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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孩子,是莫骞的(1 / 1)

同时发现尹寂夏失踪的,还有傅莫骞派去的保镖。

自打上次被夏婉劫持差点丢了性命,傅莫骞就暗中派了人一直跟着尹寂夏,除了鸿远和家里,其他时候寸步不离。

夏夏带着然然进了洗手间,保镖们就在外面远远盯着,明明见他们出来了的,可让人流一挡,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又见穆青青也急得团团转,这才确定,他们母子,真的失踪了。

赶紧给傅莫骞去电话,可手机还在简初晨手里,被他吱呜了过去。

傅莫骞和ilson聊得尽兴,正推门出来,看见简初晨拿着他的手机,屏幕是亮着的。

“电话?谁打来的?”

简初晨还想隐瞒,“没事,打错了。”

“哦!”傅莫骞勾了勾唇,“把手机给我吧!”

刚才的通话记录还没来得及删除,简初晨心里有点打鼓。

傅莫骞的快捷拨号,数字1就是尹寂夏。

一直到电话挂断,也没人接听。

奇怪,这么晚了,她怎么不接电话,难不成在厨房,还是在浴室?

悻悻地收了手机,隔了五分钟,又给她去电话,还是没有半点回应,傅莫骞心里有些急了。

看来等回了国,有必要在家里装上监控,好随时看到她的状况。

又过了分把钟,还是没人接电话,傅莫骞有些沉不住气了,赶紧致电保镖,对方的第一句话直接叫他寒心,“傅总,对不起,尹小姐和孩子我们还在找,您方便找警方调取监控录像吗?”

什么,他们,又失踪了?

犀利的目光扫向了一脸不自在的简初晨,满满的质疑快要把他凌迟处死。

现在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先找到尹寂夏他们要紧。

傅莫骞转而给莫盛达去电话。

莫盛达已经在往影院去的路上,也正准备联系他,“放心,我会尽力找到他们!”

放心?这时候,叫傅莫骞怎么放得下心!

和老师匆匆打了声招呼,傅莫骞亲自安排了航线,坐私人飞机回国。

通讯录里,保镖之前的来电赫然在目,这个简初晨,果然是藏了猫腻。

“初晨,你留在美国吧,这儿才是你的家。”

简初晨差点就要哭出来,“莫骞,哦不,傅总,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只是怕她会影响了你的决策,阻碍了你的事业。傅总,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简初晨举手对天盟誓,傅莫骞却好像视而不见,“你不会明白,没有她,成功根本没有意义!好好想想怎么自罚吧!”

简初晨一身冷汗。

还好,他没有真的赶他走。

尹寂夏,你最好永远消失,别再回来!

商场那边,莫盛达和穆青青一会合,就第一时间调取了监控录像。

尹寂夏牵着然然跟在一队人形布偶后面。

观光火车开过来,他们跟着布偶一起上去,可等火车停下来,却没了影子。

难不成火车能把人吃了?

莫盛达联系了商场的工作人员,把开火车的司机师傅找了过来。

这师傅在这儿开了三年火车,是个老实本分人,一听说有客人在他的火车上凭空消失,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师傅,你别怕,仔细想想,半个多小时前的这趟火车上有什么异常?”

师傅眨巴眨巴眼,“半个多小时前?不会啊,那时候我没开火车呀!”

“什么?”莫盛达面色一滞,心间不好的预感陡然放大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间肚子疼,就去跑了趟厕所,大概折腾了能有半个小时吧,出来的时候腿都有些软了,还担心今天开不了火车,叫大家等呢!”

难道开火车的另有其人?

“那车钥匙呢?你随身带吗?”

“要不了,这火车说白了就是个电瓶汽车,钥匙一般都挂在上面不拔下来的,客人最多就是在外面拍个照啥的,也不会乱弄,从来没出过岔子的,不会是……”

想到这儿,师傅有些后悔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丢了,孩子还是大人,不会出事吧?”

莫盛达眉心间的沟壑更深了,索性调出了监控画面摆到师傅跟前,“师傅你再看下,就是这趟火车,开车的人认识吗?”

