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样的童天扬,杨天里心里不知是喜,是忧,总之杨天里一方面为童天扬的成长而感到高兴,一方面似尤为童天扬的悲惨遭遇,而感到难过。
总之这顿饭,让杨天里吃得有些魂不守舍,尽管穆玲珑开办的酒楼做的美食是真香,可杨天里却吃在口中,心里却似觉得很不是滋味。可这并不妨碍杨天里相中了穆玲珑的经商才能,想与穆玲珑合作的想法。
“好啊,玲珑求之不得。玲珑酒楼的特色美食能被杨伯伯看中,带去京城卖,玲珑真是……”
“不是由我带去京城卖。”穆玲珑一不小心竟误会了杨天里的话,还当杨天里是要帮她代卖,结果杨天里却在穆玲珑道出误会话的瞬间,纠正了穆玲珑。“而是由你亲自到京城送货,到我的在京城开办的酒楼,来做帮手。”
“由我亲自去京城?”穆玲珑不知怎的,只听见京城二字就觉得脑子发热,热得她脑海里直嗡声作响。直觉告诉穆玲珑,京城是她熟识的地方,与她有极深的渊源,可穆玲珑本人也从未去过古时的京城,难不成是自己占据的这副身子的主人乃是京城人士吗?
穆玲珑想去京城打探,可却又放心不下自家的酒楼买卖。她去京城不要紧,自家酒楼生意怎办?交予谁做?奶娘吗?可自己要进京,傻小子定会不依不饶地也会粘着自己跟着去,奶娘届时不得一起去,他们一家怕是都要暂去京城住一阵子,那酒楼的生意可怎办?
穆玲珑正苦思,自己要不要应下杨天里的相邀。
“不急,玲珑丫头,杨伯伯过几日会先回京,你们进京可以晚些时日,把自家的事情跟酒楼生意打点好,杨伯伯刚好要在京城帮天扬寻些名医,看能否将天扬的脑子医好。”
“好。”就在杨天里跟穆玲珑说话时,穆玲珑则已然想好要将自家的酒楼买卖暂时交付与谁人帮照看了,不是赵大凯跟锦娘两人,又能是谁。
“听闻你还帮以前童员外铺里的伙计兼管一家衣裳铺?”不等穆玲珑相邀,杨天里已然先启口,张罗要去老莫的衣裳铺看看了。
“是。”穆玲珑急忙道是。
“走,带你杨伯伯我去看看去。你杨伯伯家,非但开有酒楼买卖,还有布行,衣裳买卖。”
“好,杨伯伯且随玲珑来。”杨天里说的这些,早在之前穆玲珑的义父裴员外就已知会过穆玲珑了,穆玲珑也是早有准备。
用罢了午饭,杨天里在穆玲珑等人的带领下,直奔老莫衣裳铺。
“来了,来了。”姜悦蓉负责在门口把风,姜悦蓉也是听闻穆玲珑早前差人到村里给她捎信,说是京城首富杨家的杨员外要来,要她若想跟杨员外谈生意,就早来老莫衣裳铺等,若是生意真谈成,他们村妇人织的布,以后就不愁卖了,更是能卖得更高价钱。
姜悦蓉听了自是满心欢喜,一大早就扯着张大哥夫妻,还有耿来春赶到了老莫伯铺里,一行人来得早,甚至连早前都来不及吃。午饭也是匆促地从街上随意买了几个饽饽,当垫嘴吃半饱,许是由于太激动,太过关心自村的布料买卖能否谈成了,一行人竟谁也没心思吃饱饭。
苦苦地守到过晌午,终于见到穆玲珑前面走,引着杨天里等人来了。姜悦蓉欢喜地忙道来了来了,抢敢着跑进老莫衣裳铺,将她们村人织出的最好的布料捧在手里,可这样哪行,简直就像是突兀地等待着首长审阅士兵般。
穆玲珑可是早前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过姜悦蓉等人,见到杨天里一定要表现得十分自然。就像是不经意来的,刚巧撞见的杨天里来老莫衣裳铺,他们刚巧有好布,便将布呈给杨天里看。
只是姜悦蓉越极力想做到像是不经意,越难,尤其像姜悦蓉这般老实的村人,别说让姜悦蓉装样子了,就连要姜悦蓉说句骗人话,她怕是都会涨红了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办,老莫伯。要不,这布料,还是您帮我送给那位杨员外,这生意还是要玲珑妹子帮我们谈吧?我们,我们还是去您铺里的后院躲着去吧?”
“那哪行?”别说姜悦蓉等人紧张,不敢想象跟杨天里谈生意,就连老莫的心脏都觉得快要跳出心口了似的,老莫也不敢跟富甲京城的杨天里杨员外谈生意。
别说姜悦蓉等人想托付老莫,找穆玲珑帮忙,老莫都想打退堂鼓,临阵脱逃,也找穆玲珑帮他跟杨天里谈生意了。
“老莫伯,您们在吗?”
“在,在。悦蓉他们也在。”
只是哪里给老莫,姜悦蓉等反应时间,穆玲珑已然引着杨天里来到了老莫衣裳铺,穆玲珑未等进铺就启口询问,老莫也是匆忙作答,按照穆玲珑早前交代他的说法,穆玲珑怎教的老莫,老莫就怎应的。
一时间,想躲的姜悦蓉等人哪里还能躲得了,只得又抱着上好的布料,木头桩子似的杵回原位站好。
“哈哈……”杨天里跟随穆玲珑等人一进老莫衣裳铺,看见像是等待他检阅的姜悦蓉等人,不由哈哈大笑出声,其实通过早前裴员外跟他说的那番话,杨天里早已知晓,裴员外既跟自己面前那般捧义女穆玲珑,定早已告知穆玲珑,他杨天里乃是做何种生意的了。
穆玲珑的酒楼已备下了酒席,等他去试吃,这边衣裳铺又岂能没个准备。只是这伙儿人这表情可真够有趣的,怎像是把他杨天里当成了来收租子似的恶员外,他像吗?
“玲珑,这就是你帮忙打点生意的衣裳铺啊。这衣裳铺里的衣裳样式可真不少呢,就是这店面有些小啊。”杨天里也不知客气,进了老莫的衣裳铺,非但左右环顾,看衣裳不说,更是伸手去摸老莫衣裳铺的料子。
“恩,这衣裳的料子也是好料子。比京城我布行里卖的有些料子都好。行吧,无论是衣裳,还是布料,我杨天里照单全收,来,咱们商量个合适的价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