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青大难不死,但依旧要住院,医生说他的腿很容易落下残疾,要积极配合治疗,不过吴长青倒是挺看得开的,让芫莎莎先帮着照顾一下律师所,之后安心在医院养病。
“吴哥,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么大的律师所,那么多事,我根本玩不转,等你好点了,我把文件什么的拿过来,你做大脑,我们做手就可以了。”芫莎莎说道。
律师所的事情的确很多,还都是有关法律的,一不小心就会出大事,芫莎莎说扛不起重担,只能先帮吴长青盯着,吴长青也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为难芫莎莎,说半个月之后再处理,这半个月就先交给芫莎莎。
吴长青问我那辆车是怎么回事,怎么开着开着突然就暴走了,刹车,油门,手刹,方向盘什么的都失灵了,我解释了一下那辆车的来源和问题,王浩在一边不好意思的嘿嘿憨笑,吴长青听完我的解释,看着王浩说道:“你个臭小子,不早说,差点让我命丧黄泉。”
“嘿嘿,这不是没事吗,皆大欢喜,等吴哥出院了,我请你吃大餐,玩通宵,你想干啥就干啥,怎么样?”王浩一边说一边挑眉毛。
吴长青笑着骂道:“滚犊子,怎么感觉你说这话阴阳怪气的,我想干啥你知道吗?”
“长青,院长在外面,她说你醒了就好了,就不进来了,要不我们出去,给你俩留一个空间?”
吴长青看着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们出去后,院长独自走了进去,王浩在一旁说道:“说话就说话呗,咱们出来干嘛?”
我瞪着王浩,“你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呢?看不出来院长喜欢长青?长青其实对院长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刚才说话的时候,长青的眼神一直在四处飘,一看就是找人呢,我说院长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吴长青的脸上出现一抹隐藏不住的微笑,说明啥?他一直在找院长。”
陈思怡在一边嘀咕道:“我咋没感觉,院长说和长青大哥就是普通朋友,并且两人不可能在一起。”
“你是小孩,不懂大人的世界。”
陈思怡抬起头,“哥,我都二十一了好吧,不是小孩子了。”
“你多大和我比起来,都是小孩。”
“好吧,我是小孩,你是大人。”陈思怡噘着嘴说道。
院长在这里照顾吴长青,还有一个护工,所以我和王浩,芫莎莎就先离开了,我让王浩这几天陪着芫莎莎,多少能帮一些忙,起码能跑腿。
王浩问我他在律师所,我干嘛去,我说我有其他的事情,其实我一点事都没有,每天就在家呆着,或者和白素逛街,吃饭,小日子过得异常潇洒。
不过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那天我送白素和陈思怡去学校,俩人下车之后陈思怡说寝室还有一些东西没拿,让我帮忙取一下,我就和陈思怡一起往寝室的方向走,拿到东西后,我顺便把陈思怡送到教学楼,目送陈思怡走进教学楼后,我刚转身,突然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周围的惊叫声,我转过身,突然一股液体喷向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脸上一股温热。
“死人啦!”
周围的惊呼声让我回过神,看着眼前这具还在痉挛的尸体,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没多久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我还在原地站着,白素在我旁边,陈思怡躲进了车里。
因为不是刑事案件,所以来的只是普通的警员,我被带走录口供,又问我这个那个的,一直到晚上我才从警局出来。
“天哥,今天怎么回事?听说跳楼那个学生喷你一脸血?”
我看着王浩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头就感觉一股温热,紧接着就看见了跳楼死亡的那个学生,麻蛋,这也就是我胆子大,换做一般人就吓死了。”
回到别墅,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太晦气了,总感觉脸上很不舒服。
洗完澡才感觉好点,出来后发现郑萱儿和陈思怡在客厅聊天,我走过去,问她们在聊什么,陈思怡说聊今天跳楼的那件事。
郑萱儿看着我说道:“你是目击者,感觉怎么样?”