师傅戴上老花镜一帧一帧地仔细辨认了半晌,一个劲儿地摇头,“带着帽子看不出脸啊,真的辨认不出来。”

莫盛达本也没报多大期望,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盯着尹寂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下了班你们都在一起的吧,有发现什么异常吗?”他转而看向了穆青青。

穆青青凝眉沉思,路上光顾着和尹寂夏斗嘴,根本没在意外面。

“这个人形布偶我知道!”师傅的一句话又让莫盛达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这是我们这儿品牌童装店的,时不时就会来个人形布偶大游行,吸引人气呗。不过以前人形布偶从不坐火车的,怎么这回变了呢?”

“谢谢师傅,走,去童装店!”

以为找到了突破口,可从童装店出来,穆青青就跟霜打得茄子似的,半点没了神采。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有事的。绑匪意图不明,那么费尽心机,好处还没捞着,不会这么快撕票的。”

莫盛达本意是想安慰穆青青,可听到“撕票”两个字,穆青青的心就像被生生撕裂,趴在莫盛达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是我不好,要是我和他们一起去,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或者我就不该答应晚上出来,要是他们乖乖待在家里,也就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了!”

穆青青越哭越伤心,觉得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恨不得要代替尹寂夏他们母子去受难才好。

莫盛达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面色阴沉,却还是要努力安慰,“不会有事的,弟妹那么好的人,不会出事的,好人该有好报。”

哭了半晌,穆青青抬起头,手背在脸颊上胡乱一抹,也顾不得眼泪鼻涕的,擦了一膀子,“莫大哥,你说夏夏该不会是得罪了生了人,结了仇吧!对了,中午的时候,我和她还在鸿远的餐厅里和别人干了一架呢!”

穆青青又把中午的事一五一十详细告诉了莫盛达,唯恐漏掉什么关键的信息。

被穆青青一提醒,莫盛达的思绪飞快运转了起来,想到的不是什么八卦,而是夏婉。

她劫持尹寂夏不成,又想开车把她撞死,那这次,会不会还是她捣的鬼呢?

只是夏婉又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帮凶呢?

整整一夜,穆青青都在坐立不安中度过,半点没敢合眼。

莫盛达也是盯着手机发愣,丝毫不敢松懈。

印着夏夏和然然照片的内部通告已经发了下去,对外,严查一切出城车辆,对内,也要悄悄暗访,留意可疑人员。

夏家那边,莫盛达旁敲侧击找夏芸了解过,真的不知道夏婉的行踪,家人也都急着在找。

真的是夏婉干的吗?如果不是,那这个绑匪,到底想要什么?

以为昨晚上就该有动静,可这个绑匪,还真沉的住气,一整个晚上都风平浪静。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和警方拼智商比耐心,还是纯粹的戏耍愚弄?

按照以往的办案经验,时间拖得越长,对人质越不利,尹寂夏他们,会不会已经遇难了?

努力想做到客观理性,可摊上弟妹,想要真的置身事外,不掺杂半点个人情绪,也不过是理论上的空谈罢了。

思绪还在一片凌乱当中,突然大作的手机铃声吓了莫盛达一跳,一看,竟是司俊青。

他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要不是上次尹寂夏被劫,怕是连点头之交也算不上。

当时留电话是为了办案沟通方便,可却从没想过,他真的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电话接起来,就是司俊青轻颤慌乱的声音,“莫队长,帮帮我,夏夏和翩然被绑架了!”

他怎么会知道?

莫盛达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别慌,怎么回事,慢慢说。”

“我收到他们的照片了,要我去西山的旧仓库赎人。”

“西山旧仓库?”

也对,西山地处荒芜,人迹罕至。

那仓库本是水运码头临时卸货的地方,这些年,水运渐衰,也就慢慢荒废了。

对绑匪来说,仓库有山做屏障,又靠着江边,易守难攻,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落脚点。

“那赎金呢,要多少?”

绑了人,通知司俊青去,无非就是要钱赎人罢了。

“不要钱,只要我带着傅莫骞去。”

“什么?”莫盛达一下子有些糊涂了,但又瞬间清明了过来。

不为钱,那就是为情。

这个人跟尹寂夏、司俊青、傅莫骞之间一定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除了夏婉,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我觉得,是夏婉。”司俊青一字一顿,心里万般悔恨。

早知如此,就不该妇人之仁,一让再让,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尹寂夏。

这次,连带着尹翩然也被拖下了水,依照夏婉目前的精神状况,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几点见?”莫盛达毕竟是有着多年刑侦经验的老警察,这会儿,反倒越发冷静了起来。

“一个小时之内到。”

莫盛达看了下表,“好,答应她。”

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刚挂了电话,傅莫骞就打了进来,“大哥,怎么样了?”

