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芝咋见司马炎更是心跳的加快,血液直往白净的脸颊上冲宛如妖冶的桃花。她在静默之中发出妖娆的微笑:“你来啦。”
司马炎的眼神在琼芝身上荡来荡去,嘿嘿!这岂不是废话,老子不仅来啦,还要你和厮混一生,他盼了这么久只等了一句,你来啦!唉,她娇美的身子养得是白嘟嘟水嫩嫩,他放下酒樽,傻笑一阵:“啊,我来啦。”
司马芸撅着小嘴,嘴里还嚼着一块肉,她摇着脑袋看二人一眼:“哎呦,这哪是见面的开场白。你来啦,我来啦。”
京兆公主俏笑:“小公主,让你说,她俩该是如何说话?”
司马芸小嘴哼唧两声:“要说,总该先问一个好吧。”
京兆公主颌首浅笑,起身对司马芸说:“我也吃饱了,走,你去我那儿说话。”她是想多留一点时间让琼芝和司马炎说说私情话。
司马芸一歪头她才不理会:“姐姐饱了,我还饿着哪。要走,你走。”
京兆公主见小祖宗天真无邪的样子,也只好由她。她即以起身冷冷地瞥了甄德一眼,意思再说怎么你也想听听?甄德起先还真想再多聊几句,见夫人起身要走,他也习惯了夫人的冷眼,慌着起身热情地说:“我也饱了。你们慢慢吃。”
中堂内,就剩了三人了。
司马炎看着琼芝:“你也吃点。”
琼芝坐下来对他是嫣然一笑,在这一笑之间,是千娇百媚:“我不饿。你吃。”
司马芸见她二人半晌,也说不了一句话,她起身看向二人眼睛一瞪:“唉,听你俩说话,真没劲。”她顺手又从案几上了拿了一块肉,往外面跑去找京兆公主去了。
琼芝感觉到了司马炎那炽情如火,在这里还是要静下心来:“你要来。是昨日羊夫人告诉我的。她说,相国大人有意成全我们。”
天大的好消息!司马炎一下子兴奋的双眼要冒火,他高兴的模样甚至有些显得滑稽极了,他拿起京兆公主的酒樽递给琼芝:“为这事儿,我们应该喝一个。”
琼芝举着酒樽与司马炎碰了一下,委婉地笑着:“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只饿狼,要一口吃了我?”
司马炎哈哈一笑,举着酒樽一饮而尽:“他娘的,真没想到,天下最美的事儿,轮到我了。”
“瞧你美得……”
司马炎真是高兴地不亦乐乎,回神过来连忙问:“大伯,可好。听小妹说,他身体欠安?”
“是呀。所以,才让我们给冲一冲。还有,听说说南方也不消停,像是有些人想要谋反呢。”
司马炎听懂了,大伯身体欠安,需要父亲帮忙,还需要她俩给冲冲晦气。嗨嗨~想那多有何用,他觉得自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我才不管,大伯为什么,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琼芝明眸一闪柔声相问:“你真这么想,还是随口一说?”
司马炎撕了一块牛肉,哈哈大笑起来:“我无大志,就这么想的!”
琼芝见他松松垮垮的样子,还真有些可爱。乱世豪杰也大都是如此桀骜不驯的性格。看来,她要嫁的人不会错了。她以为天下本无爱,只是彼此的一种需要而已。比如,司马师需要有人帮忙,叫来他的弟弟司马昭;他需要健康了,打算让她和司马炎成婚。她需要司马炎家族的势力为自己报仇,而司马炎喜欢她的美貌。天下哪一种爱,不是一种等价的交换?
琼芝望着司马炎开心而动情的笑了,她笑的是那样妩媚动人:“好。那我就嫁给你了。”
司马炎正兴高采烈地要上前拥抱自己未来的老婆,琼芝脸带微笑,一闪身走出了中堂。
司马炎整个是一个空欢喜,张开的嘴巴僵住了。他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的满怀热枕坍塌了下来。他抱起案几上的酒坛子连喝几口,骂道:“娘的,她像一个狐狸妖精!”
京兆公主姗姗而来,站在司马炎近前,双手抱在胸前,她歪着头,满头的青发飘散下来,笑着对司马炎说:“她走了。”
“走了!”
“听她说,要嫁给你了,她是心甘情愿的。你干嘛,还赌气不开心?你以为她在我这儿,会与你亲亲我我的?”
司马炎拍拍脑袋,一想倒是自己太急了。他想到这儿,心头一紧刷的脸红了。他站起来拍拍肚子,酒足肉饱了。看向公主问:“姐姐,你说,今日,我还用不用去给大伯请安?”
京兆公主过来,亲昵的抻抻他的袍服:“依我看,不用了。你闲着没事儿,找你姐夫下棋去。”
“好。姐,我听你的。”
司马炎打了一个酒嗝,他去找甄德下棋。到了甄德呆的屋里。见甄德也是无聊,他把一本书盖在脸上。
他过去伸手掀去甄德脸上的书本:“姐夫,咱俩是很久没下棋了。”
甄德用手指指门外:“你姐不喜欢,下棋……”
司马炎瞪起眼:“谁说的。是她让我找你的。怎么,时隔一年多,你怕了我姐姐?”
甄德听说是夫人让他来下棋。
他一咕噜起身,搓了搓双手。
他把棋子找来,放在案几上:“我也是有一阵子,没下了。”
司马炎拿起一颗黑子,抬眼又问:“我还听说,姐姐病重的时候,郭太后说了一些恶语伤人的话?”
“这都过去了。”
“哼!她是欺人太甚!”司马炎此时说的是双关语,他要让甄德意识到司马家不是好欺负的。还有,他别一天的总想着娶妻纳妾的。他言语之间流露出一股极浓的杀气!
司马师为什么要他去当一个校尉。
司马师以为只有军队才能磨砺男人的血性。
一个没有血性的司马家族,不可能做成大事,更不可能建立丰功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