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出一勺子,看着这刚出锅的直冒热气的鸽子汤,生怕湛蓝被烫了,便轻轻吹气,湛蓝听得他吹气的声音,却皱了皱眉,“靳少,你别往里面吹气,万一不小心把口水喷在里面怎么办。”她可不想吃他的唾沫星子。
她突然爆出的这句,让靳明臻的动作顿了下,恨不得将碗丢进垃圾桶里,不给她喝,还不屑吃他口水,有多少女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但又看她一双美眸呆板无光,便又生生咽下了这口气,温柔道,“嘴张开。”
动作生硬地将汤送到她嘴里,向来都是别人来伺候他,他不曾伺候过别人,自然动作不会利索到哪里去。
湛蓝嘴巴张得大大的,生怕他喂得不好,洒了她一身。
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他真的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他用力过度,简直就是将鸽子汤甩进她嘴里的,抛进了一般,在外洒了一半。
鸽子汤从她嘴边缓缓流下,沿着她润泽的唇,滑过她细长如白天鹅的脖颈,蜿蜒着一路往下,他顺着看过去,她身上蓝白条病服过于宽大,脖子前的纽扣松散了两颗,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文胸,若隐若现,那一滴汤汁就这样流进了她深壑迷人的沟线中间。
这样一番景色,俨然成了一道诱人的活色生香的风景线。
猛地,他下腹一紧,喉结也是咕噜一动,他忽然很想尝尝她唇瓣边鸽子汤的味道。
湛蓝皱着眉,唤他拿张餐巾纸过来,给她擦擦。
靳明臻迟迟不肯动作,湛蓝便伸出纷嫩的丁香小舌舔卷一下唇边的汤汁,见得她这一小小的却更加让男人浴火焚身的动作。
靳明臻从善如流地将碗往床头柜上一摆,攸得朝湛蓝压了过去。
被突然抱紧的湛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挣扎着说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不是让我给你擦嘴么?我这就给你擦!偿”
说罢,便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吸吮,将那鲜美的鸽子汤与她口中的芬芳一齐吃进肚子里。
湛蓝在他强势的掠夺里,发不出声音,只能深深锁着眉,真是他妈的混蛋啊,老子让你拿纸给我擦嘴,没让你用舌头。
眼角余光瞥见湛蓝要按呼叫器,靳明臻却也不过去夺,只研磨着她柔软的唇瓣,低低的浑厚的磁性感十足的男人声音独显暧昧,“好啊,把人都叫过来瞧瞧你如何勾引我的?”
嘴巴得以松懈,她便恶狠狠地说,“靳明臻,你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侵犯我。”
“恩,也好,我不介意被人看到我侵犯你,那么你呢?”
男人低沉冷魅的声音传入湛蓝的耳里,撩起一股邪欲。
湛蓝咬了咬唇,这只秦兽啊,前不久,就在他生日那晚,明明说过不再强人所难的!
“靳明臻,你难道不记得你说过不会再勉强我了吗?”
“当然记得。可郎闫东那个流氓都能吻你,为什么我不行?”
他忽然离开她甘香的唇,沿着那鸽子汤流过的痕迹,火热的唇舌覆上,烫得湛蓝心头一颤,手掌也跟着紧了一下,从掌心里清晰的痛靳传来,而他越发投入望情地去亲吻舔肆他柔滑的肌肤,慢慢而下,怜惜渴望地抚爱过她的脖颈。
他的宽大的手掌募得罩住她,将她顺势压下,“湛蓝,这是,我对你的惩罚,知道么?”
“靳明臻,你敢?”
