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哥三从新做一次老本行,还能抢个这么有钱的。”
“可不是呢,刚才我还看到,那娘们手上,戴着两对臂镯,要不要也给她摘下来。”
“好啊,好…”二人一边说着,一边从门中进来,雪胧从坐好,勉强的挺直后背,然后瞪着从门口进来的那两个人。
二人刚刚进来,雪胧就认出了二人,是那日在餐馆中遇见的那个几个人。其中,进来的真是一胖一瘦的那对搭档。
二人本来是进来见财眼开的,还以为雪胧没有那么早醒来,所以被雪胧吓了一大跳不说,二人还没有蒙面,被雪胧看清了容貌。
但二人毕竟是男人,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
想要靠近雪胧,进而制伏一言不发的雪胧。
二人显然十分有经验,但是看到如此这般安静的肉票,二人还是第一次见。
那样反而更加危险。
“你们二人,可知道我的身份?”雪胧盯着二人,说完,就稳稳的坐好。
二人互看一眼,不在说话,却不再往前走。雪胧接着说“你们绑我,肯定是为了索要赎金,我的夫婿现在并不在祝州城中,你们拿着,从我这里拿走的戒指,然后让人送去离这里不远的,江州北巷的薛家,让他按照你们约定的地方缴纳赎金。再此之前,我会好好的配合你们的。”
“怎,怎么配合?”
“自然是你们让我去哪里,我就会去哪里,但是,相对的,你们不能碰我,不能伤害我,虽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但是我也知道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若是我这个肉票有失,你们也不会要的上好价钱。就我这样的身份,名声,应该要比我的生命重要,若是有所差池,我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你们二人看着办吧。”
“我们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你,只是那天你跟你丈夫…”那胖子忍不住的想要说出实情,但是却被瘦子打断“大哥,我们先出去吧,二哥去请因大哥了,等因大哥回来,我们在与她商议也不迟。”
“好,好…”胖子也觉得多说反而有失,立刻止住了话语。
“你们现在大可以先去送信。”
二人没有理雪胧,只是自顾自的出去了。
二人出去后,雪胧这才松了一口气似得倚在墙面上,这一倚,雪胧才发现,这里居然四面都是木材,自己好似坐在了一艘船上。
果然,二人刚出去没多久,雪胧觉得四下摇晃,是不是船要开了。
祝州,雪胧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只有一面大湖有水,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水路,而大湖的另一边则是…则是直接过界到了梁国。
雪胧此时慌了起来,去了梁国,容恪和容愉若是普通的人,自然可以越过河界,然后进入梁国寻找自己,可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燮王爷,进入梁国,不久就会被发现,而且到时候,就梁国肯定会做些什么,不会让他们轻易找得到自己的,现在只有两条路摆在自己的面前,一是等到信送到薛之遥那里,等他带着赎金给自己。但是看刚才那胖子的意思,分明就是有些害怕那日他和容恪听到他们说的话,会外传,还有就是想教训一下二人。肯定在交了赎金以后,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了。
那剩下的,就只有逃了。
雪胧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从门口的小窗户上往外看,看到的,只有一道走廊,还有在外看守的人,这两个人显然是跟他们一起去劫持自己的小喽啰,雪胧轻轻的敲敲门。那两个小喽啰显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十分的害怕,警惕的四下看看后,回头看见雪胧站在身后。“找死吗?敲什么敲?”
“这位小哥,我是有话问你,才敲的门。”
“什么话?”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自己要叫你。”
“刚才那两位大哥走得急,所以我忘记问了,我们要在梁国什么地方下船?”
“是成大哥忘了告诉你吗?”
“是,是吧。”雪胧看着二人的表情,不像是要试探自己,所以就承认道。
“我们要在梁国的旗港下船”左边的小喽啰回答说。
“旗港的话,是要去盈都吗?”
盈都是梁国的副都,在有现在的鑫都前,盈都一直是梁国的都城,只是因为盈都离大聖的军事重镇太近,所以才迁都的。
盈都现在依然是梁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是,我们要去盈都找因大哥。”
“好,我知道了,多谢二位。”
从旗港下船,雪胧想着,自己应该会待在马车上,然后往盈都去。盈都离旗港大约一百多里地,有马车的话,需要走上三天左右,只要自己在这三天中,找准机会,逃跑的话就好了。
雪胧紧绷了这么久,此时外面的天也黑了许久了,想来夜也已经深了。雪胧伏在袋子上,慢慢的睡着了。
容恪和容愉从得到消息后,就立刻出城去追,容恪向北,容愉向南,而张君随则是往西,容恪骑马都可以看见北方军的哨卡,都没能见到一片人烟,别说是见到什么蒙面的大汉。
容恪见都已经到这个地方了,所以他干脆就要往北方大营去,由兵营中派出更多的人手,才能更快的找到雪胧,眼见着,天已经黑透了,容恪急的在这漫天冰雪的地方,出了满头的汗。
在进入第一个哨卡的时候,容恪亮明自己的身份,往大营的方向去。
季清雷巡营后准备休息,此时刚刚回到大帐。
因为不是战时,又是寒冷的冬天,所以大营天黑以后,就会停止训练和解除少部分的警戒,这也是士兵一日当中最悠闲的时候。
季清雷的大帐在数万顶帐篷中的正中间,他刚刚坐到榻前,准备脱下靴子,就看见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若非战时,一般卫兵跑成这个样子,会被治混乱军心之罪的。
“少帅…”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是想要军法处置吗?”
