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2】(1 / 1)

“别乱动”雪胧用梳子拢了拢容恪的头发,然后拿起放在一边,准备好的冠。

可是“玲珑,殿下的簪子呢?”容恪找不到固定住珠冠的簪子了。

“不是侯女您拿着过来的吗?”玲珑答,刚才他们急忙的上车,雪胧拿着给容恪束发的东西,那时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有簪子的。

“这可如何是好,没有簪子,固定不了多长时间头发就会散开的。”雪胧也想到了,肯定是自己中途跑动了几步,才让簪子掉落了。

“那就不带冠了”说着,容恪伸手要把冠拿下来,雪胧却把他的手打开“这怎么能行。”

冠,可谓是一个男子身份的象征,容恪如果就这样顶着赤发出现在马场,肯定会被那些士子笑话的。

“玲珑,你把我的妆匣盒子打开。”

“是”玲珑立刻拿出雪胧的妆匣盒子,打开放在雪胧面前。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第三层应该有个男子用的簪子。

果然,被雪胧找到了,她递给容恪“送你”

“送我?”

“若干年前,有个人送我这个簪子还有我头上的这两个,送我的人说,等我有了丈夫,就被这个给他用。”容恪接过雪胧手里的长簪,摊在手心里仔细的看。

红色的珊瑚珠,打磨的颗颗饱满,一颗颗嵌在白金的簪首,中间的簪柄是白玉的,尾部和簪首相互呼应,白金包着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容恪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这个东西,雪胧不应该如此轻易的送出来。

“来,我给你戴上。”雪胧从容恪手里,又拿回簪子,固定在发冠上,正好容恪头上的也是白金的发冠,英气又清隽。

“好了”雪胧用壶里的温水洗了手,然后坐在了地上,开始吃早点。

“这就送我了?”容恪忍不住伸手去摸簪子。

“不过是一个簪子而已。而且,我也没有可送之人。戴着吧。”雪胧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吃了起来。

一个肉包还没有吃完,马车就停了下来,玲珑递上一个湿毛巾,雪胧擦了手和嘴,收拾妥当后,门帘被掀开“殿下,娘娘,到了。”

“走吧”容恪先下了马车。

今日甚冷,骑装外面需套着大氅保暖,雪胧依然穿着那件火狐皮的大氅,容恪今日穿的是一件乌黑的貂皮大氅,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很相配。

两个人在的是城外的皇家马场兰芽马场,这里养着数百匹血统高贵的皇室御马。有上百亩的草场进行放马。

两个人本来就已经来晚了,不用进到休息用的茶厅,只是看这放在草场上,准备比赛的赛马就知道,所有人都来了。

“太子,太子妃驾到”随着传令官一声令下,两个人一起进到了温暖的休息茶厅。

男人和女眷们分开坐在两个包厢里,此刻都出来迎接二人。

“给太子,太子妃娘娘请安。”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

“都起来吧,本殿来迟了,一会自罚三杯。”

“谢殿下。”屋子里男子都是青年才俊,个个都不负他们那一个个显赫的家族。

雪胧站在一侧,以前听季清风他们说起过这个赛马比赛,这次她还是第一次来。

“四哥说话可要算数。”在一群跪在地上士子们中,站着两个男子。

分别是刚刚说话了的四皇子容惺,还有…

“五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喝不过人家就尿遁。”

“六弟,你说什么呢,本王何时如此了。”

“表哥,你可不能赖账,那日我们一起饮酒,你借口尿遁,我们可是等了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自己说不算,张兄,王兄皆在。”

赛马是很多士子们喜欢的运动,说说笑笑,到没有在京中的聚会里显得拘谨。一个个都在拿五王爷容惺开玩笑。

“好了,这里这么多女眷,说了也不怕自家媳妇和各位嫂夫人弟妹笑话。殿下,胧…太子妃,快请进来。”季清风穿着淡青色的骑装,骑装上绣着竹子,真是风雅极了。

“大哥。”雪胧甜甜的一笑。

“进来吧。”容恪拉着雪胧,雪胧本来要跟着女眷们往另一个厢房,可是却被容恪带到了男子们在的厢房。

“娘娘不必觉得拘谨,娘娘今天可是比赛的一员呢,理应跟我们坐在一起,谈论一下一会怎么跑。”刚才第一个出来说容惺,叫容惺表哥的,是耿贤妃的侄子,承恩公的嫡亲孙子,耿于辛。

