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躺在沙发上,右手拿着一支针筒,正往自己的左手手臂处注射。
而他,显然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高铖不用想也知道,那注射进手臂处是的什么东西。
他还以为这混蛋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在干什么呢,原来竟是在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着一脸如吃了神仙药一般的高湛,高铖的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他就被这孽差一点要了命,老太太也被他气死,易美玲也是被他亲手推下栏杆摔死的。
这个家,但凡死的伤的,全都是因为他。他倒是好啊,一点没有悔改的样子,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那三个月在里面也算是白呆了。
高铖被此刻眼前的一幕气的血压都飙高了,脑袋更是“嗡嗡”响着。
顾不得那么多,看到门边上摆着一支高尔夫球杆,一把抄起,朝着高湛迈步走去,毫不犹豫的在他身上敲打着,“孽障,你这个孽障!我今天要不打死你这个孽障,我就不是你老子!你这个死xing不改的孽障,你现在竟然在家里碰这东西了!你在里面的三个月是白呆的吗?我打不死你,我打不死你!”
话虽是这么说着的,而且下手也是挺重的。但是却每一下都只是打在身上,没有朝着他的头打去。
虽说是痛,却也不可能真的会致命。
高湛这会正舒服着呢,而且还有一副飘飘欲仙的感觉,猛的被打,心情很是不悦。
“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一把夺过高铖手里的球杆,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朝着他恶狠狠的说道,“老东西,我的事情你少管!你管得过来吗?你连自己的管不好,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要不是因为你没用,我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但凡你有一点本事,你都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儿子被人欺负了!你才是那个该死的!”
说完将高铖重重的一推,直接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连眼角也没有斜他一眼,直接跨过他的身体,离开房间。
“你这个孽子,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你这个样子出去,你是要惹事的。孽障,你给我回来!”
然而不管他怎么大喊,高湛都没有理会他,院子里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然后是驱车离开。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好端端的一个家啊,为什么会成这样啊!家不成家,子不成子啊!”高铖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嚎啕大哭着。
他实在是想不通啊,事情怎么就会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啊!
明明之前全都好好的,如果却是家破人亡啊!
……
滕静好与高翼最近在准备两人的婚礼。
两人的婚礼定在十二月九号,日子是滕家父母挑的,是一个好日子,宜嫁宜娶。
离两人的婚礼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日子。
关于婚礼,高翼并没有通知高铖。
在现在来说,高铖与高湛应该是他唯一的两个亲人了。但在他看来,高家的人并没有资格成为他的亲人,也没有资格参加他的婚礼。特别是高湛。
他不把高湛碎尸万段已经不错了。
至于他与高家的关系,他也没有告诉滕家父母。他觉得,两人没必要知道,反正他也没打算跟高家人再有什么牵扯。
滕静好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对于高翼的决定,她表示赞同。
她也觉得没必要让两老知道这些乱七糟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再面对高湛。
虽说没被他给强占了去,但是却也受到了不小的污辱与影响。
高翼也并不打算在t市办婚礼,他打算把婚礼办到滕静好的老家去。一来算是兑现自己的承诺,二来,自然也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对于高翼的决定,滕家父母显的是很吃惊的。
这女婿做到这份上,真是他们天大的福份。两老决定,把这女婿当儿子一般的好,绝不能让他受到一点委屈。
至于nainai与二叔一家的态度,更是让滕家父母摸不着头脑。
那一家子简直就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不止没再对他们恶言恶语,也不再占他们一点点的便宜,甚至还巴巴的过来讨好,还时不时的拿些东西过来。
不管滕家父母收不收的,反正就是将东西往他们家一放,人就“嗖”的一下走了。
那态度用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来形容,那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从来,他们都是鼻孔朝天的,这下却是突然之间眼睛踩在脚底板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让滕家父母很是不适应。
滕静好接到滕母电话时,正好是下班时间。
关了电脑,打算进高翼的办公室。今天要去试穿礼服,约好了六点半。
现在五点半,过去刚好差不多。
接起滕母的电话,她也就不进高翼的办公室了,“妈。”
“静好,下班了吗?”滕母笑盈盈的问。
“嗯,下班了。刚关了电脑,打算下楼。”滕静好缓声说道,“你跟我爸都挺好的吧?他们没有再找过你们麻烦吧?”
这是滕静好最关心的事情,就怕那一家土匪强盗的又找父母麻烦。
“这倒没有。不过说来也奇怪的啊。”滕母用着很是神秘的语气将这段时间来那一家子的态度转变跟滕静好说了一遍,然后很是疑惑的问,“静好啊,你说他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对了,我怎么听说,家业就在小高的公司?他有没有来找过你?我怎么觉得,他们一家的态度转变,跟滕家业的工作有关呢?静好,这事你得自己拿定主意的,别又给他们绕了进去,到时候自己吃亏。”
“行,妈。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吃不了亏的。有高翼在,他不会让我吃亏的。再说了,家业只是公司最底层的员工而已,和我没有直接联系。你就别担心了,跟我爸把心放到肚子里就行了。”滕静好安慰着。
与高翼一起进电梯下班。
“姐,姐夫。”刚一出电梯,便是听到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