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着,他站着,她仰着,他弯着,她的手还环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随着她的呼吸胸口起伏,甚至都能与他的胸膛隐隐的相触着。
她刚醒来,有一副睡眼惺忪的,双眸迷朦的感觉,眼眸里还踱着一层浅浅的氤氲,与他对视之际,泛起一抹隐约可见的旖旎。
他弯腰侧身,俯视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在她那一双氤氲的眼眸里,他看到一双略显糊涂的自己。
她温热的气息同样喷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一种心神荡漾的感觉,然后又有点想入非非。
他的呼吸瞬间就变的有些急促又火热,喉咙有些发干,然后又在滚动着。
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就像是刚从牛nai里破壳而出的鸡蛋一般,滑滑柔柔的,很是诱人的样子。让他的视线怎么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滕静好此刻是睡的有些迷糊,好像根本就还没从迷朦中回过神来,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太不真实。
她没有分清,此刻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她没有反对,也没有拒绝,就只是如一只安静的小白兔一般,惺忪而又迷朦的与他对视。
氤氲如踱了一层水雾般的眼眸,一闪一闪的,很是诱人。
那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的胸口,与他的胸膛有意无意的触抚,更是击起无数层的涌浪与激流。
他的呼吸急速加剧,而且喷洒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滚烫,几乎都灼热着她的肌肤,使得她整个人也在不断的升温中。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差不多有五分钟的样子。
高翼觉得,他整个人已经被一层火给包围了,再不寻找一个突破口的话,他估计得被焚烧成灰了。
“你……唔……”滕静好想要说什么,只是刚一开口,嘴巴便是被封住了。
他灼热而又猛烈的吻,如铺天盖地一般的袭来,揪着她的舌,吸嘬着她的唇,不给她一丝透气与喘唤的空间与机会。
他就像一头猛兽,又像是泛滥的洪水一般,一个巨浪接着一个巨浪扑向她,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更是措手不足。
他不再是躬着身,弯着腰,而是覆压在她身上,双手与她的手指扣,缠绕于头顶。双腿紧紧的夹着她的腿,一副要将她香腹入肚的样子。
滕静好本就还在惺忪又迷朦中,被他这般如巨浪袭涌一般的狂烈灼吻,一时之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能被迫承受与不知所措的回应。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麻了,呼吸也困难了,简直都快要窒息了。
而身体上方,还压着一个坚硬又挺实的胸膛,都快挤的她整个人都要变形了。
她浑身酥软无力,就像是一只案板上的青蛙一般,是任人待宰的。又像是一条脱离了水的鱼儿一般,脑子都是快放空了。
她急切的需要水分,想要回到水里。或者说,更准确一点是,她更需要氧气,再不让她喘气换息的话,她要窒息而亡了。
然而,他却完全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唇舌在她的口腔内,肆意而又疯狂的扫荡着,侵占着,掠夺着。大有一副不把她占为己有,肆不罢休的意思。
“唔,唔……”滕静好嘤呜着,软如无骨的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离自己,她只想要自由的空气,再这么下去,她非得缺氧而亡。
她的嘤呜声却是更加击起了他全身的兴奋与激qing,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无比的亢奋了。
但激昂归激昂,亢奋归亢奋,他终还是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
要是再不松开的话,非把她憋坏了不可。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然后是灼热如火炉一般的凝视着他。
滕静好一得到自由的空气,便是大口大口的且喘着,换着气,整个人就像是复活了一般,就像是鱼儿重新跃进了水里一般,顿时就活蹦乱跳了。
他依旧覆压在她的身上,双手与她十指紧扣,他的呼吸同样是很喘的,眼神是如火烧一般的。整个身子都像是刚从火炉里出来一般灼热又滚烫。
“你,怎么在我家?”滕静好终于回过神来了,涨红着一张脸,一脸茫然又尴尬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还在开车吗?”
她记得好像是刚从老家回来,他不是还在开车吗?怎么就在她的公寓了?他还一副饿狼扑食一般的压在她身上。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太过浪荡,让她有一种羞的难以启齿的感觉。
还有,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要是再不反抗拒绝的话,指不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说她现在不反感他,不抗拒他,甚至还打算跟他相处着试试。可,也不能这么快的吧?
她才松口呢,他这就把她给压倒了?而且还是趁着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你起开,压着我太重了。既然我已经到家了,你也该回去了。”脑子彻底清醒过来的滕静好,推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没有反应,依旧压着她,灼热的双眸直视着她。一副赖她身上,就算是死了,也不离开的无赖表情。
滕静好拧了下眉头,眼眸微微的闪动两下,继续推拒着他。
“你再这么不安份的话,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粗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很明显是带着一抹抑制的。
听他这么一说,滕静好不敢动了,双手则是放于他的胸膛上,收也不是,推也不是,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然而他却是十分享受此刻的这种感觉,特别是那一双抚在他胸膛上的双手,让他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你……能不能下去,好好说话?”滕静好看着他,一脸小心翼翼又小声的说道。
他这个样子,如何能够好好的说话,根本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好吧。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腿间有一抹滚烫的火源正熨烫着她。
“不能!”他毫不犹豫却又一本正经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