我使劲搓着脸蛋,“要不是我胆子大,吓都被吓疯了。”
“不过说来也怪,他学习那么好,还是学生会的会长,怎么说跳楼就跳楼了,还死的那么惨。”
听了陈思怡的话,我问郑萱儿,“这跳楼的是自杀吗?听思怡这么说,很可能是他杀。”
“他杀的情况是不存在的,现场找不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痕迹,也就是说,他死于自杀。”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自杀,要相信警方的证据,总之呢,这件事已经结案了,如果想翻案,就要找到他杀的证据,最好是目击者,凶器,不然很难翻案。”
切!
郑萱儿说了半天,就好像我是那个要翻案的人一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翻案?喷我一脸血,我现在还膈应呢。
但我没想到这件事真的会和我有关系,第二天我去医院看望吴长青,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陈思怡脸色有些苍白,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学校又死人了,虽然不是同一座楼,但都是跳楼,就在她面前,我觉得陈思怡是被跳楼的人吓到了,一边安慰她一边问郑萱儿这是怎么回事。
郑萱儿说正在查,但现场显示死者是自杀,不是他杀,很可能和上一件案子一样,草草结案。
“我觉得,我觉得。”陈思怡说着突然摇了摇头,“也许是我看错了,没事了,我上去睡觉了。”
我对郑萱儿说道:“思怡还小,今晚你陪着她吧。”
陈思怡属于那种可爱型的少女,很讨人喜,所以郑萱儿也很喜欢陈思怡,所以上去陪陈思怡。
第二天中午郑萱儿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趟警局,我问她什么事,她说白素在警局,让我过去一趟,我害怕白素出事,开着车急忙赶到警局,等我打了警局才知道,白素是第三个跳楼的目击者。
我,陈思怡,白素,一连三次跳楼,我本人还有和我有关系的人都是目击者,这太诡异了。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郑萱儿接到的一封邮件,邮件地址是国外,是多次中转信号,查不到服务器,邮件上显示,如果我不把东西给他,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看见这封邮件,我当时就懵逼了,郑萱儿问我那个东西是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显然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可我的确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郑萱儿问我最近有没有得到什么东西,我想了半天,说有,降魔杵,那件东西不是我的,是一苦大师给我的,我就和郑萱儿说了,只是没说古墓的事情。
郑萱儿想了一会,说道:“一个降魔杵,难道是有其它的用处?”
郑萱儿问我降魔杵在哪里,我说在别墅,郑萱儿让我取来给她看看,我说能不能回家再看,当然,这句话说的很小声,不然被别人听见容易产生猜疑。
郑萱儿点了点头,反正别墅有项无悔在,也不怕降魔杵丢了。
白素录完口供就出来了,脸色有些惨白,但是比陈思怡昨天强很多,毕竟经历过古墓的事,白素的心智比陈思怡坚强不少。
我送白素回家,白素回到家之后小声对我说,“今天跳楼那个孩子,有话对我说,但我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白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那天那种不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和白素一样,跳楼的人想对我说什么,但还没有说出来,就一命呜呼了。
想起昨天陈思怡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但最后摇头没说出来,难道也是发现跳楼者想对她说话?
安顿好白素我回到别墅问陈思怡,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陈思怡说她的确看见那个跳楼的同学的嘴张了张,说了一句赶紧跑,之后才彻底死亡的。
当时她都吓蒙了,录口供的时候也没想起来,昨天在家才想起来,但回想一下,好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是没听见,她也不敢确定,所以才欲言又止。
现在能确定陈思怡昨天听见的话,确实是死者临死前说的,但为什么要让陈思怡赶紧跑,难道陈思怡有危险?
又或者,我抬头和郑萱儿对视了一眼,郑萱儿说道:“看来跳楼的人的身份,也需要调差一下了。”
我刚要说话,郑萱儿打断了我,说道:“死者临死前说的话,也许不是对思怡说的,而是对你说的,当时你是第一个目击者,死者想说话,但没来得及,思怡是第二个,但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见了那句话,也没有对别人说,所以才有了第三个,如果说明天还有人死,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我明白郑萱儿的意思,明天如果还有人死,那就是陈思怡听见的这句话并不对,如果没有人死,那就是有人用这样的方式给我传递信息,又或者是正想传递,就被人害死了。
跳楼,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