昨天一得到消息就心急火燎往回赶,整整十二个小时,一直不停地听着尹寂夏那句“莫骞,放心,我会乖乖等着你”。

尹寂夏,答应了我的,绝不可以食言,一定要乖乖等着我,等我回来!

“下飞机了?应该是夏婉,点名你和司俊青一个小时内到西山。”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莫盛达又立即部署了警力,将西山合围,不给绑匪逃脱的机会。

能将时间点掐得这么精准,夏婉应该是清楚掌握了傅莫骞的行程。

或许,这就是她消停整夜的原因所在吧!

夏婉现在已经偏激得无所不用其极,后面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只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度过一劫吧!

莫盛达猜测的一点也不错。

夏婉完全就是个疯子,没有半点人性可言。

江瑾年派去的人见有机可乘,便在火车司机的茶水里下了泻药,又偷了童装店的人形布偶套上作伪装,把这对母子引上了车。

上了贼车,就由不得尹寂夏他们了。

一方棉帕捂住口鼻,尹寂夏母子很快便晕厥了过去。

用人形布偶将他们伪装好,两个大活人就这样被偷偷运出了商场。

等到尹寂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里。

空气沉沉闷闷地,是说不出的燥热憋闷。

鼻息里还残留着秘药刺鼻的气味,混着一股子难闻的霉味,呛得尹寂夏咳嗽了几声。

脑袋晕晕乎乎地转个不停,尹寂夏知道,这是被人绑架劫持了,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孩子。

索性手伸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热乎乎的小脸蛋。

尹寂夏轻轻推了推孩子,小声唤道:“然然,然然是你吗?醒醒,宝贝儿快醒醒!”

身边的小人儿扭动了几下,终于轻哼出声,“妈,晕。”

顾不得天热,尹寂夏摸索着把孩子紧紧抱在了怀里,生怕一撒手,孩子有个闪失似的,“没事,然然没事了啊,妈妈在,妈妈给你揉。”

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明晃晃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魔鬼般的尖笑声从头顶传来,“尹寂夏,好久不见啊!”

下意识地胳膊一抬挡着眼睛,另一只手捂着然然的小脸,尹寂夏听着这声音,似曾相识,是,是夏婉!

她不是被夏芸带走了吗,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夏家人又把她给放了?

她想做什么,上次在空厂房里,已经表露无疑了。

尽管尹寂夏跟她一再解释,自己跟司俊青不是她想的那样,可夏婉哪里听得进半句,仍旧固执地认为是自己抢了她的丈夫,甚至把她儿子的夭折,也算在了自己头上。

当时,尹寂夏百口莫辩,要不是司俊青及时出现,只怕和夏婉的一场殊死搏斗是在所难免了。

这一次,她又费尽心机地把他们母子绑到这儿来,为的,应该还是出心里的那口恶气吧。

只是这次,怕他们不会那么好命了吧!

“夏婉,你到底想干嘛?”尹寂夏渐渐适应了灯光,这才发现身处的是一处挑高很高的仓库,夏婉,就站在二楼的平台上,扶着栏杆俯视着他们,那眼神,像极了高傲的女王,在接受臣子的膜拜。

夏婉旁边,还站着个黝黑面庞的国字脸男人,以前从没见过,估摸着,是夏婉找来的帮手吧。

“我想干嘛,哼,你不知道我想干嘛吗?尹寂夏,我想你死,死无全尸,给我的一一陪葬!”

夏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原本得意的笑容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凶残阴狠。

她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把尹寂夏生吞活剥似的。

“夏婉你醒醒!”尹寂夏知道她的精神状况,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可也不希望好好的姑娘被一个恶魔控制,“夏婉,快醒过来,不要一错再错了!我说过了,没有害死你的孩子,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害死他?”

“你住口!”夏婉攥着栏杆的手指狠狠地用力,指关节都泛了白。

她知道尹寂夏不会承认的,可没想到,她会死鸭子扁嘴到这种地步,还在为自己犯下的恶行狡辩,半点没有悔改的意思。

“还不承认!就是你抢走了俊青!就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切的不幸,尹寂夏,都是拜你所赐!”

