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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华轻易逝去【5】(1 / 1)

一顿饭用的十分愉悦。一直没有在午宴里亮相的螃蟹,也量大十足的出现在了每个人的案头,正是河蟹肥美的时候,吃着冷性的蟹,不由得每个人都喝了一些酒。

就连午饭是一直说酒量欠佳的季相,也饮了不少。

季清风和季斐羽坐在一起,因为身上衣服的衣服颜色差不多,到有几分兄弟的样子,一起分喝了一壶凌姿醉。

雪胧也爱喝凌姿醉,可是容恪对酒液泼辣的白干,颇为喜爱,所以二人桌子上,放着两把酒壶。雪胧偶尔会拿错,被辣的总是面红耳赤的。

“你就不能不喝这个。”雪胧这是第三次倒错了酒,她不喜身边有人伺候,觉得碍手碍脚,两把酒壶一模一样,而且放在一起,很难不拿错。

“怎么了?”容恪把一杯如同烧灼之物的酒液,面无表情的咽下。

“不辣吗?”

“辣中带着苦甜二味,很不错呢。”容恪一脸“怪我喽”的样子,确实,确实并不怪他。

“你要不喝一喝这杯凌姿醉,味道很不错的。”凌姿醉,在口中的味道,就好像一个凌波微步的仙子,打着旋,姿态优美的就落入喉咙之中。

“不要”容恪十分肯定的拒绝了雪胧,他的酒量天生就极佳,如果不喝如此浓烈的酒,很难喝醉。他又十分讨厌宫宴应酬,所以干脆就喝起了白干原液。不过今日的宴会,倒是十分有趣。季相文采风流,没了平时在朝堂上,那般严肃,说起几句趣闻和一些趣事,倒是十分愉悦,季将军也非想象中那般空有孔武之力,而是开明豁达,说起话来,洪亮而磊落。

季清风虽然眉宇之间带着哀切之色,但也不会把这种情绪传达给别人。

至于季斐羽,他很少说话,看样子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可他却嘴角上扬的听着。

这个宴会,倒是让他不是那么想那么快的喝醉。

雪胧无法,只能把自己的酒壶放在自己这一边,这样才好了许多。

“大哥,我进京时,遇到了南面的将领宜廉王爷,那位王爷,现在还能带兵吗?”季将军觉得诧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位王爷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再带兵了。

“朝中像那位王爷一样,即是皇子贵胄,又极善带兵的将军,几乎没有。宜廉亲王手里的兵士,是先帝做王爷的时候,手里的亲兵,一直以来都是以帝军自居。那位王爷如果退下去,普通的将军,肯定控制不住他们。”

“要说着南军换代都大换了四五次了,就是说,军心还是靠将军凝。”季将军也十分感慨,容以莲年纪轻轻的,身体就那个样子了。

“爹,叔父,宜廉亲王的身体怎么了?看你们都很惋惜的样子。”季清风远离京城还是太久了,有些事情他都不清楚了。

“那位王爷,今年二十有六,就是在活十年,活到三十六岁都困难。”季相简单的为季清风解释,因为不长寿,所以这也是寅贞帝虽然看他大军在握,而不忌惮于他的原因了。

“我父亲和叔父说的是真的吗?”雪胧觉得最清楚这件事情的,莫过于坐在她身边的容恪。

“小叔叔确实不久寿了,他之前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就算现在外伤都养好了,可是…”说起容以莲,容恪的脸上,难得有一丝别的感情。

他从小就羡慕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叔叔,他记事起,小叔叔就可以弓马前程,跟在皇爷爷身边,皇爷爷走后,也可以一匹战马驰骋天下。

“我倒是有一个接替的人选。”季将军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跟季家关系匪浅,可是今天却没有来。

“二弟,你喝醉了。”季相十分自然的接过季将军的话茬“来人,给二老爷上茶解酒。”

季将军突然看到了坐在雪胧身边的容恪,立刻噤声,有些酒量不支的扶着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喝一点就头晕了。”

“二叔,你那里是喝了一点点,爹的好酒,都快被你喝干了。”雪胧却没有季相那么深厚的定力,她的脸都要白了。

容愉,若是今天在宴上,让容恪听到容愉的名字,那么,那么容恪怎么可能放过他。

“你爹的好酒,怕比你丫头的头发都多,那就那么容易喝光了。”季将军端起浓茶,喝了一口,脸色也有所缓和。

“也是,平时我爹也不喝,只放着,也实在是可惜。”

