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闹鬼了?
*方才一睁开眼,入目便见一道白影正立在床前,披头散发之下是一张惨白的小脸,心头当即便是一个咯噔,外展肌、内缩肌、松弛肌、紧绷肌、喉内肌立马齐齐绷紧,肺部鼓动,准备……
“啊……”
可怜*准备了半天,都还没叫出声来,倒是那女鬼率先发出了一声高亢得刺耳的怪叫,然后白影一晃,当即便扑倒在了*的身上。
尼玛的,这啥状况来着?
女鬼这么一倒下,*的双眼当即便瞪圆了,愣是搞不懂这究竟都是咋回事,自己明明啥都没做,居然就这么将鬼给吓倒了?
“贼人何在?”
还没等*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就见一名古装老者手持着根粗大的木杖,有若旋风般地冲进了房来,怒目圆睁地狂嚷了一嗓子。
我勒个去的,刚吓倒了一个,居然又来了一个?
眼瞅着老者来得是如此之凶悍,那手中的木杖沉甸甸地,怎么看,分量都轻不到哪去,好汉向来是不吃眼前亏的,尽管不明所以,可*却还是赶忙翻身坐起,双手同时一抬,作出……
“啊,大少爷,你没死?”
*举起双手的本意只有一个,那就是投降,却不想他只这么一举手,那看起来跟猛张飞似的凶悍老者却是如被雷击般地狂退出了三大步,满脸惊疑之色地又嚷了一句。
大少爷?死?呃……
*正自诧异啥大少爷,啥死与不死的,突然间无数的信息在其脑海里狂乱地翻涌了起来,*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他穿越了,回到了大唐贞观七年七月。
倒霉的大少爷也姓陈,单名曦,字子明,原籍山东历城人,父,陈浩,字涛生,早年便随太宗起兵,乃是赫赫有名的玄甲精骑中的一名队正,后因战功晋封魏城县子爵,食邑三百户,大唐建国前方才娶了一正一平两妻,各有一子,个中,长子就是*,为正妻所出。
陈浩出身低微,可官运却是不错,自开唐后,历任左骁卫骑曹、左郎将,至贞观七年三月病故前,已官拜左骁卫中郎将之职,可惜常年征战下来,身上暗疾极多,年仅四十出头,就玩完了去,其一死,正妻杨氏也因悲恸过度于五月间病故,家中只余平妻殷氏与二子,不久前,长子*又得了急病,仅仅挨了不到两天,便已于七月初三,也就是昨天病故,这才有了*的穿越而来。
日哦,该死的贼老天,这都哪跟哪的事哟!
尽管已是搞清了自个儿眼下的身份问题,可*却是怎么也弄不清自己是如何穿越而来的——身为化工机械专业的研二学生,*一向循规蹈矩,不偷、不抢、不*,最多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好色,怎么看都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来着,明明就只是在宿舍里睡了个午觉,怎么就这么穿越了呢,这还有天理没?
“大、大少爷,你,你,你没事吧?”
*思考天理的时间显然是长了些,长得出乎了那名凶悍老者的忍受底限,以致于凶悍老者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探问了一句道。
“没,没事,福伯,我……”
从先前的记忆翻涌中,*已然知道了这凶悍老者的身份——福伯,刘福,原本是陈浩的贴身亲卫之一,一身武艺不错,只是因在连连战乱中头部受过重伤,有些个拎不太清,家人又尽皆在战乱中死光了,解甲后无处可去,幸得陈浩念旧,一直将其留在了府中。
“大少爷醒了,大少爷醒了……”
*果然没记错,福伯确实拎不清,这不,*的话都还没说完呢,福伯便已是又如一阵狂风般冲出了房去,一边跑,一边还扯着嗓子狂呼乱嚷不已。
哟,好水灵的个丫头!
这一见自己话都不曾说完,福伯便已跑得没了影踪,*也就只能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么,心思便被兀自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名“女鬼”所吸引,借助着室内昏黄的灯光,*试探地伸手推了推那女子,见其并无半点的反应,这才壮着胆子伸出了双手,将其翻转了过来,入眼便见一张稚气尚存的小脸蛋儿,水灵灵地,令人很有种想要咬上一口之冲动。
咬?好像有些太猥亵了吧,身为五好青年,*当然不会去干这等下作之事,不过呢,摸上一下应该没事吧?
“啊……”
摸上一下有没有事不好说,反正*是没这么个福气的,这不,都没等*下定决心呢,就见白衣女子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之下,猛然睁开了眼,一看到*的脸就在近旁,当即又是一声高分贝的尖叫,那力度真有着穿云裂石之力,当即便令*耳膜震颤得发疼不已。
“怎么回事?”
“大少爷,你没事吧?”
“大少爷,您……”
……
白衣女子简直就是个超级召唤师,这不,前一回尖叫,跑出了个凶神恶煞的福伯,这一回就更犀利了,尖叫声未停,呼啦啦地便涌进了一堆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还咋咋呼呼得不行。
“……”
哪怕其实并不曾作出过甚不轨之事,可*心底里还是涌起了一股子被抓了现场的尴尬感,愣是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大少爷,你真的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没等*弄明白是这么回事,就见那白衣女子已是一头扎进了*的怀中,激动万分地哭嚷了起来,小身子一抽一抽地抖动着,那等温香暖玉在怀之感,顿时便令*很有些无耻地起了反应。
“这个,这个……”
身为新世纪的大好青年,陈同学对岛国步兵片可是深有研究的,只是这当口上,显然不是实践的好时机,问题是反应这玩意儿从来只受本能之控制,却并不听陈同学的意识指挥,这会儿,可怜的陈同学无地自容之余,也就只剩下面红耳赤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