“少帅饶命,是太子来了。”
“说什么梦话,太子和太子妃此时应该在祝州才对。”
“季将军,是本殿…”容恪在外等的实在心急,就亲自打开帘子,进到大帐中来了。
“殿,殿下…”显然,季清雷看到容恪也吓了一跳。
“是本殿,是这样的,季…”
“殿下止步,此处是北方大营重地,殿下又是因故离京的储君,我们在此时此地相见,对谁,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吧。”季清雷看到容恪急切的样子,心中暗感不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容恪的出现…
“不为别的都,是雪胧…”
“我二妹如何?她怎么了?”听容恪这么说,季清雷也紧张了起来,上前一步,问容恪具体情况。
容恪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告诉季清雷了。
季清雷皱着眉头听完,立刻把容恪请进殿中,然后对卫兵说“去,追着燮王爷和张刺史,看他二人那里有什么新的进展。”
“是”刚才慌慌张张的卫兵得了令立刻跑了出去。
“来人。”
“少帅”进帐的是一个就站在门口的卫兵。
“马上去清点一千人,四帐立刻警戒,铸火,点亮幸湖沿岸。”
容恪从帐中出去,看着一队大约数千人的士兵,手持着火把,然后走至幸湖沿岸,幸湖,是眼前这桩大湖的名字,是太祖皇后亲自取得的,一直沿用至今。
火把从头蜿蜒,可以看到尾,士兵们把火把投入放有易燃物品的火盆中。风一吹,只听“呼呼”两声,火盆照亮了大半个幸湖。
“少帅,可以打信号给对岸的梁国士兵。”
“不必。”
“是”此时季大将军不在,整个北方军营从上到下,只听季清雷一人的号令。
不消片刻,梁国那边的火盆,也整齐的被点亮。
整个幸湖,两岸明亮的如同白昼。
“祝州城外往北三十里有个港口,离梁国的旗港最近,不过一夜水路就可以到。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你们可去那里搜查过了。”季清雷看着这湖面上,并没有什么来往的船只,这才松懈片刻,跟站在一边,皱着眉的容恪说。
“你说何处?”容恪就是一路往北来,并没有见什么港口。
“你没有发现也是意料之中,那个地方被长木林掩盖,若是行路过急,一定会被忽视的。”
“若是往那般行进的话,此时应该…”季清雷的大帐中有一面就近的地形图,容恪几步走回大帐,这几步路也在计算船流的速度,看到地图后,容恪指了指湖道的走势。
“是,没错,大约再过半个时辰就会经过这里。”
“你故意不让人传消息给对岸的梁国,就是为了让他们照亮另外半边湖面,好可以让船只遁于无形。”
“是,也好让他们全线戒备起来,一般铸火不代表会发动战争的意思,但也算是一种信号吧,所以他们会对来来往往的船只十分的警觉,会逐个盘查的,到时候若是雪胧真的被他们掠了,走水里去旗港,被抓住的几率也会高一些,等一会天亮了以后,我会亲自写信给对岸的主将解释情况,若是搜查到雪胧,他们应该会立时归还的。”
“季将军思路周全。”容恪看着这位年纪并不大,但是足智多谋的季清雷,心中不由也有些敬佩起来。
没过多久,容愉和张君随先后到了营帐中,二人都风尘仆仆,尤其是容愉,一张脸苍白的要命,进账的时候,一下摇晃就要摔倒在地,幸好被跟着进来的张君随扶住。
容恪皱眉,果然如同线报说的那般,容愉整个人就好似剩下一把骨头了,加上脸上的苍白,看样子他是真的病了。
“有什么进…容愉,你这是怎么了?”显然季清雷和容愉也是好友季清风,容愉还有季清雷本来才是名副其实的三剑客,可是季清雷从小就跟在季大将军身边,上了战场,但每次回去,三个人只要同在京城中,必会相见的。季清雷也是脱口而出。
“我,我没事,只是风冷了些,给,给我一杯热茶就好。”
“快,给六王爷倒壶热茶,再拿火盆来。”
“是”不一会,容愉就觉得自己暖了过来。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苍白的紧啊。”
“真的没事,怎么样,你们两个可有什么发现?”
“回燮王殿下的话,臣一直往西去,一直追到祝州外城外,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本殿这边也是,不过问过季将军以后,季将军说绑匪很有可能是从祝州这方三十里外的码头出发,往梁国的旗港去了。”
“旗港…”张君随应该是除了季清雷最了解周边情况的人了“从旗港登梁国地,往里走,就到了梁国的盈都了。”
“张刺史的意思是,绑匪很有可能往盈都去?”
“是,盈都是梁国的陪都,人多,地方也暖和,非常容易藏匿起来,做长久的打算,现在绑匪的目的不明,留书说会来钱要赎金,肯定不是立时就会对太子妃如何的。”
“是这般道理,而且本将还有个大胆推论。”
“季将军请说。”
“那就是这些人应该还不知道雪胧的身份。不然试问普天之下,谁敢绑架当朝的太子妃。而且,作为太子妃的母族,由季家统帅的军队,就在此处。”
“本殿也没有往是梁国人下的手上面想,所以刚才才一时疏忽过去了那个码头。他们现在把人带到梁国,也会觉得我们不了解梁国的地形和城市,所以才大胆的躲藏进去。”
“梁国若是知道消息,虽然会配合我们寻找,但一旦由他们找到雪…”
“是,梁国人阴险狡诈,若是找到雪胧,肯定会反过来要挟我等。”季清雷一直在注意容愉,及时的打断了他的话,才以防他说出了什么。
“是这样没错了。可是若不让梁国人协助,茫茫盈都,我们有没有办法安插进去那么多人手,而且不被他们发现,肯定就…”
“若是此时…有个熟悉梁国,又在梁国有一定实力的人在就好了。”张君随的思维虽然不及三人,也知此事,不能明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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