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奄奄一息了,倒不如死了好。”我抓住一个人的脖子,高举,看着眼前的人挣扎的样子,我竟然在心里涌起了一股快意。
那人伸长了手要来抓我,终因缺氧,体力不支。我突然有个冲动,我将他放下,伸头咬了他的脖颈,动脉里面的血液很快涌入我的嘴中。
半晌,我擦拭着嘴角,满足的起身,留下了一脸恐惧的尸体。
“青木!”突然有人叫我,我回过头去。
老爹?哼,老爹。
我,没有爹。
老爹越走越近,他抓住我的肩膀,一阵猛摇。
我冷眼看他,邪笑浮现,一手抓住老爹的脖子,他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
“青……青……木……我是……老爹阿……”
我没有爹,内心再次呐喊了。
突然身体一僵,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老爹坐在地上,使劲的喘息咳嗽,我也瞬间清醒过来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咳嗽的老爹,我却不能动,亦不能上前扶他。
后脑勺像是有什么东西。
……老中医从我身后绕过来,神色异常凝重。
“神医……我……我刚刚怎么了?”我环顾四周,自知一定发生了什么。
老中医也不回答我,直接拔出一根银针,插入我额角头维穴,我便直接倒下,没了意识。
……
朦胧间,听见有人在说话。
“我必须带他走!”
“不行!”
“他是我儿子!”
“他的命是我救的!”
……睁眼,起身见到了老爹与老中医正在争论。
“爹。”老爹闻声急忙走过来,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我摇了摇头。
“老东西,我可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找你算账。”老爹冲着老中医就是一顿吼。那老中医也不乐意了。
“要不是我,你儿子早就没命了!有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嘛!”二人又开始争吵起来了。
……
这两个人对我而言,都很重要。一个是养育之恩的老爹,另一个对我有救命之恩。
“老爹,你知道天雪嘛?”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人。
“天雪?你……怎么知道的?”老爹甚是惊讶。
“哦,没什么,之前见到了。”
“什么?你见到天雪了?”老爹走到我面前问。我点了点头。
老爹嘀咕道:“不可能啊,你可能见到啊。听说她去年上山采药,摔下了山崖,先前他与你订过亲,我想着反正你们也没有见过,就没有跟你说了。”
我瞬间定住了,死了?怎么会?那样一个开朗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就这样没了?
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难过。
……
一袭青衫半遮面,面若桃花粉中甜。怨人折花不顾念,回眸善在眉眼间。
……
我起身,老爹扶着走到了老中医面前,说:“神医,我知道,您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转身不理会我。
我仍不肯放弃。
“我可告诉你,我能救你,也能杀了你,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救你是个错误,我就会杀了你,为民除害。”老中医的一番话,像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
“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你……”老爹话音刚落,就被老中医打岔。
“就算我不杀他,青木他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我与老爹都被老中医的话惊呆了。
“你什么意思?”老爹急忙问。
老中医扭头过来对我说:“你自己难道都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没了!心乃人之本,无心之后,血气大乱,失以心智。之前集市上与那井边,你滥杀无辜,那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手上沾了鲜血,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老中医继续说:“等到你血气攻顶之时,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
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抚摸心脏部位,的确没有心跳。
老爹也急忙上前来替我把脉。从他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得出来,那必然也是没有的了。
“那可怎么办?”老爹询问。
“倒也不无办法,我知道这世间有一物,名曰太岁,听说这千年太岁有奇效,可从阎王手里抢命数。但也只能暂缓,若想保命,还需找回心脏。”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太岁,毕竟这祸也是因我而起,如果当初我不救你,也不会让你有机会这样去滥杀无辜。”
……
分分头突然进门,气喘吁吁的说:“青木,你快走吧,元司令正派人四处找你。”
“为什么?”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还是赶紧走吧!”分分头擦了擦额头的汗。
可我们还没来的及收拾,门外就传来枪声了。
……
元司令带人进了医馆,老中医吩咐我们从后门出去,出门之后往西走,那里有个鱼头滩,就在那里汇合。
我问他不一起走吗?
老中医回了句:“放心,我不会丢下滥杀无辜的你!”
……
我们只得寻找老中医的吩咐从后门出去了。
天空蓝的有些可怕,分分头也随我们一道,去那鱼头滩。
……
其实我知道,我的心,在谁那里。
可我寻不到心,还有他。
……
现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这次丢心也说明,过去的那些,也是真是发生的。
“寥斯文……你……记得灵玉嘛?”我突然问。
“灵玉?”分分头一脸茫然,“不认识。”
“老爹,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我可以出现在不同的时空里嘛?”我问。
“我是听说过,一百年有一次月食之期,万物混乱,那时,人有可能被送到不同的时空。但十分罕见,很少有人能够驾驭。走的不好,很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老爹边走边说。
难不成?我也不敢多想。
刚到鱼头滩,突然身后一匹马疾驰而过,掀起一阵尘土。
马上的人,身披黑色斗篷,衣摆纷飞,伴着尘土,消失在路的尽头。
……
这人,怎么如此眼熟。
再想多看,已经找不到了。
鱼头滩,是一个小河滩,这里来往的人十分少,偏得很,我们等了许久,才见到老中医疾步走来。他边走边看着身后。
……
我们四个人,便踏上新的路途,这次我要将所有的谜团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