夏婉激动得浑身直颤,连带着声音都抖动了起来,“尹寂夏,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如愿看到你的如意郎君,也会让俊青知道,你有多下贱无耻!”

尹寂夏心里咯噔一下。

听她的口气,这个如意郎君,说的不是司俊青,那又会是谁,难不成是傅莫骞?

不,不会的,他去了美国,应该是安全的,就算夏婉再有能耐,从美国帮个大活人回来,也绝非易事。

如果不是傅莫骞,那她说的如意郎君又会是谁?

尹寂夏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那张画着精致妆容,却被扭曲得有些可憎的面容。

不管是谁,这恩怨,在他们之间了解了就好,千万不要再牵扯进更多无辜的人了。

“夏婉,你要恨我怨我,怎么处置我都行,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夏婉也曾经为人母,尹寂夏天真地以为,她还残存着那么一丝一毫的母性,会对尹翩然网开一面,格外开恩放过孩子。

可尹寂夏终究不了解一个偏执的疯子。

虎毒不食子,能亲手扼死自己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对她的孩子有半点慈悲怜悯呢!

“放过?无辜?我的儿子也是无辜的,你们谁又肯放过他呢?尹寂夏,少白日做梦,今天,你和这个野种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尹寂夏的心猛地一沉坠入谷底,抱着然然的胳膊力道又收紧了几分。

“然然不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尹寂夏在然然额上落下轻吻,低头在孩子耳边小声宽慰着。

悄悄环顾四周,尹寂夏的大脑飞快运转着。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或是让别人知道他们在这儿,好找过来。

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夏婉可不会给她自救的机会。

“尹寂夏,听说孩子的皮肉是最香的,你说你家这个小野种会对我们宝贝儿的胃口吗?”

一阵肆意的狂笑搅得尹寂夏汗毛直竖,惊恐地看着楼上疯子般狰狞的女人,把孩子死死护在怀里,“你要做什么?夏婉,有什么你冲我来,放过我的孩子!”

“冲你来?也对!能让俊青丢了魂儿,有家不回,又治好了莫骞的病,叫他深陷不已,你这个女人,滋味儿也一定非同凡响,说不定,你的香气,更合我家宝贝儿的意呢!”

夏婉咯咯咯一阵娇笑,却透着满满的醋意和恨意。

那天在街边的一幕她看得一清二楚。

尹寂夏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两个大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

虽然最后,尹寂夏乖乖跟着傅莫骞走了,可夏婉觉得,那是因为尹寂夏的孩子被掌控在傅莫骞手中。

他们离开后,司俊青孤孤单单地在路边站了好久好久。

他眼里的落寞寂寥,是她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打小就认识,她自认为对司俊青的了解甚至超出了他自己。

见过温润如玉的他,见过暴跳如雷的他,也见过冷漠无情的他,可那一刻,她才发现他的司俊青还会有想要却不可得的辛酸一面。

她多希望能分得司俊青对尹寂夏的温柔,哪怕只是十分之一,她的这一生,她强要来的这段婚姻,也就无憾了。

“夏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司俊青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的婚姻是不幸,可那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能说,你们俩个都有问题,请你不要把自己的不幸强加到别人身上,叫别人无辜受过!”

“尹寂夏!”夏婉还以为她是在苟延残喘,垂死挣扎,心里的鄙夷不屑之情更甚,“既然你一口咬定和司俊青没有关系,那好,你告诉我,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究竟谁是孩子的父亲?尹寂夏,不要告诉我孩子是你捡来的,不是亲生吧!”

尹寂夏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一问,看着怀里的孩子,蠕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的时候在鹿港,与世隔绝,然然的世界里只有妈妈和外婆,单纯地以为这就是全部家人,半点没有父亲的概念。

后来上了幼儿园,看到班上的其他同学,这才知道,每个小朋友,应该都有爸爸。

可他的爸爸是谁,又在哪里,为什么从来不出现?

孩子藏不住心事,有一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了出来,可得到的回应,却是尹寂夏的沉默和微湿的眼眶。

他知道,妈妈伤心了,或许就是因为爸爸。

他的爸爸,会让妈妈伤心,应该不是好爸爸,一定不是!

