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子晴”这三个字,容桦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沉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看着墨梓瞳,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也不认识。”
墨梓瞳抿唇一笑,没再多说什么,迈步离开。
覃天恩的病房
容肆站于床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冷厉阴鸷。
覃天恩与他对视,面色沉冷的盯着他,一脸平静淡漠的问,“有什么话,你就说。”
容肆的唇角勾了勾,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冷冷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呵!”覃天恩一声冷笑,笑声中带着一抹自嘲,然后轻叹一口气,面色死寂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容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重要?”容肆冷冷的问道。
覃天恩的表情显的有些僵硬,看着容肆的眸色也变的有些不自在,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这才轻叹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司马天蓝告诉你的吗?还是司马天蓝是你叫回来的?又或者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如果我说你爸这次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你会信吗?”
容肆没有说话,就只是一脸沉寂肃穆的俯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此刻他的想法。
覃天恩又是自嘲的一笑,几乎是用着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你又怎么会相信呢?从你五岁的时候,那一次我差点把你溺毙了之后,你对我就再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也从来都不是曾再相信过我。但不管你相信与否,我还是要说,这次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承认,司马天蓝是被我设计陷害的,我也承认,我不是你亲妈,但是我不会承认囚禁你爸,伤害你爸这件事。”
容肆双臂环胸,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话,就只是用着沉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
覃天恩继续说道,“我也承认我想要利用你,也让唐棠对你下过套,也不喜欢言梓瞳这个女人。但是,对于伤害她的事情,我却从来没有做过。我确实不喜欢她母亲丁昕旸,但是却没有容桦来的憎恨她。我和你爸的婚事,一方面是你爷爷的安排,另一方面只是我用来掩饰身份的目的。我对你爸没有感情,和他结婚只是利用而已。我既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做这么多的事情?”
覃天恩一脸平静的看着容肆,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是装出来的,大有一副“人之将死,其言也真”的样子。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显的有些苍白无力,就连笑容也很是无奈与苦涩的,继续说道,“容桦是个怎么样的人,我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很清楚。我就不相信,这次的事情,你对容桦一点怀疑也没有。容桦的心思装的很深很沉,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对你爸与着一抹变态又扭曲的想法。她有多依赖和眷恋你爸,你没有看到过,但是我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过。”
覃天恩顿了顿,沉寂的双眸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直视着容肆,然后扬起一抹释然的浅笑,缓声说道,“我知道你更想知道的是你亲妈是谁,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很遗憾,我不知道。你只是我抱来的,你甚至都不是容铮的儿子,至于你到底是谁的儿子,我真的不知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就算现在把我弄死了,我也说不出来更多的。”
覃天恩一副“你爱信不信,我说的全都是实情”的表情看着容肆,然后不再说话了。
容肆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眸光沉寂而又冷寂的盯着覃天恩,足足看了有十秒钟左右,然后一个转身离开。
覃天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轻叹一口气,唇角却是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阴笑。
唐鹤推门进来,直直的看着她,表情很复杂。
覃天恩并没有转眸看向他,只是凉凉的说道,“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妈,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都是撇不清的。我就算不是你亲妈,也是你大姨。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们的dna就是亲子关系,这一点,你没有办法否定。唐衡,你已经快三十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孰是孰非你应该分辨的清楚。还有,帮我约一下覃天恩,就说我要见她。”
说完这话,她没再看一眼唐衡,而是闭上眼睛,一副打算休息睡觉的样子。
唐衡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沉沉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唐衡离开后,覃天恩睁开双眸,凌厉而又深邃的眼眸如剑一般的直视着他,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容肆在走廊上遇到墨梓瞳,她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他,看到他扬起一抹暖暖的浅笑,然后等着他过来抚她起身。
最近身子是越来越笨重了,行动也是越来越不便,所以容肆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迈步至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么快聊完了?”
她点头,“嗯,聊完了。”
“如何?”
墨梓瞳勾起一抹神秘的浅笑,漂亮的双眸弯弯如新月般的望着他,“如你所想,所以我们该回家了,爸那边也已经看过了,一切正常。”
“好,回家。”容肆扬起一抹宠溺的浅笑,搂着她朝着电梯走去。
……
郝晓坐在沙发上正与郝母通电话。
自从郝家父母回港后,就没有再来过z市,也再没有过问过马家的事情,至于这里的工作全部都交给了郝亦处理。
对于女儿与贺石的事情,郝家父母也不反对,只要女儿喜欢,她幸福就行了。马雅兰母女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所以,郝家父母决定绝不过问和阻挠儿女的婚姻大事。
“我说晓晓,你们领证也有段时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回家来?总不能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算是完事了?”
郝晓的视线突然间停在前面的台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