“别的不说,就说你那年出生的时候,满月酒那天,你爹让鸿运酒坊的匠人酿了九十九坛女儿红,说等你每年生日的时候,就开一坛。你爹小气鬼,到现在一坛都舍不得开。你可要说说你爹。”

“二叔,我哪里敢说我爹啊。”雪胧当着容恪的面,实在有些放不开啊。

“你小子,当你夫婿的面,还害羞了起来。哎呦,大哥你掐我干嘛?”季将军说的热闹,他对雪胧,就是一种不同于旁的孩子的感觉。他也不是没有女儿,可是他那几个女儿,个个都一个模样,低眉顺眼的,实在无趣,那里有他这个侄女,对他的胃口,雪胧要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

“二弟,为兄看你真的是喝醉了。太子殿下面前,别犯浑。”说完,季相起身一礼“太子殿下,我二弟就是这个样子,又喝了点酒,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容恪端起酒杯“岳父大人,叔父,不必在意小婿的。”容恪听得也热闹。父皇的兄弟不多,但数量也比季相和季将军多,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如此热闹的说过一次话,倒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太子喝的可是白干?”

因为是秋夜,天气还有些燥热,季将军并没有喝喝了会让浑身发热的白干,若平时在军营,可以饮宴的时候,季将军必喝一壶白干来暖暖身子。

“正是,本殿并不会品酒,只是觉得这白干干脆爽咧,又如同君子一般,不会再后劲上做文章,平时都会饮此酒。”

“你小子有品位。这白干,就是一个言出必行的魁梧大汉,一拳放倒你,绝不再后面做什么小人。来,给我上一壶。”推开喝的有些发腻的雅士杜康,换上了一壶酒液清澈的白干,二人隔桌碰杯,喝的倒是投缘。

一场酒宴,说说笑笑一直到了快到午夜,季相因为午间也饮酒了,所以先醉了,与月河夫人先回去了,因为换了酒喝,季将军也醉了,在季清风的搀扶下,与于氏回了他之前住的院子。

容恪和雪胧也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出来,有些路边有些更露,还有些冷了起来。

容恪脱下身上的外衣,想要披到雪胧的肩膀上,雪胧感觉肩膀一沉,她回头,季斐羽就站在她的身后,而他的外衣就披在她的肩膀上“穿好,每次换季都感冒,给你开药都开的我烦了。”

给完衣服,季斐羽就转身准备离开,雪胧看了一眼手里拿着外衣的容恪,对他说“殿下,妾身有几句话要跟二哥说一下。”

“去吧。”容恪率先走了。

“有什么话?”季斐羽不耐烦,但是他却站在原地,听雪胧说。

“这几日正是河蟹肥美的时候,我知道城里有个庄子,那里有刚刚从外面带进来的肥蟹,大哥和你都难得回来,我想我们兄妹三人,由我做东,去那个庄子上饮酒吃蟹如何?”

“今天在宴上,就属你吃的最多,还没吃够吗?”季斐羽有些嫌弃,雪胧出来的时候,还净过手,可是手上依然有蟹的香味。

“今天的蟹是清蒸的,虽然也是奇鲜十足,可那个庄子做的蟹的种类很齐全,要不要去?”

“大哥去吗?”季斐羽不信雪胧会无故跟自己献殷勤。

“你耳朵不好使吗,我刚才不是说大哥也会去嘛。”

“行,谅你也不敢坑我们两,什么时候?”

“你说时间。”

“你是不是在这里空手套白狼,说动我,大哥肯定会去。”

“你别不相信人了,大哥什么时候拂过我的意思。”

“这倒是实话,那个人,在你面前,最没有主见了。行,这不刚吃过蟹,这段时间肯定不馋。大哥要等今年秋试结束,才去户部任职。不然就十月十五?”

“行,就十月十五。你要在京里呆那么长时间吗?”季斐羽从来没有在京城中住过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也不是,我明后天要去别的地方回来,十月上旬回来。”

“好吧,那到时候在相府前见。”

“快回去吧。”季斐羽看着容恪已经走了老远,虽然在自己的府里不怕有什么,可他知道雪胧自小就怕黑。

“你干嘛跟着我。”雪胧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季斐羽一脸不在乎的跟在后面。

“我走路消化一下不行吗?”