耿于辛这个名字,可不是随便起的。他的外祖,跟太子一个外祖,当年耿家势微,于耿两家的老夫人是手帕交,两家的儿女差不多的年纪,正逢婚嫁,耿老夫人求了于老夫人数次,于老夫人才允了这门婚事。因着耿于两家的联姻,耿贤妃才可以嫁给当时是王爷的寅贞帝。

于家女嫁进耿家第二年,就为耿家生下了这么个宝贝孙子,耿家人欢喜的紧,取了个带有两家之姓的名字。实在是给足了于家的面子。

于家人自然也疼爱这个外孙,于老将军,甚至比对容恪这个贵为太子的外孙,还要多几分疼爱,所以刚才他才敢调侃五皇子,并且叫他表哥。

“本宫第一次来参加赛马赛,还真是有些局促,要各位好手来给本宫这个外行一起赛马,实在是难为你们了。希望各位海涵。”雪胧盈盈一弯细腰,士子们立刻站了起来,拱手回礼雪胧。

“都坐下吧,休息一下,就开始吧”容恪自知自己来晚了,实在没有在多准备的道理。

“娘娘的马术,怎么样呢?”说话的是真正的于氏长孙,一点也不逊色与季家的于氏长孙,于云岭。是太子的表哥,今年二十有二,不知为何,依然没有成亲。

雪胧坦然的看他的长相,是个英俊的男子。

“只是跟哥哥学过一些。”雪胧微微一笑。

“您哥哥的马术,可是在我们这群人里拔尖的呢。”于云岭哈哈一笑,季清风的马术,如果不是这三年他不在京中,这第一名,还指不定是谁的。

“于世子谬赞了。我也是略同皮毛而已。”季清风谦虚的摆摆手。

“季世子可就莫要谦虚了,您的徒弟还坐在这里呢。”雪胧笑眯眯的望着季清风。果然是越看越觉得自家哥哥长得英俊,那么多身份贵重的士子们,雪胧就觉得自家哥哥长得最好看。

“好,好,好,我的骑术最厉害了。”季清风扬眉笑出声了。

“昨日你说本殿还不仗着身份年年得第一。本殿也就这三年侥幸,以往你大哥在京中的时候,那里轮的上本殿啊。”容恪摇着头挥手。

“那,大哥,今年你可要多多承让啊。”

“今年不行了,这些小子们,不带大哥玩了。让我啊,去做裁判,你若是跑的慢,也只能怪我这个教的不好了。”季清风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冷笑,笑话,雪胧的马术,那可是跟他打成平手的厉害。

两个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这时候,外面吹响了号角,这是马场准备好,可以开始比赛的意思。容恪早就等不及的,最先站起来“各位可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众人同口一词。

“那就出发。”容恪领队,雪胧脱下外面的大氅,披上轻便的披风,跟在容恪身后,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一群士子。

来到校场上,各位士子的家仆已经把马匹牵到比赛的地方。

雪胧的马让季清风带来,此刻被人牵到她的身边。

“太子妃的马…真是健硕啊。”众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到雪胧的这皮通体没有一点杂色,通体黑色的骏马。

马的好坏,懂马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雪胧站在这匹马下,显得娇小极了。

但是黑马威风凛凛,和雪胧紫色的骑装一起,都在为雪胧高贵的气质做了很好的陪衬,雪胧板着脸,冷然的看着前路。

“各位都是爱马之人,想必今日带来的,都是最满意的宝马良驹呢,本宫就献丑了。”

这是容恪牵着自己的马走了过来。

容恪的马四只蹄子乌黑,身上只枣红色,身上的鬃毛跟马蹄呼应,是黑色的,双眼中间的额头上,有一撮黑色的毛。

“殿下的红枫,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容恪的这匹红枫,是当年立国大将军张青大将军的战马红九的后代。纯正血统的汗血宝马。额头上,也是有这么一撮黑色的毛。

“我已经许久没有骑过它了。”容恪拍了拍红枫的脖子,红枫回首,状似亲吻了一下容恪的手心。

“为什么?”