湛蓝压抑着的声音饱含痛苦,而他的按在她身上的手掌却更加肆意起来,隔着她单薄的衣服,任意妄为,“湛蓝,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靳明臻的声音浑厚有力,一如他此刻侵饭她的动作。
湛蓝心底又痛了一痛,紧紧咬着唇不作声。
她曾一直以为靳明臻是个温润的男人,其实不然,他跟郎闫东是同一类人,骨子里强势霸道,对女人有强烈的征服***,而且丝毫不容人抗拒。
他的脸从湛蓝身上微微抬起,眸光深邃,散出浓浓的晴浴,“湛蓝,这三年来,我太想你,没有一刻停止过。我来带你重温下三年前的时光,如何?”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记得那一晚将自己交付与他时,心甘情愿,他那绕指柔的柔情,让她愿意忍着初次的疼痛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此刻,他的手正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如此的温柔,可她难以再心动,反而只觉羞辱与反感。
手掌又用力一握,五指扣进伤口之处,指尖感受到微微濡湿,她知道新包扎好的伤口破裂了,痛得她脖颈间薄汗涓涓,她一抬手,抓住他正给她解衣的手,猛地按下,顿时一股甜腻的腥味在两人鼻尖旋开。
“靳明臻,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前妻,情人,或者纯粹只是你发泄的工具?”
靳明臻沉默了一下,眉梢敛起,望着她一张凄白潋滟的脸,眸子越发的沉黑,如浓浓的墨汁在他的眸子里晕染而开,黑不见底,复杂深邃,让人无法妄自揣摩。
湛蓝一笑,便接着替他说下去,“难道说靳少你三年前恨不得我和孩子去死,好给你和闵敏让路,现在突然发现最爱的是我?”
当然,最爱的是你,唯一爱的是你,从始至今,从未变过。
为何你还不懂?
靳明臻唇角动了一动,湛蓝又笑意撩人道,“可惜晚了,你也看到了我有新的恋爱对象了,也许很快,我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所以,靳少,你还是自重一点为好!”
心头窒了一窒,恋爱的对象是指郎闫东吧?
她还真打算嫁给郎闫东呢?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一丝一毫不领情,反而打算嫁给别的男人?
这一切都在耻笑着他的等待与付出,他在这个女人活脱脱像一个跳梁小丑。
靳明臻深深地笑开,阴恻得能撕碎人心,“湛蓝,你想多了。男人想上一个女人,也可以无关情爱。”
不知怎的,他就这样说出了违心的话。
他的话就像一把匕首,狠狠扎进她的心肺处,还不忘将这把匕首狠狠搅动,她呼吸窒了下,更为激狂地笑起来,也是,男人想上一个女人,若动了情,那叫晴浴,若只是单纯的生理需要,便只是浴望。
而他对她就是后一种。
她笑着笑着,猛地收住,“哦,原来是如今的秦湛蓝眼瞎了,便是谁想凌辱可以凌辱了?”
说着,湛蓝喉间一涩,抓着他的手背,愈发用力,只觉掌心与他手背之处越来越湿热,一双灰败的眸狠狠地攫住他的脸。
靳明臻只觉心中一刺,紧紧抿着唇。
“其实,你又何必为难我?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不是么?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女朋友,如果你那方面有需要可以去找她,我相信她一定很乐意满足你。如果她也不合适你口味,大不了,大马路上随便拉个女人过来,看你靳少这般姿色,肯定乐意好好伺候你。”
呵……这个狡黠的女人还真是能坏人心情。
萦绕在两人之间的血腥味越发浓烈,一下子就打破了暧昧,刺鼻而令人头疼。
他反握住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摊开她的掌心,白色的纱布已然被染成通红。
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让他碰她。
她对他的厌恶究竟有多深?
握着她血淋淋的手,心猛地一颤,金刚顿软,盯着她一张凄白潋滟的脸,心痛到无以复加,但却只能无奈地冷冷一笑,“湛蓝,你知道吗?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幅刚烈的姿态了。”
若没有爱,那便厌恶憎恨我吧,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和你继续纠缠不清藕断丝连下去?
湛蓝唇角勾了一勾,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也不知他究竟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但是心下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赌他看到她为他受的伤,他会不忍心,放她一次,于是他真的放过了她。
他从她身上起来,重新给她扣好纽扣。
按下床头的呼叫器,让人过来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倪欢以为是湛蓝受欺负了,急急忙忙奔过来,冲进病房,差点跟靳明臻撞了一个正着,她粗喘着气,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瞪着他,“靳……靳……明臻,你是不是又欺负秦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