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姓穆的下贱女人带着那傻子开了个小吃巷?”
“是,大少奶奶。她家的生意还开的挺红火的。”刘权的据实已报,让简水瑶气得不要捏紧拳头,简水瑶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她想要逼死的人,竟全然没被逼死。反倒生意日渐兴隆了。
现在穆玲珑等人不光卖衣服,竟还做起了小吃买卖。
“去,给我从府里挑几个家丁砸了她家的摊子。”简水瑶气不过,妄想要府里下人去砸了穆玲珑开办的小吃巷。
“这……”刘权脸上不禁露出了难为之色。
“这什么这。刘权,我以为你做事挺干脆的,没想到你竟也是个前怕狼后怕虎,做事拖泥带水的废物,怎的?范建的教训不够,你想做第二个范建不成?”简水瑶说到范建,刘权不禁脸色发青。
要不是刘权聪颖给范建出高招,要范建向童天明与简水瑶二人告假假装回家省亲,近而投奔京城,去投靠刘权在京城里的朋友,范建这才得以保住了小命。不然只怕范建现早就成了鬼魂野鬼,被抹杀在回家省亲的路上了。
而负责抹杀范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权,刘权故意放走了范建,随便猎了个野物的心,滥竽充数说是范建是心,给带了回来,这才得以交差复命。
有范建的前车之鉴,刘权岂敢不好好做事,尤其是大少奶奶简水瑶的话,几乎是简水瑶说东,刘权不敢往西,而童天明身为童家大少爷可却似乎一点实权握不着。童家已然成了简水瑶的天下,简水瑶一人说的算。
“大少奶奶,并非刘权胆小怕事,而是他们租的乃是郑家院外的死巷。就算刘权带人去找事,怕找事不成,反而会开罪郑家。”
“郑家算个什么东西,郑家又没咱童家有钱。”简水瑶向来眼高于顶,从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夫人那,那郑家,咱童家可开罪不起,他家……”说起郑家,童天明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正准备插嘴,就被简水瑶一席话喝断。
“你给我闭嘴。我就知道你定是舍不得那姓穆的贱人,前几天,要不是我去那莫如初的铺里闹,我都不知道你跟那个怡红院的叫什么牡丹的还有一腿。说!你是不是心疼那姓穆的下贱蹄子,不肯我砸了她家的摊子。”听闻童天明说话,简水瑶气得跟什么似的。
若不是她那天去莫如初的衣裳铺挑事,怕是一辈子都不知她相公童天明竟敢背着她偷去青楼****。简水瑶刚把穆玲珑丢出去正想好事,这回她相公总算能安分几天,结果可好,她相公童天明不在家里偷养小了,竟去花街找乐子。
“童天明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敢再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再敢给我去外面拈花惹草,或是偷带回家给我养小,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下次我非要人阉了你不可!”简水瑶这回儿可是真气坏了,竟扬言要童天明再敢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就阉了童天明,要童天明做不成男人。
“夫人,我不敢再偷腥了,真的不敢了。”
眼见着面前一幕闹剧,可刘权却不敢看热闹,刘权只想将心里话说出来,提点气急败坏而忘了大事的大少奶奶。且刘权想说的心里话,正是刚童天明想说,却未能说出口,就被简水瑶给喝断的话。
待到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不再吵了,刘权才敢接话:“大少奶奶虽说郑家确是没咱童家在县里有钱,可您却忘了,那郑家可是招了个有本事的女婿,现在朝为官,听说官职不低。”
“那又如何。山高皇帝远,咱在家他院墙外闹,又不是闹他家。他在京城闻讯,还能赶回来平事是怎的?”
“大少奶奶恐并不知,那郑家公子现已是陪同其母回家省亲。只怕咱童家这一闹,闹不好,便要吃官司。”
“嘶——”一听郑家现有人在家,简水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只是要让她就这样放任穆玲珑等人继续大肆做生意,她又哪里看得下去。
“夫人,刘权有一计,只是不知能不能成?”刘权自知道大少奶奶简水瑶心有不甘,马上献计献策。只是刘权生怕自己的策略不成,届时差事办砸,简水瑶会怪他。他更怕会步范建的后尘。于是刘权赶紧向简水瑶表明,他所说的计谋不一定能成,也只是姑且那么一说,大少奶奶觉得行,但可一试,若不行的话,自也怪不着他。
“行吧,你先说,我听听看。”简水瑶乃是聪明人,哪能听不出刘权话里的意思。当即要刘权讲,她来拿主意。
“虽说咱们童府不好直面去开罪那郑家,可咱们却能从外面找人,替咱们去办差事,刁难那姓穆的,且咱们找来的那些人也未必会得罪郑家,毕竟那姓穆的乃是摆地摊卖小吃,不像开铺子酒楼的有门脸,没人****收受保护费。”
“刘权,可真有你的!这事就交你办了。此事若成,我定重重赏你,若不成,我也不会怪你。你尽管放心便是。”简水瑶知道,刘权既能给自己出这样的妙招,定是认识街上那群收保护费的。既是如此,自己不妨将事情全权交予刘权,省得自己再为寻收保护费的恶霸的事多费心神。
“刘权这就去找人。”刘权以一个主意,换得了简水瑶欢喜不已。见大少奶奶高兴,刘权不禁又多嘴了一句,帮大少爷童天明在大少奶奶面前道了句好话:“大少奶奶,其实刚刚大少爷并非是心疼那姓穆的女人,大少爷是想告诉您,郑家回来人了,要您多当心,免得吃亏?”
“相公,我……”听闻刘权说情,简水瑶不由侧头看向童天明,面露羞愧,像觉得自己刚话说重了,有些对不住自家相公,错怪了相公的好意。
“没事的,水瑶,刚你骂我骂的对,以前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范建挑唆去外面鬼混,还带女人回家。往后我定专心待你,与你好好过日子。”以为范建已死,童天明自是将黑锅狠扣范建脑袋上。更是又与简水瑶煽情了把。与此同时童天明亦不禁在心头狠念刘权的好,想着往后若有好事,自己忘谁都不能忘了刘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