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源求见今年的会试主考,在门前受阻,毓源气不过,伸手打了那几个看不起人的家伙,惊动了巡城了衙役们,最后贾桢贾大人出面摆平。
贾大人见毓源不是平常人,便问毓源求见自己所谓何事?
毓源说道:“读圣人书,要行圣人礼,懂得圣人之道,我看贾大人,外面是圣人一套,内心又是一套。”
贾桢一听这个少年暗带讽刺,好像不是有求自己的样子,再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真的和圣人之道有为,便说道公子所言既是,请,说着贾桢摆了一个姿势。邀请毓源进门。
那小二一见这个贾大人真的邀请自己的这位客官进门,很是高兴,心道有钱了,也对这位少年是由衷的钦佩,但是看这个样子他们应该不是什么熟人,能不能找来银子还真不好说。但是能够很容易的进入贾大人的家门也不是一般人所能为的。
毓源很自然的进入了贾桢的府邸,来到客厅,毓源也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人的位置。这一点按说是很失礼的,但是毓源既然能够坐在那里,好像也应该是有说法的。
贾桢一看这个少年,坐在了主人的位置,内心也是很不高兴,心想刚才你说读圣人书,行圣人礼,你这可是行的那门子圣人之道。
贾桢便说道:“这位少年是读的那门圣人之书,来找我贾某人所谓何事?”
贾桢的意思就是提醒一下这个少年礼数的问题。
毓源说道按说我和贾大人论起来也是世兄了,也算是老乡,关系深远,今天来找世兄也是因为临时有点难处,想找世兄收一笔帐。
贾桢说道大胆,你是何人,我贾某人与你素不相识,何时欠过你的帐。
所以我说我和贾大人渊源不浅吗,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事情了。
贾大人纳闷了,心想这个少年和我称呼世兄,那就是祖辈上的交情了,他这么大胆,看来这个少年一定不会撒谎,便问道那敢问怎么称呼。
毓源说道:“我姓孟,孟毓源。山东沂州府人士。”
贾桢说道:“那蒙山孟家可是贵府?”
毓源点头。
贾桢说道早有耳闻,可是我和贵府好像没有什么财务上的来往吧。
毓源说道贾大人读的可是四书五经,可有我老祖宗的道德文章,我作为后辈来收点私塾费用还不是应该的。
贾桢明白了,也知道孟毓源小小年纪,竟然坐在了主位的原因,便说道那是自然,正所谓父债子还的道理一样。
毓源说道贾大人不要见怪,这些都是玩笑话,我今天所来正是有求大人的。毓源便把自己从老家来,带着的银两不多,而自己的家人小六子还没有赶到,而自己囊中羞涩欠下了客栈的银两,客栈老板让还银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贾桢见这人说的合情合理,而且也是出生名门,想来所言是真,不至于为了几两银子而撒这样的谎,便命人取了银子前去汇宾楼结账,又对毓源说道既然我们是世交,那就不要客气,住在舍下就是。
毓源说道住下倒是可以,只不过我的家人不一定能找到,所以我还是不大搅了吧。
贾桢说道这些都好办,我来安排就是。
贾桢问道毓源,来京师所谓何事?
毓源就从身上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贾桢贾大人,说道我本来是会沂州府的,但是路上收到了这么一封书信,我就独自赶了过来。
贾桢拿过书信,一看封皮,那是大吃一惊,接着说道这书信的内容我可以看吗?
毓源说道当然可以,我既然递给你,那就可以看了,你看了也可以证明我不是真的来你这里讹银子的。
贾桢一看封皮就知道这个毓源少爷不是来讹银子的了,便说道见笑,然后读起了毓源少爷接到的那封书信。
读信之前,贾桢贾大人很有礼数的把这封书信放在供桌上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后读了起来。
贾桢读完信之后说道奉祀官所言甚是,你这几日不妨就住在舍下,温习功课就是。
毓源说道不怕贾大人见笑,我也是骑马观花,游玩一番,没有这么大的才能。
贾桢说道一切都是天数,我看毓源少爷说话都含有天机,不是一般人物。能骑马观花,那都是状元之才,既然是游玩,当然是骑马观花的好。
贾桢说道你们孔孟之家都是相互交往,可见孔孟一家没有错。
原来这封书信是孟毓源拜见孔家的奉祀官后,奉祀官写给毓源的。意思就是今年大考了,让毓源参加今年的大考。
而孔孟之家都是圣人之家,皇上前去拜见都要行弟子礼的,所以贾桢见到是孔家的信札之后,当然要恭敬的行礼。
贾桢说道虽然我们是世交,但是我是这次大考的主考官,为了避嫌,我想你就住在我家后院,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内情的,这个你要理解。
毓源少爷说道这个自然,我也不会让贾大人为了我而进行通融。
贾桢大人安排酒饭给毓源少爷接风。
第三日小六子就来到了贾府,并且带来了老太爷衍顺公的书信。
原来贾桢早已经安排人等待着小六子来京寻毓源而不得见的情况,已经给客栈的小二们说清楚了。
毓源拜见贾桢大人,说自己的家人已经来了,带来了银两,要还给贾桢大人,并提出自己出去住,不劳烦贾桢贾大人了。
贾桢不让,说等考完大考之后才可以。
没有办法,这几天毓源少爷只好在贾桢府邸的后花园中安心的读书看文章。
大考之期越来越近,贾桢来问毓源少爷,最近感觉如何,可是胸有成竹?
毓源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都按天意行事,不可强为,我只待自然。
贾桢说道好,记住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清晰,条例一定要明了,我相信公子一定能如龙门为国效力的。
毓源说道但愿如此。
一切收拾停当,这一天的子时毓源少爷在小六子的服侍下,整理利索,收拾得当,带起文房四宝,便奔大考的考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