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壮的长臂一揽,将她捞在怀里,抱着像浴缸走去,“没问题,老公给你量体温。”
量体温?
怎么量撄?
也不见他手上拿温度计啊。
湛蓝被放在鱼缸边缘,瑟瑟颤抖,“老公,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他只是低低“嗯”了一声,看着她涨红了的小脸,觉得十分有趣,其实下班回家玩老婆也挺不错。
湛蓝生怕他会兽.性大发,然后把她在浴缸里给X个遍体鳞伤。
于是,她颤微微地递出自己一双纤细的手,“老公,我把双手奉献给你,虽然我手活不是很好。”
倒是靳明臻一震,居然没吓倒她偿?
他的指尖抵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挲,微微眯着眸,情和欲混杂在一起,“不如,用你的这里!”
这次着实让她吃惊得微微张了张口。
她尴尬地吞了吞口水,“老公,我口活比手活更差劲,而且,不卫生。”
“我是医生,比你清楚!”他得意地看着她慌乱的神情,悻悻地解皮带。
不得不承认极品的男人即便做着猥.琐的事,也能让人赏心悦目。
靳明臻就是这样一个连解皮带脱裤子都能做到帅到令人发指的男人。
湛蓝只觉一时间抽不过气来,这是惩罚延迟么,靳明臻这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爱记仇?
湛蓝紧紧抿着唇,将目光移开到别处。
在靳明臻看来,秦湛蓝像是宁死不从的样子,他的眼尾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这个小女人啊不吓就是不行,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秦湛蓝扭过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说,“老公,咱们还是像医院那晚一样用我的手帮你解决,好不好?”
湛蓝是想做到唯靳明臻是从的,但是嘴巴这个用来吃饭的地方用来……
她真是没法接受,所以,她提出仍旧用手,只能用手。
“秦!湛!蓝!出去!”
一声低喝在浴室传开,冷冷地震响在湛蓝的耳边。
湛蓝很清楚当一个男人的秘密被当事人发现后怎样的暴躁,但是,她不把他激怒出去,她如何能称心如意地从这里被他轰出去?
——
一大家子围着餐桌吃晚饭的时候,气氛尴尬
。
湛蓝和靳明臻是只顾着头吃饭的,有爸爸在的场合,靳思承也十分规矩,尽挑喜欢的面包虾吃,餐盘上基围虾虾尾堆得高高的,碗里的饭没有扒拉几口,靳明臻瞪看他一眼,他乖巧地说,“我会把饭吃完的。”
“吃完饭把你的绘画作业送到我书房来。”
“噢。”
靳思承舔了舔油滋滋的手指,又巴巴望了望那些油炸的大虾,抿了下唇,磨磨蹭蹭地拿起筷子来扒饭。
“待会你也来我书房一趟。”
靳明臻的父亲靳荣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儿子,靳思承偷乐一下,听着爷爷那口气,爸爸肯定也是犯了错了,不然不会被叫去书房谈话。
“如果是今天医院伤人那件事,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靳明臻喝了一口汤,语气淡淡的,就好像伤人的不是他一样。
“混账东西!”靳荣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盘都震了一震,“你把那个医生一只眼睛打瞎了,如果不是我出钱替你摆平这件事,你以为你还能安安心心坐在这里吃饭?”
湛蓝吓得差点没把嘴里正咀嚼着的饭给喷出来,看来这靳家,靳耀川不在时,靳荣就是老大。
小马驹也是吓得够呛,乌溜溜的眼睛看看爷爷又看看爸爸,他第一次见爷爷生这么大的气,就像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狮子。
听父亲这么说,靳明臻没有感激,反而更冷,“谁让你插手这件事的?”
