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高翼并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只是打开一条缝,而他则是站于门缝前,将门口堵住,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问道。
沈从嫣穿着很得体的衣服,一点也没有轻浮的样子。
抬眸看一起用着略带警惕眼神看着她的高翼,不紧不慢的说道,“给你送一份礼物,我想应该是你最想要的。”
边说边从包里拿出高湛刚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往他手里一递,“送你了。”
高翼看着转让书,唇角却是勾起一抹嗤之不屑的轻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他是真的把你的心伤透了啊。可,你又怎么知道这是我想要的?我要这东西作什么?”
“也对,这是他转让给我的,不是转让给你的。还需要再一道程序,就是我转让给你。你什么时候方便,一起去把手续办了。”沈从嫣一脸浅淡的说道。
高翼将文件重新放回到沈从嫣手里,淡淡的说道,“这东西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沈从嫣抬眸直直的看着他,显然对于他的做法很不解,然后又唇一笑,“高翼,这不是当初我们说好的吗?不是合作的前提吗?我自己留着?我留着有什么用?能用来当饭吃?还是能让人复活?我知道,你的目的并不只是高湛和高家,还有沈家。你放心,沈家我也会帮你的。”
说完,将文件往高翼的怀里一甩,没再多看他一眼,便是转身离开。
高翼看着她渐远的背影,又看看被她丢在自己怀里的文件,眉头再次拧了起来,眸色也变的有些暗沉。
沈从嫣没有立马回高家,而是去酒店开了一间房,一进酒店,便是扎头倒进床上,既不**服,也不脱鞋子,也不盖被子,就那么趴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半个死尸一样的趴着。
她不想动身体,也不想动脑子,就只想这么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的躺着。
她不止心累,身体更累。
当初,她就不应该再回来。如果不回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只是,再多的后悔,也换不回那一条逝去的生命。
“呜呜呜”。
沈从嫣趴在床上,不禁的嘤呜出声。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给人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就像是她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般。
这一夜,很平静,但是却又给人一种波涛汹涌的感觉。就像是黑暗来临前的黎明一样,平静却又隐藏着惊涛骇浪。
高家
高湛缓缓的睁开双眸,觉得整个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掏空了全部一样。就连脚底都是虚浮的,更别说胸口传来的那种虚晃的感觉了。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拧了拧眉头,再按了下太阳xue,这才微微的缓过一些神来。
撑着身子坐起,一脸茫然的看一眼房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布置,是他和沈从嫣的房间。
高湛拧眉,他怎么会在他和沈从嫣的房间?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住在书房的。
脑子有些糊。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甩了甩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后起身站起,然而他的脚才刚刚沾地,就猛的一个趄趔,身子朝着一旁倾去。
如果不是他强迫自己倒向床的这一边,只怕这一会他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瘫坐在床上,高湛一脸茫然的样子。
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似的,整个人都空了也虚了,怎么会连站都站不稳的?
脚底那一抹虚虚的,飘飘的感觉再次传来,就像两只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就连膝盖都以隐隐的打着颤。
高湛不解了,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几乎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床上很凌乱,就像是大战了几百回合一样,被子都是掉在地上的。
床单上,一块一块都是已经干涸的印迹。
那是什么,高湛心里自然是很清楚的。
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与片断,全都是他与抵死缠绵,各种姿势缠绕,奋起勇战的画面。
但是,他却又有些想不起来,那个与他激qing大战的女人是谁?他想不起来那一张脸,总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但是却又给他很是熟悉的感觉。
看着床单上那一处一处的印迹,还有那皱皱巴巴的床单,高湛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不少深浅不一的抓痕,就像是画了一幅山水画一样。
好几条较深一点的,还沾着血渍,但已经干了。
昨天晚上,他到底都发了什么疯?怎么会疯狂成这样子的?
他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后还是醉酒驾车回来的。可他怎么会回到的沈从嫣的房间?
记忆中,好像有一张模糊的脸,在他面前晃动着,然后跟他说着很温柔的话,她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轻触游移着,就像是有无数只的蚂蚁在他的身上爬行着一样,又痒又酥麻的感觉。
好像是言梓瞳的那张脸。
对!
就是言梓瞳!
高湛猛的一下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想起了更多的画面。
低头看着自己两腿间,那里全都是干涸的液渍。
他记得,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他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爱着她,占有着她。
她在他的身下,各种"jiaochuan"求饶却又妩媚的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就想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交给她,释放在她身上,就算是死在她的身上,他也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可,这是现实还只是一个梦?
这一刻,高湛迷糊了,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现实中,她怎么可能会与自己发生关系呢?而且还是在他与沈从嫣的房间里?
对,沈从嫣!
高湛猛的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站起,然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
沈从嫣怎么没在?
她去哪了?这是她的房间,她没在自己的房间,能去哪?这一大早的!
高湛四下环视着,寻着沈从嫣的影子,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一张纸。
伸手拿过,当看到上面写着的字时,他的脑子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