“谢二哥送我回去。”

“你当我喜欢。”季斐羽别过脸去,从路过的侍从手里,接过灯笼,比雪胧稍微往前一些,手却回着给雪胧照路。

“季斐羽……”

“叫二哥。”

“干嘛要叫。”

“你要是多多叫我二哥,我指不定一高兴天天送你。”

“二哥。”雪胧知道,能得季斐羽照顾,肯定没坏果子吃。

“说吧,什么事?”

“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怎么这么问?”

“就是好奇。”

“没有”

“为什么?”

“你见过几个比我还好看的女子?”

额,这还真没有。

“好吧,那,季斐…二哥,你最喜欢吃东西?”

“你瞎吗?”刚才在饭桌上,季斐羽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雪胧应该看得很清楚。

“哦哦,忘了,你喜欢吃菌菇。”

“恩。”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这不是好奇嘛。”

“那你好奇的东西还真多。我喜欢聪明的女子,一头黑发却绝顶聪明的女子。”

“那江湖上,有名传奇的女侠也不少,怎么不见你又喜欢的。”

“她们有的不过徒有虚名,不然,就跟你一样笨的我心口疼。”季斐羽的嘴巴可不会跟着他换了衣服的颜色,而改变。

“我在你眼里很笨吗?”雪胧看着身前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的季斐羽,他的背影并不宽厚,他是个极瘦的男子。从背影看,他真的跟薛之遥很像,他们兄弟二人,都是这般瘦弱但是绝对不是那种,会让人忽视和欺负了去的男子。

“恩,你是我见过,最笨的女子。”季斐羽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你不要太过分。”雪胧用手掌推他“那些比你还笨的,在我眼里,都不叫女子。”

“真的吗?”雪胧知道季斐羽一向眼高于顶,让他能够另看一眼的,还真是颇为荣幸。

“骗你的。走你路吧。”

闷声走了一会,雪胧又忍不住开口了“那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睡觉。”

“书呢?最喜欢那本书?最欣赏的文学家是那一个?你最推崇那一派的学术。”

“没有。”

“没有什么?”

“我根本不喜欢看书。也完全不知道文学家是哪根葱,至于学派,你喜欢那就就是那一个喽。”

“呵,这一点你倒是跟他更…”

“谁?”季斐羽的语气依然缓缓地,就好像随口一问。

“你能跟谁一样啊,连大街上的乞丐,都知道个儒家,道家,法家的。不过那些东西学了也什么用,不过是多几道弯弯肠子。也不怕肠子打结。”

“哎,听你这么说,还觉得你没笨到跟土豆一样,没有孔。”雪胧刚才说的话,季斐羽很欣赏,他也是在不太喜欢那些之乎者也的酸人,念念叨叨的也不怕闷。

“那你有什么爱好吗?比如大哥最喜欢看书,恒弟就喜欢骑马。”

“你就喜欢吃。”

“你…”

“我喜欢,发呆。”季斐羽还真是认真考虑了雪胧的这个问题,结论就是两个字“发呆”

“好吧,这也是一个爱好。”

“那你遇到过你说的那种聪明绝顶的女子吗?”

“废话,遇见的话,你不就有二嫂了。”季斐羽觉得雪眬真是笨到家了。

“不准说我笨,我可是堂堂太子妃。”雪眬气鼓鼓的拍了一下季斐羽的后背,季斐羽根本感觉不到疼“说的跟你多稀罕这个称谓似的,到了,进去吧。”

二人磨牙了一路,雪眬的院子,就在眼前,季斐羽停下了,把灯笼递给她,让她自己进去。

“谢谢”雪胧接过季斐羽手里的灯笼。

“进去吧,螃蟹是寒性的,洗个热水澡再睡,这样寒气不会郁结到脾胃里,明天起来放屁,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说完,冲着雪胧面无表情的做了个鬼脸,就一个展身,生怕雪胧打他似的飞远了。

“真是的,季斐羽,你真是的。”雪胧被他最后一话气得跺脚。季斐羽怎么永远都是这样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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