里。
哟！真是没想到啊，表面上看她已经对顾嘉言放手了，这实际上心里担心着呢！念念不忘啊！
“梓涵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拜访拜访顾嘉言顺便给他送点什么补品什么的，不然见不到人，我们这里某一个人要得相思病了啊！”
锦欢在梓涵旁边若有所思的说着，正好顾嘉言就在她们家附近，走几步就到了，也省下了她这么幽幽的担心了。
“我看超市最近在打促销，刚好可以买一点东西过去了，你说是不是，梓涵？”
锦欢笑着问她，把她面前那本书移开，将她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梓涵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她脸上难道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还好吧，除了刚才念叨了一句以外，这些天，她也没提起过多少有关于顾嘉言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去问的。
一个女生，腆这这么大的脸面，也受不了那些人眉飞色舞的表情。
手机号码她也有，可是每每看到联系人的那一刻，不是发呆，就是一直在犹豫，像她这么懦弱的人，还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关心他的好。
“喂喂，在我面前，也这么发呆，这样真的好吗？”
锦欢的大手在她面前飞舞着，唤醒她沉入幻想之中的灵魂。
“我说梓涵，你要是想去找顾嘉言就去吧，牢牢的把他攥在手心里，不是靠你在这里幻想就可以的，而是要潜移默化到他的生活里，要让他觉得生活之中缺了一个你好像就没有乐趣一样。”
锦欢根据所有的小说里面的经验总结来就是这么一句，总之就是渗透到他的生活里去，然后出现在每一个生活细节里面。
最后实在不行了把他灌醉了来个霸王硬上弓，是他的人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吗？
锦欢后来又一细想，对诶！这个主意好，霸王硬上弓，你的清白都没了，铁定要负责的。
“你想的倒是简单，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行踪，怎么还渗透到他的生活里去。”
早知道那天就跟着看看顾嘉言在哪里住着就好了，这样找不到人的话，也可以站在他家门口看着就行，心里觉得他在家，也是有了安全感。
她的第一次喜欢，好像都停留在了这么个阶段，爱而不得，作着阴影以下被忽略的那个人。
“谁说你不知道的，我那天出门刚好碰到了他，所以等会回去我只给你看，记住啊，你要慢慢渗透到他的生活里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每天在他屋外做一顿饭放好，吃惯了你做的饭，就等于抓住了他的胃，然后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了。”
锦欢当然不会傻得去说那天晚上出门刚好一下就坐到了他家门口，然后就知道了他家在哪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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