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让他有种心动的感觉,他的心里其实对女人的话已经有了几分默认。
“秦姐,对了,胡楠女士,我很喜欢你直率的个『性』,你今天能来找我,我也感觉相当的荣幸,只不过,我毕竟是国家干部的身份,此类公司合作的事情并不适合我来『插』手,如果秦姐真心想要把公司整体转让给洪老板的话,不妨亲自找洪老板谈一下,只要洪老板这个法人代表点头了,这件事就是你们两家公司之间的事情了。”
“好,谢谢秦书记指点。”
老鼠的老婆也是个聪明人,听出了秦书凯话里的意思,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立即起身告辞。
老鼠的老婆走后,秦书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忍不住重重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显然是来的有些突然,他做梦也没想到老鼠的老婆居然会冒出把公司转让给洪老板的想法来。
从老鼠的建筑公司实力和在普安市占据的市场份额来说,洪老板的公司如果能把这家公司吃下,必定是实力大增,而从那女人刚才说出的一番话里,似乎也是真心想要把公司转让出来,可她居然能找到自己的头上来,看来这女人也还是有几分道道的。
秦书凯想到这里,顺手拿起电话拨通了洪老板的电话,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不无担心的口气说:
“了,这件事情处理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天上不会掉馅饼,我瞧着那女人不简单,只要是感觉情况不对劲,立即收手。”
“秦书记,您放心好了,一个没有了爪牙的老虎,还有什么可怕的,依我看,这女人倒是挺识相的,她的公司要是不及时转让给别人,上头一直这么调查着,迟早也还是会有拖垮的一天,她能把公司转让给咱们对她来说,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书凯听着洪老板说的也有道理,在电话的那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再说,金海涛按照秦书凯的要求,就开发区的发展和建设规划带着人到乡镇去调研。
到了东湖乡的时候,乡里的书记周伟是他的朋友,加上金海涛现在是秦书凯身边的红人,所以周伟很是重视,书记乡长都是全程陪同。吃完晚饭,金海涛和组织人事部的陆平回到乡镇安排住的地方,乡长徐治文抢先一步进来了,看着金海涛说,金主任,我有个的要求,不知行不?
陆平问徐治文,什么要求?
徐治文说,我的情况领导清楚,好多年在基层工作,现在家里确实有困难,老婆生病在床,孩子正在上学没人照看,请求组织考虑我的实际困难,把我调回开发区哪个部门。
金海涛说,你跟秦书凯书记谈过没有?
徐治文说,谈过,秦书记答应考虑我的实际困难,瞅机会给我解决。
“那你就等一等。”陆平说,“秦书记答应给你解决一定会解决。”
就在陆平和徐治文正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周伟突然从门外进来了。他不知道徐治文一吃完饭就会找陆平和金海涛,看到徐治文正跟陆平说话,想走也不好走,但他有些不高兴,以为徐治文正给陆平告他的黑状。
毕竟,乡里的书记乡长不和谐,那也是常态。陆平和徐治文就不方便继续刚才的话了,都看着周伟。周伟忙堆上一脸的笑,对陆平和金海涛说,晚上我们在会议室准备了一场舞会,咱们去跳跳舞吧。
金海涛笑了笑说,还有这个爱好。
周伟说,这基层机关里没有别的什么娱乐,隔几天我们就搞一场这样的活动,也算是活跃干部职工的文化生活嘛。
陆平说,那也是。说着,陆平扭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徐治文和金海涛说,那咱去看一看,看周书记的舞会办得怎样。
陆平有这个意思,金海涛只好给陆平点了点头。
虽然这次调研是金海涛牵头,但是陆平因为岁数比较大,所以很多时候金海涛基本在不违法原则的情况下都是听他的。
徐治文一声也不吭,心里怨恨周伟,觉得他坏了自己的事,好像周伟有意监督自己一样,刚跟陆部长说了这么一会话,就让他给搅散了。
周伟心里有些得意,特别是徐治文不高兴的时候,周伟更加得意。因此他听陆平答应去看看舞会办得怎样,便从门里出去,领着陆平和金海涛从乡『政府』的二层里走上去。
这是周伟精心组织的一场舞会,就在乡『政府』的会议室。舞会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但舞曲早已奏响,而且相当高昂和嘹亮。
会议室里的椅子早已经让周伟安排人摆放在两边,中间空出了很大的地方。大灯没有开,只有两边的几盏灯亮着,光线柔和而温馨。
陆平只是说看看,并没打算跳舞,他知道一个乡『政府』的舞会,能办到什么程度?『政府』里也没几位女同志,跳舞就不生动。可是陆平从会议室改装成的舞厅里往进一走,让他惊讶的是,会议室的痕迹『荡』然无存,被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点缀得很像那么一回事,灯泡早已换成了彩『色』的;而且更让他惊叹的是,两边的椅子上,坐着不少姑娘,很有几分姿『色』。
金海涛有些担惊受怕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周伟拉着金海涛的胳膊说,现在可不是工作,放开些跳。
金海涛问周伟,这些姑娘是哪儿的?
周伟说,大部分是乡里几所中学校的老师,还有几位中学生,她们的舞都跳得好,我们经常联欢。
嘿嘿。金海涛笑了笑说,真还不知道周书记的工作做得这么有特『色』。
领导过奖了。
周伟说,工作搞得一般,还望领导多指导。
指导谈不上,学习是应该的。金海涛说。
这时周伟便怂恿几位姑娘把陆平拉进了舞厅,陆平先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领导,一时放不下架子,害怕人说长道短。但他又想,周伟和徐治文都是乡里的领导干部,一定有头脑,不会暴『露』他的身份。因此真的跳开了,而且跳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金海涛不会跳,只能傻呆地站在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