打那以后,乖巧懂事的尹翩然再也没有提过爸爸一句,就算在幼儿园被骂做是没爹的小杂种,他也硬咬着牙不吭声。

爸爸是妈妈的死穴,害妈妈伤心难过一次就够了,他不希望因为他,再揭开妈妈的疮疤。

可是今天不同,被夏婉逼到了这个份儿上,这问题答也得答,不答也得答,全然没有半点退路了。

尹翩然眨巴眨巴小眼睛,怔怔地看着尹寂夏。

那清亮的眸子里,分明映着渴望。

孩子也早就想知道他的身世了吧,可是,这叫尹寂夏怎么回答?

如实相告,说在酒店被人襁爆,连那人的模样都没看清楚,后来就稀里糊涂有了孩子,这话,他会信吗?

咬了咬嘴唇,尹寂夏看着孩子眼眸里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心里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他知道,孩子的渴望在一点点流逝,最终,只会剩下满心的失望。

其实,那晚之后,她也曾经想去酒店确认客人的名单,那天开fang的人,应该就是强了她的人吧,就算不是,也一定是认识的。

可临出门,她还是退缩了。

能住进金石大酒店总统套房的,非富即贵,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主。

如果那人还算有良心,或许会甩给她一些钱做补偿,可一旦那样,她会觉得自己肮脏无比,和出去卖的那些风尘女子没了两样。

如果那人狼心狗肺,提了裤子就不认账,那她又能怎样,难不成去报警去控告?

一个捡了别人身份证,冒名在酒店打零工的,真要走起法律程序来,说不定还没把强jian犯告倒,自己就先进了局子了。

思前想后,尹寂夏还是决定息事宁人,就当是被鬼压了,一切都没发生过,甚至连在酒店最后十来天的工钱都没敢要。

要是那人真的是个BT,非揪着他不放,再反过来禁锢她,甚至反咬一口诬陷她瑟佑,那她真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只是尹寂夏再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好孕”,一击命中。

然然,对不起,终究没法还给你一个爸爸了。

此生,我只能用所有的爱来补偿你,而现在,只要能保得你的平安,妈妈在所不惜!

尹寂夏勇敢地抬头对上了夏婉审视的目光,淡定自若地答道:“孩子当然是我亲生的,可是很遗憾,孩子的生父,你完完全全猜错了,根本不是你丈夫。夏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该了解司医生,如果这孩子真是他的,他早就带回去认祖归宗了,你也就不会到今天,还保留着司太太的头衔。”

司太太的头衔,这是夏婉在这段婚姻里唯一剩下的了。

司俊青压根不爱她,结婚几年,甚至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以前,她偏执地认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就算他心不在这儿,假以时日,一定可以靠近他,捂热他。

可司俊青就像是座大冰山,任凭她怎样地付出努力,半点也驱不掉那生人勿近的寒。

孩子夭折后,他更是三番四次提出离婚,想要彻底挣脱她的束缚。

以为没了那个碍事的孩子挡道,她和司俊青的婚姻还会有一线生机。

可夏婉没想到,孩子明明不是他亲生的,他却可以视如己出,甚至在那件事发生后,彻底对她寒了心。

司俊青,为什么留不住你的心,连你的人也要失去。

如今,甚至连尹寂夏这个不要脸的贱biao都可以对她说三道四。

司俊青,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哈哈哈!”又是一阵凄厉的笑声,响彻上空,在空旷的仓库里久久地回荡,钻进尹寂夏耳蜗里,只剩犀利的寒。

“司太太?原来你还拎得清我才是司太太!既然这样,那我就以司太太的名义来质问你这个破坏人家庭的小三,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俊青的?”

“我不是小三!”尹寂夏怒目圆瞪。

被人无缘无故冤枉成这样,还当着孩子的面被骂做小三,尹寂夏绝不愿被这个黑锅。

然然已经没有了爸爸,不能再让他觉得妈妈是个无耻的坏女人!

“少废话,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没有片刻迟疑,尹寂夏大声喝道:“不是,我说了千遍万遍,真的不是!”

“哼!”夏婉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糊弄住,蒙混过关?哼,既然不是俊青,那我倒要听听看,这孩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你又和谁厮混,给俊青戴了绿帽子?”

“夏婉!”尹寂夏几乎是吼出来的,怀里的孩子也吓了一跳,微微缩了缩身子,“我再说一遍,我和司医生没有不正当的关系,更不存在给他带什么绿帽子!夏婉,快醒醒,不要总活在想象的世界里一错再错了!”

