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的速度,果然快出了马不止一倍两倍,三米多高的茅草屋,直接跃了过去。
战火差点被甩了下去,手忙脚乱抱住全面的厉橙冰,一双手很不和谐地抓到了不该抓的地方,这才稳住身形。
厉橙冰皱了皱眉头,很不爽地扭了扭身子:“混蛋,放手!”
战火这才意识到自己手的位置,心中大爽,狠狠地捏了两下,这才下滑,搂住厉橙冰的腹部。
可是厉橙冰这套玄气战甲,胸部往下和裙子连接的地方,是有一段真空地步的,这一下滑,战火的手,直接与厉橙冰平坦润滑的腹部来了个亲密接触。
厉橙冰饶是心中焦急,这一下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战火也觉出了不对,这个时候委实不该趁火打劫吃人家豆腐,就算吃了也不该贪多,否则不一定安全,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厉橙冰的肚皮,夹紧了双腿防止掉下去。
没几分钟,花斑豹子直接落入了鹏龙舞的小院。
刚一落地,战火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气,这才想起问到:“这么急干什么,大美人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小姨,你快点进去。”厉橙冰一脚把战火踹进了屋里。
战火一进屋,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闻着扑面而来的花香,不用想,正是鹏龙舞。
“嘿,大美女,你身体没事了?”战火看着鹏龙舞站在地上,虽然满面的焦急,但是精神还算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心下稍安。
再向床上一看,我的妈!
“这是……云少爷?”战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你又来添什么乱,少爷毁容了!”老学究不合时宜地又冲过来。
“战公子,小儿的伤……”美艳的厉夫人,刚一张口,声音就哽咽了。
“请我师父……”战火顿了一顿,这个时候,他还没忘记演戏,可谓是敬业。
“嗯?”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战火身上。虽然所有人都不看好战火,但是绝逼相信,这个傻蛋身后,有一位无所不能的师父。
战火喘了口气:“……是来不及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草……所有人心中齐齐骂了一句,又是这句。合着我们厉府的人,都被你当成活马医了个遍。
“这尼玛是掉汤锅里了?”战火仔细看着厉橙云脸上的伤势:“不对,看这伤势的走向,是被人泼的,谁尼玛这么丧心病狂?”
“……”身后的老夫人,胸口已经膨胀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高度。要不是还要着落在战火身上补救自己的失误,她早已把战火大卸八块了。
“……”战火看了看大家的眼神,顿时明白了很多,最毒妇人心啊,自己的亲女儿当猪养也就算了,这亲外孙也下得去手。
“战公子,尽力而为吧……”厉旷尘也看出了战火脸上的严肃。
“嗯,三件事!”战火慢慢把厉橙云的上衣揭开。
“第一件,让那个混蛋老头永远闭嘴。”老学究刚要开口大骂,厉橙云手一抬,老学究一迷糊,就已经躺到了门外,身上毫发无损,但是骂是肯定不能了。
“让这个罪魁祸首,远离此地一百丈!”战火又指了指老夫人。
“小子,你够有种,你要是治不好我外孙,老娘阉了你。”老夫人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怄气的时候,转身朝外就走。
“治好了你女儿嫁给我吗?”
这话一说,厉旷尘瞠目结舌,小子,老子知道你胆子不小,但是却没想到你如此胆肥啊,鹏家的女儿,是你也敢想的?
