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女儿说的没错吧?爹爹心还是在娘跟女儿这边,未必是向着二娘跟二妹妹采莹的。爹就喜欢娘跟爹闹脾气,娘只要一闹脾气,爹就随着娘您的性子随意使唤爹了。”
“尽耍贫嘴。”
原来刚马车里那番对话,都是早前在进宫赴宴的路上,穆玲珑小声地教给母亲如何说的,当然这也得需要穆玲珑的母亲夏琴莲的积极配合,要不光靠穆玲珑给母亲出主意,母亲不肯用也不行。
“不过你爹要那守卫长这样帮他行吗?娘看你二娘她们母女大老远来,要是不让她们入席……”大将军穆严贺的二房母女大老远跟来,别说入席赴宴,就是连宫门都不让她们母女进,会不会也太残酷了点。真要说起来,其实夏琴莲还真就是个心软似水做的女人。
她看谁,出事,哪怕是受丁点的委屈的小事,她都会觉得人家怪可怜的,可怎不想想,人家看她,觉不觉她可怜。她怜悯二房母女吃不上圣上摆的庆功宴,二房母女若真是应邀赴宴,会不会同情怜悯她。
“娘,您管二娘跟二妹妹那么多做什么。当初要不是她们故意给女儿处处下绊子,挑唆女儿跟娘的关系,女儿也不会跟娘闹翻,离家出走,再者娘您刚是不在厅堂内,您没看见,二妹妹采莹刚差点掴了女儿耳光呢,要不是爹拦着。”
“她敢在你外公跟你爹面前掴你耳光?”夏琴莲真是被女儿穆玲珑道出这句话,给吓倒了,穆采莹那丫头平日做事看着挺精明,且挺知分寸的,又娇滴滴的一副天生小姐的娇贵相,一点也不像自家女儿玲珑,脾气泼辣的狠。
夏琴莲实在想象不出穆采莹会胆大到当着她父亲,跟她将军相公的面,做出要掌掴她女儿的事。那个穆采莹的脑子该不会坏掉了吧。可夏琴莲刚才认为穆采莹不会做那种撒泼,耍横的事,可后又不由想起那日在将军府上,穆采莹还真就气急败坏地想要掴自家女儿耳光,结果被自家女儿慧眼识破,先掴了穆采莹一掌。
“娘,您就别为二娘跟二妹妹多费心神了,她们可是为了跟爹爹入宫赴宴什么绝情事都做得出。”
“哎!想当初你二娘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后来也不知是怎了,该不会也跟你似的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吧?这才跟换了个人似的。”夏琴莲胡乱猜测道。
听闻母亲的猜想,穆玲珑无奈地狂翻白眼。二房一众能遇见什么事才会跟换了个人似的。她们又不是她,是个来自现代的悲催魂穿女,只能说早前二娘等人装的太好了,几乎把所有人给骗了。可后来二房如愿以偿地嫁给她的将军爹,自是不用再装,再做戏给自家母亲看了。
“二娘能遇见什么难事,不刁难娘您跟女儿就是好事了。娘能不能别说二娘跟二妹妹了,女儿刚才差点挨了二妹妹的掌掴,这心里还气的疼呢。”
“好好好,不说不说,你二娘她们吃不到圣上特意为你爹摆的庆功宴,那是她们遭的报应,咱们娘俩吃咱们的,让她们生气,眼馋去吧。”
“恩。”穆玲珑觉得眼下母亲这话说的才正合她穆玲珑的心意,这才是她穆玲珑的母亲,总替二房那对母女考虑,只会给她跟母亲添堵。
这边马车里,穆玲珑成功说服了母亲夏琴莲没有一点愧疚心里地陪同老宰相跟大将军穆严贺入宫赴庆功宴,那边一辆显得老旧的马车刚才驶到宫门前,就被宫门口负责守卫的守卫给拦下了。
“站住,尔等入宫可有入宫的圣上御赐的腰牌啊?”
“我们是进宫赴圣上特意设予我相公的庆功宴的。”
“你相公?谁是你相公啊?”
“穆大将军!刚进去那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就是。”二房母女趾高气昂道。无耻的二房母女二人一点也不知刚大将军曾跟守卫长说了什么。
“怎么回事啊?”守卫长佯装出一副姗姗来迟的样子道,其实刚他见大将军穆严贺的马车一驶进宫门,便立即藏身到了宫门后,为的就是现在再冒头,装出一副浑然不知情的样子来唬大将军穆严贺的二房妻女。
“启禀大人,这两位说是大将军的妻女,皆没有圣上御赐的入宫腰牌,乃是进宫赴宴的宾客。”
“没有腰牌,大将军人呢?”
“大将军与大将军的夫人的马车刚才入宫。将军可曾说过什么?”
“回大人的话,将军什么都不曾说。”要说这些个守卫们虽是奉公职守,可一个个说起话来,撒谎也是那种不打草稿的,毕竟究竟是大将军大,还是将军的妾室大,他们乃是分得一清二楚。
且眼下他们也不算违反圣上的谕令,且她们此般做还是圣上要他们这样做的,没有圣上御赐的入宫腰牌,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入宫中,不然违令者斩。私自乱放一人入宫,届时被查出来,掉脑子的可是他们这些宫门前的守卫兵。
“实在对不住,这位将军夫人。没有大将军陪同,您亦没有圣上御赐的入宫腰牌,庶我等难以从命,放您入宫。”
“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穆将军的二夫人,穆将军可是今天圣上邀请赴宴的座上宾,圣上今日设宴就是为我夫家所设的庆功宴,你竟不让我入宫?你好大的胆子。”
“穆将军的二夫人您这般说就不对了。末将不得不跟您理论一番,别说是您了,不过区区穆将军的妾室夫人,就算是当今后娘娘的贴身丫鬟出入宫门,没有娘娘的谕令,或是没有圣上御赐的入宫腰牌,我等也不会放其出入。”
“你……”二房气恼的不是别的,而是眼前这位守卫长说话的那个态度,语气张狂地可真是气煞她了。妾室,没错她却是大将军穆严贺的妾室,可这个守卫长明显看不起她个做大将军妾室的,什么叫区区妾室?
“你怎跟我娘说话呢?我爹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大将军怎了!大将军没有圣上的谕令,不戴腰牌,也照样不能入宫!”二房母女可真是不开眼,竟敢跟是负责守卫宫门的守卫长叫板,也不知掂量好自己几斤几两重。
别说眼下守卫长已是得到了大将军穆严贺的话了,就算没得到大将军穆严贺的话,这里也是他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