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尴尬地笑了笑,朝冯冉冉挤了挤眼,示意她说话“低调”点,毕竟人就在面前呢。
冯冉冉向来是个雷厉风行言行一致的女汉子,哪管什么场合,哪管这人是不是就在眼前?
她睇着靳明臻,一脸不屑,“我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婚后第二天就抛下新婚妻子去印度的,一去就是一年多。靳医生你绝对是个奇葩。”
湛蓝扯了扯冉冉的裤子,让她别说了,可冉冉不听,难得碰上这个神秘的大人物,不说些什么,心里怎么会痛快,也就秦湛蓝这样温柔的性子才会忍受这样的奇葩老公。
她斜睨着靳明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明明已是三十岁的老腊肉,但皮肤却同她们这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得,充满了胶原蛋白。
她心中猜测靳明臻不是打了玻尿酸就是天天敷面膜,再看看他这身衣着干净整洁有点过分,黑色软底鞋面上没有一丝灰尘,绝对有洁癖,她嘴皮子一动,继续补刀,“依我看啊,靳医生你不是伪娘就是gay吧,或者真如外界传闻的那样你那方面有障碍?要不你怎么放着湛蓝这么美丽的老婆独守空房呢?”
靳明臻太阳**那处突突地跳了跳,让湛蓝意识到一股危险,她小声对冯冉冉说,“冉冉,别说了。”
“湛蓝,你还是跟他离婚吧。我跟你说啊跟这种怪咖在一起久了,早晚会被同化的……”
湛蓝表示无奈,耳边是冯冉冉滔滔不绝地碎碎念。
她心底明白,他们这场婚姻,如果有人要率先离场,那么自己也没有资格先开这个口。她是秦家不受宠可以用来做婚姻交易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
靳明臻一声不吭地走进来,冷着个脸,径直越过冯冉冉,朝电视柜那边走去,直接电视机右下方拿起座机拨通了内线,“这里是三楼vip病房,让保安上来一趟。”
说罢,重重挂下听筒,转身,双手抄进白大褂口袋里,一双凌厉的眸望向冯冉冉和秦湛蓝。
当然,这两个女人已经猜到,让保安上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请冯冉冉出去。
“你凭什么赶我出去?这是公共场所!”冯冉冉气愤得强调。
“不好意思,你口中这个不是伪娘就是gay还变.态的医生是圣保禄医院的大股东。”
在“大股东”三个字上,他咬音极重,一派讳莫如深的眸光中蕴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爱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横行霸道?大股东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滥用权力赶我出去!那样只能证明被我说中了,你这是赤果果的泄愤。”
病房中充斥着冉冉拔高嗓门的声音。
眼看情势湍急,湛蓝不安地皱着眉,她知道冉冉只是为自己抱不平而已,她看向靳明臻,目光柔软,夹杂着一抹祈求,“老公,我朋友她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他来到她身边,身子微微压下,他那张俊脸在瞳孔里渐渐放大,让湛蓝忍不住气息,他身上混有乙醚气味的檀香味与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一齐弥散开来。
“老婆,这样愤青朋友你应该绝交,知道吗?”
男中音的磁性感十足,总有一种高于常人的优越感。
秦湛蓝的朋友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最让他反感的就是,她劝秦湛蓝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