也不看看老子这前车之鉴,娶了女儿送个娘,这份罪,岂是等闲之辈能忍受的。
“第三件,厉城主,新鲜的荷叶找几张来,还有,烧一锅滚水,再升一堆木炭火,烧一斗阴沟土,烧成粉为止。火要大,速度越快越好,另外,准备炼丹房。”战火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
取出两粒丹药,一粒直接塞进了厉橙云嘴里:“取一碗水。”
厉橙云此刻虽然痛苦无比,但是甚至还是清醒的,脸上剧痛不敢咀嚼,直接吞了下去。
战火把丹药放进水里,立刻,一碗水变成了淡紫色,战火喝了一口,对着厉橙云脸上均匀的一噗。
旁边的鹏龙舞和厉橙冰都扭过脸去……
“丹炉准备好了,需要什么药材?”厉旷尘出去没到一分钟就走了回来。
“首乌、银叶、苦茶……”战火指了指鹏龙舞:“剩下的水,慢慢洒在他伤口上,重复洒,用完为止。”
“我也用嘴……噗?”鹏龙舞有些难为情。
“不用,手洗干净,用手蘸着洒就行。”
“哦……”鹏龙舞松了口气,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是用嘴,那也不容她拒绝了。
战火出门一头钻进了炼丹炉。
就在院子里,一口大铜锅煮着一大锅水,旁边一堆木炭火,上面烧着些泥土。其他人都呆呆地看着各处,等着战火出关。
老夫人站在远处的墙上,嘴里神叨叨地念叨着什么,不过脸色却一点也不虔诚,异常凶恶,还不时地扫一眼战火炼丹的房间。
泥土由湿变干,又变硬,最后裂开来,慢慢变成了粉末,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战火满脸是汗,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
“去起锅吧。”战火指了指房间里。
厉旷尘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战公子,就这么给他喝下去?有点多吧?”厉旷尘端着炼丹炉,眼神有些怪异。
“有种你就给他喝下去,我保证那个老头的话马上应验!”战火咧了咧嘴:“涂在伤口上就行。”
跟着战火手一伸:“这个才是吃的。”
三粒像羊粪蛋一样的丹药,奇形怪状……
厉旷尘却深信不疑,拿着就走进了房间里,战火指了指旁边的家丁:“找一口干净的锅。”
战火把烧过的泥土放进锅里,冲进去滚水,和成了一小团泥。
走进房间里,两个大夫已经把药水涂好,羊粪球也喂厉橙云吃了下去。战火看了一会儿,拿过荷叶盖在厉橙云的脸上,跟着把已经冷下来的稀泥慢慢涂了上去,连鼻孔都没留下。厉旷尘刚要提醒,却发现战火涂好了之后,突然两枚银针飞出,扎在了稀泥上。跟着战火捏着银针,把两个孔扩大一些,然后拔了出来。
“兄弟,安息吧。”战火大功告成,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你们家养了匹豹子,否则还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这句话一出,稀泥动了动。
战火再看旁边的厉旷尘,厉旷尘眼睛都要瞪出来,吗的,你忙活这么半天,是给我儿子下葬吗?
战火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笑了笑:“我是说让他睡一会儿……睡醒了,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厉旷尘问。
“等!厉城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战火说着朝外面走去,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各怀心事。
战火看着用来和泥的那锅水依然煮着,马上又站了起来:“这水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我们煮汤吧?我晚饭还没吃。”
“……”你这心是有多大啊,人家大少爷生死未知,你还有心情在这煮汤。
战火笑了笑:“云少爷这一下体内水分消耗极大,我给他调一碗汤,等他醒了给他喝。”
听说战火要煮汤,两个厨子急急忙忙奔了过来,虽然偷师不太道德,但是这跟小命相比,节操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这几天,两个厨子如坐针毡,生怕那位老夫人召见。
熟悉的材料,熟悉的流程,两个厨子傻了眼,分量,水温,材料放进去的顺序都分秒不差。但是,锅里飘出的香味,就说明了,这跟他俩煮的不一样。
什么情况啊?令人费解啊?
“好了!”战火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正目不转睛看着他的鹏龙舞:“大美人,可以去尝尝了。”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厉旷尘自然没心情去喝汤,跟着战火走了进来。
战火指了指床上的厉橙云:“两成半功力,渗透到荷叶处就停止,慢慢揭下来,能做到吗?”
“能。”
“如果不能,你好去死了。”战火看着自信满满的厉旷尘,打击了一句。刚好厉夫人走进来,清清楚楚地看到厉旷尘的手抖了一下。
厉旷尘强忍着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战火说的方法去做。
而战火则已经走了出来,鹏龙舞满脸享受地正在喝汤。
“你倒是心大,一点不当心里面吗?”战火在鹏龙舞身边坐了下来。
“我相信战公子。”鹏龙舞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朝房里看了一眼:“战公子,喝汤。”
“好香。”鹏龙舞把碗递过来,战火深深的吸了口气。
“王婆卖瓜……”
“我是说你的手好香。”
鹏龙舞的脸瞬间红的通透,看着战火的鼻子都快碰到自己的手,赶紧撤了下来,把碗放在石桌上。
“战火,我杀了你!”厉旷尘歇斯底里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