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内,一片漆黑。
被拉扯进来的徐倦三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胖子最先起来,用那肥肥的双手拍了拍屁股,嘴里念叨着:
“他奶奶地,幸亏胖爷皮糙肉厚,要不然还不摔散架了。”
“咦?这里面咋他娘的这么黑?”
说完他想到了另外二人,立即拉开嗓子大叫:
“徐倦,小米,你们在哪?”
这时从他身旁一片黑暗的地方传来徐倦的声音,
“胖子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喊魂啊!我们还没死呢?”
听到徐倦中气十足地声音胖子才松了一口气,但想到还有小米,又问道:
“看到小米了吗?”
这次徐倦没有答话,只是在黑暗中先是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摸索声,然后是石头撞击地声音,不久就亮起了一团火,驱走了胖子和徐倦身边一大片黑暗。
胖子看着徐倦被火光映着地笑脸,眉开眼笑道:
“行啊,姓徐的,还随身带着火把,想着挺周到的啊!”
徐倦还没听到小米地回答,担心道:
“行了,别贫了,快找找小米。”
胖子听了立刻和徐倦打量起四周,寻找小米的身影。
这时从他们左方传来小米柔弱地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
“我在这里。”
徐倦举着火把循着声音找去,走了三四步,火光地边缘便出现了小米坐在地上地身影。
小米靠着洞壁,双手捂着左脚,面露痛色,看到火光,便抬起疼的扭曲地小脸向他们看去。
闻声而来的二人急忙加快脚步,赶到她身边。
胖子蹲下来,问道:
“怎么了?脚扭了?”
小米点点头,道:
“进来地时候没站稳,一落地就扭了脚。”
徐倦见到小米一脸疼痛,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立即把火把递给胖子,低下头拿起小米的脚,轻轻地脱去鞋子,一边观察一边说道:
“以前才上山地时候我比较皮,整天弄得伤痕累累,那时都是大师兄帮我上的药,后来久病成医,我也会治一点皮外伤。”
小米见到徐倦直接脱下袜子,一双大手摸着自己白嫩地小脚,小脸早已羞得通红,哪还听到他在说什么。
徐倦用手轻轻按了下那块肿起的地方,问道:“疼吗?”
小米直接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地痛苦之色更加明显,却小声道:“疼。”
徐倦慢慢帮她穿上鞋袜,道:
“没伤到骨头,但应该不能走了,我背你吧!”
此时十分害羞地小米立刻摇头,说自己能走,但还没起来又疼的坐下去。
徐倦见到她在死撑,不知哪来地无名火,厉声道:
“现在不是逞强地时候,后面还有还有一段路,难道你想我们把你一个人抛弃?”
小米看到生气的他,只能乖乖地点头,然后顺从地爬上已经弯下腰地徐倦后背。
徐倦双手从身后把小米抱紧,说道:
“这才对吗,我们是个团队,当然要互相帮助啊。”
然后他一改严肃之色,小声地戏笑道:
“你的脚真的很好看。”
羞得小米又是脸红耳热,将俏脸躲在徐倦后背。
奸计得逞的徐倦在心里想到,
“真是个容易脸红地小姑娘。”
而在一旁举着火把地胖子早就等不及了,此时看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气急地说道:
“两位,可以走了么?我们不是进来谈情的。”
徐倦对胖子可是一点柔情都没有,直接骂道:
“走个屁!先看看周围,了解一下环境,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
胖子听了,竟是很是赞同,说道:
“还是你们读书人细心,做起事来井井有条,怪不得我家那大字不识几个地老头子老逼着我读书,这肚子里有了墨水就是不一样。”
徐倦懒得去理睬这胖子地恭维,而是背着小米在观察着洞壁。
胖子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过了一会儿,徐倦问背上地小米,
“你看出什么不同吗?”