“好了,好了。动什么别动气,你跟你儿子叫什么劲?再说,小马驹也在这呢,别把孩子给吓着了。”沈柔赶忙搁下碗筷,手一下一下抚在靳荣的胸口,但眼角瞟了眼靳明臻,有一丝暗喜,嘴上却打起了圆场,“明臻啊,人家再怎么招惹你,你也不该把人家眼睛打瞎了啊。你快给你爸认个错,他心脏不太好。”
靳茜也频频给二哥眨眼,就给爸爸道个歉啥的,也不会少一块肉嘛。
气氛剑拔弩张,让这本该享受用餐的快乐时光变成了煎熬。
沈柔的责备却让湛蓝自责起来,靳明臻是为了自己才动手打了周达,要说该怪罪的,也该怪自己才是。
瞥了眼面色凝重的靳明臻,他咬肌绷得紧紧的,湛蓝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这个罪责,就站起来说:“爸爸妈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明臻他是因为我——”
湛蓝的话没说完,靳明臻把碗筷那么重重一搁,就把秦湛蓝给用力拽走了。
靳明臻忤逆的态度气得靳荣指着儿子背影的手指微微颤抖,“你瞧瞧他那德行像谁?”
“你说还能像谁?他脑袋后面可是长着反骨的。”
沈柔埋怨地轻哼一声,靳明臻这倔脾气还能像谁,还不是随了他的母亲姜倩玉么?
靳荣知道妻子又在含沙射影说叨了,唉声叹气地看着这一大桌子没怎么动的饭菜,靳思承小身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跑到爷爷身边,肉嘟嘟的小掌心一下一下在靳荣胸口捋气,乖巧懂事极了,“爷爷,你好点了没?”
老人瞧见这可爱的孩子,胸口也没那么堵了,把小家伙抱到了自己腿上,“你爸爸啊都没你听话
。”
“爷爷,你别生气,等我长大了,我帮你教训爸爸。”
靳荣有点哭笑不得,那靳思承不是要走他爸爸的老路当个忤逆子了,靳荣摸了摸靳思承柔软的头发,“等我们小马驹长大了啊,要更加尊老爱幼,知道吗?”
小马驹搂着靳荣的脖子,点了点小脑袋。
靳茜也把放下了筷子,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母亲给叫住,“去哪儿?饭还没吃完呢?”
“被你们这么一闹,我哪有心思吃?”靳茜回头看向沈柔,心直口快说道,“二哥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能无缘无故打人吗?你们怎么不搞清楚缘由再来质问二哥呢?我看那个什么破烂医生两只眼都瞎了也该!”
二哥急着带二嫂离开,只因为那件事说出来并不好听吧,本来爸妈就不赞成二嫂混娱乐圈了,他是怕爸妈对二嫂更加有看法。
女儿一连串的炮轰让靳荣身子微微一震,是啊,明臻的脾气再怎么倔强孤僻,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啊。他似乎对明臻那孩子一点都不了解。
——
三楼楼梯转角,湛蓝用力甩开靳明臻的手。
“为什么不让我跟爸妈解释?”怕楼下未散的人听到,湛蓝微微压低了声音。
“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靳明臻一双幽暗无比的眸对上她的,让她心头一凛,微暗的灯光打在他冷峻的脸上,五官棱角都打了霜一般,他怨怒的眼神里浮出一丝悲伤来,这样的靳明臻是湛蓝从没见过的。
“父子有代沟很正常的。有多少父母真正了解过自己孩子呢?你也别太怨爸爸了,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不了解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连尝试都没!”
他低吼一声,越过她身旁,直接去了书房,“嗙”的一声用力关上了书房的门。
余震,把地面都震得在晃动。
湛蓝似乎明白了,不会沟通这种性格也是会遗传的,他的父亲和靳明臻,靳明臻和小马驹,都是如此。
——
“爸爸、爸爸,我画画好了。”
靳思承在门外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他看得出今天大人们都像是被动物园里放出来似得,爷爷是狮子,爸爸是老虎,他要乖乖的,惹得他们更气,自己也会倒霉。
“进来。”
得到爸爸的允许,靳思承伸长了小手臂,打开了门。
爸爸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鼠标时不时地点击着,像是在查看着什么资料。
他又轻轻关上门,捧着蜡笔画慢吞吞走到爸爸面前,胖乎乎的小手向爸爸递去,“爸爸,给。”
接过他的画,虽然画风略且稚嫩,但画中模样端端正正的,总算有了点正常人的气息,还穿了件拉风的大白褂,脖子上戴着听诊器,配了一张合适的笑脸。
“你自己画的?”
爸爸的语气还算温和,靳思承猜测爸爸对自己的杰作应该还是满意的,他回答地特别响亮自豪,“是的,爸爸。我画的可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