夏婉压根不买账,依旧步步紧逼,“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瞬间,尹寂夏想死的心都有。

这个夏婉,怎么会偏执成这样,看来,今天不问清孩子的身世,她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可到底该怎么说呢?

看着孩子稚嫩的目光里也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尹寂夏的心揪成了一团。

现在才后悔自己脑子太笨不够机灵,面对夏婉这样歇斯底里丧心病狂的疯子,半点没了对策。

要是莫骞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好办法。

莫骞,傅莫骞……

脑海里闪过他对孩子呵护备至的画面。

凭心而论,能这样对待然然,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吧!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里闪现。

既然夏婉只要一个名字,那这个名字可以是司俊青以外的任何男人,比如说,傅莫骞,只要能暂时堵住她的嘴,叫她消停了就行。

这么想着,尹寂夏也就毫不犹豫这么做了。

“莫骞,孩子是莫骞的。”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可在空空荡荡的仓库里,声波被无限放大拉长,变成了强有力的冲击波,一下一下撞击着夏婉的心灵。

“胡说!”

听到尹寂夏的答案,夏婉是暗自窃喜的。

看来,这个孩子真的不是俊青的。

只不过这喜悦维持了不到三秒,又立时被无情地撕碎,烟消云散了。

“尹寂夏,你当我是傻子吗?莫骞这四年来一直都在国外,这才刚刚回的国。难不成,你是追去美国和他巫山芸雨,珠胎暗结的?只怕你一个乡下丫头,连本省都没出过吧!”

那天在紫金大酒店见过尹寂夏后,夏婉就暗中调查了她。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除了长相一无是处,凭什么入了俊青的法眼?

攀上了她家俊青还不算,现在,她竟然口无遮拦地说孩子是莫骞的,牵扯进了樊城两个大家族的少爷,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套!

尹寂夏不急不慢地解释道:“孩子是莫骞出国前怀上的。他一走,我们就断了联系。当时没发现,后来再想找他,却又寻不着他的影子了。我不知道他是鸿远的太子爷,要是早知道,这些年也不会平白受苦了。”

尹寂夏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机智来。

明明心里不停地打着鼓,可没想到,还是一口气顺溜地说了这么多,貌似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只是不知道,要是能活着见到莫骞,让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他那么爱她,爱孩子,一定不会生气的!

尹寂夏的话叫夏婉目光一滞,这孩子,看着也就是三四岁的模样,算算日子,还真是差不多,难不成……

同样愣住的还有然然。

在尹寂夏怀里被抱得紧紧的,已经叫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听到妈妈的话,更是叫他心潮澎湃,血液上涌。

早就觉得对傅叔叔有着特别的亲切感,从第一面起,就感受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虽然司医生也长得高大帅气,可不知是因为他的职业还是怎样,总会叫然然觉得有些许的紧张畏惧。

可和傅叔叔在一起,就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做的东西好吃。

更重要的是,被他抱着的时候,会莫名地觉得安全。

一直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傅叔叔,原来,他就是爸爸呀!

可能这就是大人说的血浓于水,骨肉连心吧!

尹翩然的小手抱住尹寂夏的脸庞,“妈妈,傅叔叔真的是我爸爸?”

虽然刚刚从尹寂夏口中分明是这样说的,可然然不敢相信,还想再确认一遍。

对上孩子满是喜悦的眸子,尹寂夏说什么也不忍心泼他冷水。

算了,难得孩子高兴,就依着他这一回吧,再说以后要是真的和莫骞结婚了,他还是该叫他一声“爸爸”的。

“嗯,是。”尹寂夏简短地应了一声,孩子直接了上了天,也顾不得现在的处境,蹬着小腿手舞足蹈,“太好了,我有爸爸了,我不是野孩子了!”

孩子单纯无邪的快乐落在尹寂夏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心里止不住地道歉,“然然,对不起,希望你有朝一日知道真想,不要怨恨妈妈。”

夏婉自然也见不得他们母子的其乐融融,“就算有爸爸又怎样,有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妈,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正好我的宝贝儿也饿了,就让它替天行道,收了这对践人!”

低低的咆哮声响起,尹寂夏看着泛着蓝色幽光的庞然大物,不由得死死护着孩子,倒抽一口冷气,“不要!”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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