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亦的声音同样是带着激动与兴奋的。
“嗯,刚从医院出来。妈跟你说的?”郝晓一想也是郝母跟他说的,她都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他就这么神速的打过来。
“你让贺石接电话。”郝亦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的。
“他在通电话。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郝晓看一眼还在通电话中的贺石,对着郝亦说道。
贺石这会正好挂了电话,转眸看向她,“你哥找我?”
郝晓见他已经通完电话,便是把手机递给他。
“郝总,你找我?”贺石一脸敬重的唤着郝亦。
虽说他和郝晓已经领证几个月了,但是对于郝亦,他还是称呼“郝总”,似乎让他改口叫“哥”,他还真有点叫不出来。
“你能不能换个称呼?我是在跟你做生意?还郝总!”郝亦一脸不悦的说道。
贺石微微的纠结了一会,然后用着有些尴尬又僵硬的语气唤了声,“哥,你找我。”
这一声“哥”怎么听着都是那么别扭,总不像是出自真心的样子,就像是有人按着他的头,拿着一把刀架他脖子一上逼着他一样。
“算了,你还是别叫了!”郝亦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晓晓怀孕了,那你就给我好好的照顾着她。她这是第一次怀孕,你可别什么都不管。还有,我爸妈今天会过来,晓晓怀孕,身边没个人照顾也不是回事,你又是独身一人的。我妈照顾着谁都放心。我会回去,这边的项目由我爸来负责。贺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一下晓晓,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郝总,你放心,我不会欺负晓晓,我会照顾好她的。”贺石一本正经的说道。
郝晓听着他这话,感觉心里暖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洋溢着幸福与甜蜜。
容肆与贺石通完电话,墨梓瞳就在他身边,漂亮的双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轻声问道,“郝晓怀孕了?”
刚才贺石与容肆的通话,她都听到了。
电话里能听得出来,贺石那个高兴的劲,虽然语气听着还是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墨梓瞳能感觉得出来,贺石是很开心的。
容肆将手机往前机的茶几上一放,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嗯,怀孕了。”
“那是不是得帮他找两个靠得住的保姆,让照顾郝晓。”墨梓瞳提议着。
贺石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自从与郝晓在一起后,也没请个保姆什么的,屋子里就他们俩。
这倒是与当初她与容肆很像,他们之间也从来都是自己两人,没有任何第三个人进入过。如果不是发生那次摔下楼梯的事情,墨翟傲也不会让齐姨和乐姨过来照顾她。
不过尽管齐姨和乐姨都照顾着她,但晚上是不在他们家里宿夜的,墨翟傲在小区里又置购一套别墅,供他们几个保姆和保镖住宿。
所以晚上的时候,家里还是只有她和容肆两人的。
容肆这段时间已经不去公司了,有紧急的事情,都是特助古成澜来家里找他,其他的事宜,他要么在家里办公处理,要么就直接交给古成澜了。
他现在可以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准爸爸。
“要不然,让乐姨去照顾郝晓?”墨梓瞳商量般的提议。
其实她现在有一个齐姨照顾着也差不多了,贺石对于容肆来说,不只是一个保镖和司机,而且他的兄弟与家人。
“这事你就不用cao心了,我会让江扬物色合适的人选。”容肆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正说着江扬,门口处便是传来了江少爷的声音,“呀哈,我好像听到有谁在惦记着我啊!”
然后只见他一副大爷样的踢踏着步子,一步一跳般的蹿了进来,脸上挂着得瑟又嚣张的笑容,在容肆与墨梓瞳对面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二郎腿一翘,笑的跟朵风骚的灿桃花没什么两样。
容肆的眉头隐隐的沉了一下,那盯着他的视线带着一抹犀利与凌锐,直看得江扬浑身不自在,就连疙瘩都起了一身。
赶紧的放下那翘着的二郎腿,双手往膝盖上一放,毕恭毕敬的坐得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好学生一样,就连脊背都是挺的笔直笔直的,一副听从师长训下的三好学生样。
“有事?”容肆凉凉的瞥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
“嗯。”江扬润了下喉咙,然后重重的点头,继续一脸严肃又恭敬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对,有事。诺,你自己看吧。”
边说边将自己的手机往容肆面前一递,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顾,那张照顾就是之前高玉瑾给容桦看过的那张在别墅门口拍到的,有李婶的那张照片。
“高蕴音说,这一址是齐子晴给她的,也是齐子晴让她拍下这照片的。”江扬沉声说道。
墨梓瞳侧头看向手机,在看到照顾时,她已然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未。
所以,覃天恩只是被人设计陷害,替人背了黑锅而已,她并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整件事情,应该是容桦弄出来的,也是她囚禁了容肆的父亲近三十年。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子里一过,墨梓瞳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容桦这个人也太变态扭曲了吧?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她囚禁爸爸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爸爸就在她的手里,她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说爸爸是跟她妈妈私奔了。她不止误导了容肆与爷爷这么多年,还诬陷了她妈妈这么多年。
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墨梓瞳在琢磨着容桦的目的,明明是亲兄妹,她怎么就下得了这狠手呢?不是说她一向都很听容铮这个哥哥的话的吗?
怎么却……?
墨梓瞳想不通,就像是一条路被堵死了一般。
在一座迷宫,她都觉得已经快找到出口了,马上就能走出迷宫了,然而那出口却又突然间变暗了,好像被堵住了。
这种感觉,让她好像置身于黑洞之中一般。
猛的,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她冷不禁的打了个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