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声音在屋中连绵不绝的回荡,两名身高体胖的男子各自捧着一个箱子,然后在屋中把箱子里的东西倒扣出来,哗啦啦。无数的铜板堆成小山一般,那淅沥沥的声音,正是账房在清点着铜板。在屋子的另一侧,一名男子面色呆滞的伸着手,时不时有人在他手中拍一下,那是在不断的转移着贡献点。负责接收贡献点的男子手掌已经被拍肿了……
岳焕毫无城主形象的蹲在铜板前,用手捞起铜板看了半天感叹道:“这不过才一天时间,就有如此多的天选之人报名,到报名截止的时候,那得是多大一笔财富啊……”
孟越笑着走到一旁道:“大哥你别着急,这不过刚刚是第一天而已,若是算起来,这也仅仅是十二分之一,毕竟群雄十二城可都是报名点,这钱绝对少不了的。这些天选之人可以接取任务,贡献度也不少,就按照事先说好的,我拿其中的一成,余下的九成给二哥两成,余下的七成大哥你留着打点关系和建设岳城就好。”
岳焕站起身点了点头笑道:“我虽然拿了七成,但其中有四CD要交给陆爵爷的,这三成也要建设岳城,可不如三弟你拿一成来的多。”
话虽如此,但岳焕脸上却是充满了笑意,丝毫没有分赃不均之感。挥了挥手,岳焕冷哼一声道:“你们都快点动起来!这些铜板数量太过巨大,要在第一时间兑换成贡献点和金银,把铜板迅速发放到周边的城镇,以免天选之人们没有铜板可流通……”
对于经济,孟越可是一窍不通。眼见岳焕主持大局,孟越索性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再下楼经过夜总会员工们的工作休息区。扣上狼形面具,当再次开启一扇门的时候,四周的景色顿时从单调的颜色,转变为五颜六色的炫彩。
这是夜总会的五楼,主题便是酒吧。巨大的舞池,隔音的单间,房屋墙壁四周镶嵌着荧光的财色宝石,有专业人士跟随着音乐调节着宝石发出的颜色。现代音乐的节奏糅杂着古典乐器,造就出的是风格稍有凌乱的音色。夜总会不过是刚刚开业,孟越已经差人招聘专业的音乐人士,虽然眼下有种照猫画虎的滑稽感,但随着时间的发展,会越变得越来越好。
找到一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孟越摘下面具,迅速的融入道人群之中。周围有人坐在椅子上喝酒,也有人随着音乐在舞池中舞动,有些单间的门没有关闭,甚至可以看出其中**的场景。天选之人之中有很多人不差钱,这个世界又区分了虚幻和现实,纸醉金迷,当然会有人沉迷于此。甚至天选之人不过刚刚入城一天,就已经有天选之人中的女子来夜总会上班,毕竟在这个世界之中就算从事最下流的职业,也不会影响现实之中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穿过舞池,孟越沿着楼梯而下。从一层到四层每一层的主题都不相同。有的层数专职风雅,有的则专职风流。不论是想寻找精神上的恋爱感觉,还是只想要一夕之欢,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归宿,甚至如果有人想装成才子吟诗作对,这里也有更为专业的女子陪伴,不论是诗词还是琴棋,只要出的起价钱,就能够找的到人。
到了第一层再往下,那便是赌场了。地下一层为简单的轮盘和机械赌局,地下二层则发展成为了赌注更大的麻将和纸牌。不过刚刚进入赌场,孟越便看到一名天选之人被压在地上,一脸惶恐的不断交代自己现实之中的职业和姓名,显然是欠了赌场的钱,要被发展成密探了。
如果说上层的女子是摇钱树,那这地下的赌场便是孟越如今和未来真正的根基了。每天都会有欠债的天选之人被押送到赌场的地下三到四层,在那里,天选之人们会交代出现实之中的身份,并且会立下忠于血狼山贼团的血誓。血誓一旦成立,若是违背,那血狼山贼团便可以随时随地找到对方,并且制服对方,让其在天机世界之中永久被囚禁。而且不仅仅是天机世界,这些天选之人们的家庭和亲属的联系方式会被记录,并且会被安排把柄。如果在天机世界之中背叛血誓,天选之人们在现实世界的生活也会毁于一旦,有家庭者,会收到不雅的影像,有工作者,也会遭受到举报,完全可以实现全面轰炸。那些孑然一身的人,赌场不会借给对方任何钱财,以免对方真的拼个鱼死网破什么都不顾。
在签订血誓的那一瞬间,这些天选之人便没有了自己的名字,而是成为了血狼山贼团,也就是孟越的工具,生杀予夺,不过一念之间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十赌九骗,赌场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探子和内应,如若发现有潜力的天选之人便会不择手段的引诱对方欠下赌债,直到拉向深渊。
赌之一字,全都依赖于一个贪字。没有什么小赌怡情,只要是上了赌桌,就有可能沦为傀儡……孟越看过资料,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便已经有近百名天选之人签下了血誓,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扩大着,迟早有一天,只要是天选之人所在的地方,便有着孟越的傀儡!
看着一名名天选之人滑落深渊沦为自己的傀儡,孟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笑弧。陡然间,孟越的脸色阴冷了下去,因为孟越看到就在赌桌前,一名男子笑着压下手中的筹码,然后洒脱的输掉了家当。这个人,便是岳城有数地下势力的一名首脑,很显然今天夜总会的手笔弄的太大,已经被岳城其余两家娱乐场所感知到了。
天机世界有权限之分,心法之别,各自对应九个阶位。孟越目前身份为山贼头目,算是三阶,岳焕身为岳城之主,乃是五阶。而醉春楼和地下窟的首脑,据说也都是五阶的强者!所有人的想法都很简单直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