“红枫的伴侣死去以后,它就不再适合跟着我四处去了。”

雪胧不知道马是不是也这样,但她知道狼如果失去自己的爱人,它甚至会把自己饿死自己。红枫想必,应该是失去了爱人,不再复当年随着容恪走遍天下的那种力气和心情了吧。

想到这里,雪胧也伸手摸了摸红枫的脖子,红枫回首,低头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小心”从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拉着雪胧另一只胳膊,就向后带。

而红枫的牙齿也擦着雪胧的手心而过,如果不是躲避及时的话,红枫这一口,可就结结实实的咬在了雪胧的手上。

“怎么了,怎么了。”季清风立时迎上来,容愉知道自己越矩了,立刻退后一步,雪胧一下子倒在了迎上来的季清风肩膀上。

“红枫”这时候容恪也勒住了要攻击雪胧的红枫上前来“没事吗?”

雪胧只是被这么一拉有点吓到,其他的一点事情都没有,站稳以后,微微一笑“无事,无事,只是一下子站不稳。”

“没咬到你吗?”季清风小声的问雪胧。

雪胧摇摇头,一摇头,耳后的两只珊瑚珠钗也跟着甩动。

“哦,你这个钗子…”季清风看见雪胧耳朵边的钗子,就紧紧地皱紧了眉毛,他抬头,果然在容恪的头上,戴着那只男子用的簪子。

容榆也注意到了,他先是看了一眼雪胧的钗子,有看着容恪头上的簪子,不肯移开目光。

五年前。

那日季相从外面回家,带回来两个锦盒。

当时雪胧和容榆还有季清风正坐在一起,商议着季清风娶妻饿事情。

“父亲”

“师父”

季相在廊下的石凳前,找到了三个人。

“清风,过来。”三个人一起围了过去。

“给”季相把红色的那个盒子给了季清风。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季清风打开了盒子。

是三个发钗。

“当年我与你母亲成婚的时候,我专门请了宫里的匠人做了一对珠钗送给你母亲,我们成婚第二天,我给你母亲亲手插上,没想到你母亲也找宫里的匠人,给为父做了支簪子,我们一比对,那个匠人,不知道是省时省事,还是怎么。冥冥中,把我们二人的簪钗做成了一样的,好似一起定做的。这么多年,父亲也时不时地戴着那个簪子。这不你快要成婚了,为父就找了那个匠人的徒弟,为你做了这幅簪钗,你拿着,等新婚第二日,送给你妻子。举案齐眉,不就是在那时。”听季相说完,三个人都不信还有这样的因缘,同时也十分的向往,雪胧更是坐不住“父亲,我也要,爹,我也要,我也要哥哥这样的簪钗。”

“你还小,等你成婚的时候,爹再给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师父,既然您都已经一起做好了,何不现在就送给胧儿。”

“真的吗?爹您给我做好了吗?”

“你小子,就是眼尖,刚才从宫里来,都快到晚饭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回宫去。快回去。”

“爹,你干什么要赶容榆走,别岔开话题,快给女儿,给我啊…”雪胧那时候,深爱的人在侧,疼爱自己的人在眼前,自然正是骄傲的时候。

季相拗不过女儿,拿出怀里那个粉色的锦盒,交到雪胧的手里“本想等你成婚前再给你的。到时候,一对你带,一只你亲自插在你夫婿的头上,一起来给为父敬茶。”说到这里,季相仿佛看到了这一幕,欣慰的一笑。

“那有什么难的。哥哥,容榆你们看,我的是红色的珊瑚珠哎。”雪胧的那只,明显要比季清风的那对蓝宝石的簪钗好看一些,红珊瑚的颜色,又带着灵气。

“红色很适合你呢。”容榆笑着,看着那只簪子,他仿佛,也看到了这只簪子,戴在自己的头上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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