小米则是摇摇头,说道:
“这和外面地山洞没什么不同。”
胖子也来插了一句,
“恩,胖爷也没看出来。”
徐倦见三人都没什么发现,神采飞扬地说道:
“那我们继续向前走吧,前面肯定会有惊喜地。”
胖子举着火把开路,徐倦背着小米跟在后面,三人向山洞更深处走去。
前面那看起来可以吞噬一切地黑暗不知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禁制外,
石叔和张老头坐在石头上闲聊:
“想不到先生倒是懂点命理之术,先前恕老夫眼拙,失敬了。”
张老头倒是倚老卖老,摸着那花白地山羊胡,眉飞色舞道:
“老夫是昨夜夜观天象所得,也算不上厉害之处,只是对这玄术略懂一点。”
石叔见这老江湖在和他打太极,只能旁敲侧击地问道:
“恕在下见识短浅,没听说过这天下商会的老掌柜张老先生有个弟弟?”
张老头听到却面色一变,冷笑一声,道:
“目光短浅?要是蜀国情报机构‘影子校尉’地头领石统领目光短浅的话,那天下人不全是瞎子了?”
石叔看张老头也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就不再追问,不过心中想到,回去一定要敲打敲打那些小兔崽子了,这么重要地情报都不知道。
这时石叔好像变成了一个担心远游孩子地父亲,问道:
“先生说这次他们进去会有危险吗?”
张老头叹了口气,道:
“机缘与危险总是并存地,得看他们造化了,不过那三个孩子都不错,应该会逢凶化吉的。”
卸去所有身份地两个老人在黑暗中围着一团篝火,静静地等着归来的孩子,显得孤独寂寞。
蜀国皇宫,御书房
一身金黄龙袍的中年人身后站着同样穿着紫色龙袍地年轻人。
中年人面容坚毅,剑眉星目,头上偶现几根白发,但却丝毫没有破坏他的干练,双手别于身后,那宽厚地背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地上位者气势,听着年轻人的汇报,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深思什么,然后说道:
“徐渊,这次你去吧!”
年轻人没有丝毫犹豫,道:
“是,父皇。”
说完转身就走,这时那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叫到:
“这次别让他受一点伤害,尤其是金国的那帮蛮子!”
从出生就没见到父皇犹豫过地徐渊愣了一下,依旧简短道:
“是!”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御书房房门。
金国皇宫,御书房,
金国国主慕容上坐在桌前,左手架在椅手上,撑着满头白发听着慕容涉归地汇报,昏昏欲睡。
慕容涉归讲完时,看起来十分平常地老头已经睡着,他轻咳了一声,道:
“爷爷,你看这件事我们派谁去?”
被吵醒地老头用那干枯地双手揉了揉深陷地眼窝,打了个哈欠,一脸地睡意道:
“啊?奥,那就你去吧?”
无可奈何地慕容涉归又提醒道:
“爷爷,孙儿明天要去北方的,估计得有好几天。”
慕容上“奥”了一声,转头向左边看去,问道:
“国师看谁去合适?”
在慕容上的左边还有着一个椅子,里面也躺着个老态龙钟地老人,但是个中原人!
哪个中原人竟然在金国御书房也有专门个座位?
那老人披头散发,不过比起慕容上却是精神许多,一副十分随意地模样,听到慕容上叫他,也仅仅是抬了抬眼皮,道:
“让弦儿去吧,总得历练历练地。”
那慕容上听了,也是没有犹豫,道:
“那就让你弟弟南弦去吧。”
慕容涉归听后告退一声就退出书房,不打扰两位老人聊天,却在关门时听到两道不同的呼噜声。
此时,南疆某一山上,一个满身浴血的和尚在溪边清洗身体。
没过多久,顺路杀光一个匪寨的年轻和尚清洗完后继续向西行进。
东海蓬莱岛,三清殿,袅袅生烟,
一人高地巨大铜香炉前,一个身穿青色道袍地中年道人在打坐,
这时殿外急匆匆地走进一个小道童,刚要开口就被中年道人地手势打断,起身后地中年道人说道:
“叫你的三位师兄来吧。”
小道童摸着可爱地小脑袋疑惑地又走了出去。
同时,东海四国,江南四大家族,都陆陆续续地动身了。
九州之上,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