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花心道:合着我是气人不成,结果倒成了给这与自己抢相公的女人出主意来了。尤其是童天扬,钟花又气又觉得无奈,天知道钟花多想回到以前,以前童天扬还是童二少爷,童员外还未曾过世,而那个时候穆玲珑也未曾出现。
“钟花妹妹不再多待会啊?”见钟花扭身像要走,穆玲珑则像还嫌气钟花气得不够似的冲钟花挽留了声。
奶娘听闻不禁暗暗咋舌:玲珑丫头你就让钟花走吧,让她留家里干嘛,你也气,她也气的。
穆玲珑留钟花,她自己可不会生气,谁让傻小子现在是向着她这个媳妇的。气不顺的唯有钟花。
“若是奶娘的手艺,我倒想学,只是那手套缝成那样,看一眼我就知道怎缝了,连个花也不曾绣,我也来作甚。怕是学也无用。走了,钟利。”
“姐你怎能……”不管姐姐走与否,钟利是真不想走,钟利毕竟还是孩子,是孩子就没有不贪玩,不恋伴的,且姐姐说那话明摆着是冲穆玲珑说的挖苦话。钟利听得出,虽说钟利不喜欢穆玲珑,可却认为姐姐这样说穆玲珑不好。
姐姐回家。钟利岂有不跟着回家的道理,只怕届时娘问起来,钟利也不好解释,没法说去哪。在钟家,童天扬家就是钟婶心里最大的忌讳。
“你走不走?不走,当心娘回头知道你来天扬家,回家骂死你。”钟花见像是看出弟弟不肯跟自己回家,不禁气恼地吓唬弟弟。
“走。”钟利也是没了法子,唯有道走,钟利走道出口的一刻,只见自家姐姐竟已走出童家的院门了,钟利只得小跑跟上。临走又很是不舍地看了眼童天扬和小柱子等一干小包子。狗剩子是多想留童天扬家,跟小伙伴们一起玩啊!
“奶娘,狗剩子不跟她姐小花说要跟您学做手套吗?咋还没学,就都走了?”童天扬脑子不好,哪能知道刚钟花为跟穆玲珑争他已是大闹特闹了一番,钟花战败,不敌穆玲珑,这才离开。
钟花的那点心思,奶娘岂能不知,可奶娘却不能跟童天扬解释,只道是钟婶不肯狗剩子和小花跟童天扬一起玩,而狗剩子和小花回去,是怕钟婶知道,回家挨骂。
“哦。”童天扬识趣地哦了声,嘴里却是不快地小声嘟囔:“扬扬都好些天没跟狗剩子一起玩了。”童天扬虽是脑袋不好,却也知道钟婶不喜欢自己,刚钟花恫吓狗剩子,童天扬也被吓到,这才闭紧嘴巴,未曾出声挽留狗剩子和小花。
几个小包子围着小柱子也不知在窃窃低语着什么。几家孩子一说完悄悄话,就一个个犹如蹦豆子似的跑向奶娘,皆跟奶娘说是要回家喊他们的娘来,说完,众小包子就一窝蜂地冲出了童天扬家的院子。
穆玲珑瞅着带头的小柱子跑去方向,认为村里的小包子们定是跟着小柱子去追钟花这个村花去了,童天扬脑子不好,可村里的小包子们头脑可是各个灵光。
童天扬傻傻地看不出钟花对他有意,可村里的小包子们却是心知肚明,现在钟花跟童天扬为她闹脾气,这群小包子不就有机会追村花了。穆玲珑想到这里,不禁身子一抖,早熟的孩子可真可怕。
“媳妇你冷啊?冷,快回屋,扬扬给你取暖暖。呀,媳妇的手怎这么凉啊,还不抵扬扬的手暖呢,快,媳妇,扬扬给你暖手!”童天扬眼尖地见穆玲珑打了个激灵,还当穆玲珑是被寒风冻的,顺手攥住穆玲珑的双手。感到穆玲珑的手冰凉,忙心疼地将穆玲珑的手紧攥在自己温暖的大手里,给穆玲珑捂手。
穆玲珑刚想说傻小子这是又寻借口占她便宜,结果听闻童天扬出口的话,再见童天扬的关切举动,穆玲珑挑不出童天扬的丁点不是不说,心里还备受感动。
“玲珑,快回屋吧,你正月事,哪里受得了凉,我给你到伙棚煮点红糖姜水喝,你等着哈。”奶娘也很关心穆玲珑,听闻童天扬道穆玲珑手凉,奶娘知道穆玲珑定是来月事,身子虚寒,忙张罗给穆玲珑烧红糖姜水暖身子,去虚寒。
“好。”不管别人怎看傻小子家,穆玲珑觉得傻小子家挺好。
“媳妇,这是什么啊?”童天扬裹着穆玲珑的手,刚进屋就见屋里的破旧木桌上,放着媳妇正缝制了一半的东西,那东西模样怪怪的。竟像鸟一样,长着对翅膀。
“天扬别玩它。别往头上戴。那不是戴的。也不是给你缝的。是我自己用的。”见到傻小子撇下自己,竟拾起自己缝制好的卫生巾。先是往头上戴,比来比去,觉得戴不住,便认为是玩的,揪着卫生巾的翅膀,扇来扇去,穆玲珑可谓是被傻小子的举动逗得又气,又笑。忙叫童天扬住手,别卖萌了。傻小子这哪里是在卖萌,简直就是在卖蠢。
“哦。不是做给扬扬的啊!”听闻媳妇缝出来的东西不是给自己的,而是媳妇自用的,童天扬不禁像是很扫兴似的翘了翘嘴巴,又嘟囔了声。
奶娘动作倒是真是麻利,许是蒸煮的活儿做惯了,穆玲珑正跟童天扬为卫生巾的事说呢,奶娘已是将给穆玲珑烧的红糖姜水煮好了,盛碗端送进屋了。
“来,玲珑,快,趁热喝。”奶娘将盛有红糖姜水的碗撂桌上,就见童天扬手里拿的卫生巾,不禁与穆玲珑询问:“玲珑你这是又缝了什么啊?咋这东西的样子这么怪呢,不会也是戴哪,保暖的吧?”奶娘跟童天扬一样,因早前穆玲珑做手套给童天扬暖手,便以为模样怪异的卫生巾也是戴着取暖使的。
“不是,奶娘,这叫卫生巾,是我特制的月事袋。”
“这东西是你制出来的月事袋?”奶娘不可置信道,从童天扬手里一把夺下卫生巾,左看看,右看看,可怎看怎觉得卫生巾模样怪不说,可是做不了月事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