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精钢鹰爪又向前进了半个胳膊远,五个爪尖已经碰上了楚含烟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当”地声巨响,如同雷鸣,飘雪剑闪电般砍到,砍中了精钢鹰爪的手柄,溅起溜米粒大小的火星,四下飞溅。
当飘雪剑砍中精钢鹰爪的同时,楚含烟猛地向后仰倒,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就和精钢鹰爪,拉开了小半个指头的距离。
精钢鹰爪被砍中手柄后,在半空略略顿了下,没有继续前进,就在这电光石火般的时间,楚含烟才同它拉开了距离,否则绝无可能。
接着,“咔啦啦”声响,精钢鹰爪打个弯转,向左侧抓去。
五只闪着寒光的爪尖,在楚含烟面前扫过,“呼”地声,荡起股风,吹得她几缕青丝向上飘起。
原来,飘雪剑砍中精钢鹰爪的手柄后,巨大的力道,使它改变了方向,转向左边。
“哗”地声,飘雪剑自左向右扫了过去,同时打的精钢鹰爪“呜呜”叫唤着,向左侧斜飞出去,并且在空中打着旋转,像飘零的树叶。
“好啊!”众人雷鸣般地鼓起掌来。
“唉!”上官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飞身而起,抓向精钢鹰爪。
鹰爪打着旋转,向正屋方向飞出两辆马车远,“咣!”地声,一头栽倒在地,砸在青石板砖上,在上面砸出个火柴盒大小的凹痕。
接着,它又“哧溜溜”在地面滑行了段距离,撞在正屋门前的台阶上,停了下来。
鹰爪仰面朝天躺着,五个爪尖朝上,手柄处已被削下块指甲盖大小的精钢,白森森的。
众人倒吸口气,连退两步。
费恩摇了摇头道:“真可惜!”
当楚含烟向后飞去的时候,玉空道长的眼珠子都快迸出眼眶,厉声道:“妖女敢尔!”他提起口内力,“呼”地声,旋风般向前飞出,陀螺似的打着转,快似流星。
楚含烟将精钢鹰爪磕飞后,他已前进了一辆马车多远,距离对方不到半辆马车远了。
楚含烟猛地一震,不过不是因为玉空道长的到来,而是因为上官云掷出精钢鹰爪时,用了九成的内力,势大力沉,尽管被磕飞,但是也把楚含烟震了下。
她惊出身冷汗,下降了半个身位,在半空打个趔趄,几乎要跌倒。
正在这时,玉空道长已然飞到,她眼睛瞪圆了,面色变得如同白纸。
张千户连连拍手道:“好!好!上官大侠虽然未得手,但是却极大地拖延了楚教主,给了副指挥使致命一击的时间!”
众人频频点头,看向上官云,满是羡慕、嫉妒、恨。
“滋滋滋”,费恩头顶冒出阵阵青烟,嘴巴撇到天上道:“那也得是上官兄,凡人这一击,没有这个效果!”
他摇头晃脑,满面红光,仿佛这一击,是他击出的。
众人挑起大指,连连点头,接着他们将目光全转向战场,凝神注视。
玉空道长在距离楚含烟半辆马车远的时候,停止旋转,“哈!”地声叫,飞身纵起,挥剑直刺向楚含烟咽喉,势如流星。
他整个人仿佛从旋转的影子中飞出,拉出条灰色的人影,如同流星,看不清身形,只见灰色人影前边,闪出点褐色光芒,那是松纹古剑。
楚含烟磕飞了精钢鹰爪,但自己也被震得向后倾斜了下,似乎要从空中坠落。
她双臂向两边展开,鸭子划水似的晃了两圈,提起口内力,身形又漂浮在半空,此时,松纹古剑已然刺了过来。
她两眼圆睁,看着古剑,额头渗出层冷汗,随后咬了咬牙,使尽全身的力气,挥起飘雪剑,向前劈去。
飘雪剑自右向左,横着扫来,在背后拉出条白茫茫的扇形剑影,“呜呜”直响,疾似流星。
当松纹古剑的剑尖,距离楚含烟的咽喉,还有半个巴掌远时,“咔嚓”声,飘雪剑的剑尖,架住了松纹古剑的剑身。
楚含烟顿觉手一沉,好像对方的剑有千斤重,动也动弹不得。
她咬紧牙关,猛地将剑向上抬起,与此同时,向后仰倒,脑袋也向后侧倒去。
松纹古剑被飘雪剑架住后,在半空中微微停滞了下,接着继续前刺,但是速度已经慢了许多。
楚含烟将剑向上抬起后,松纹古剑向上跳了下,跳起半个巴掌高,而楚含烟的脑袋向后仰倒,又矮下半个巴掌,使得松纹古剑的剑尖指向,高出她头顶半个手指。
“哧——”地声,松纹古剑贴着飘雪剑的剑刃,向前推进,在剑身与剑刃相接的地方,划出溜米粒大小的火星,四下飞溅。
松纹古剑几乎是贴着楚含烟的下巴,从她面前刺了过去。
楚含烟瞪大眼睛,看着松纹古剑的剑尖,从自己的眼前刺了过去,发出闪闪寒光,直晃她的眼,她的鼻尖,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松纹古剑的剑身,感觉到古剑所发出的寒气。
她不由惊出身冷汗,鼻子一酸,变得红通通起来。
她闭上眼睛,使尽最后的力气,又将剑向上推,同时她则向下坠落。
松纹古剑又向上抬高了半个巴掌,而楚含烟下坠了半个巴掌,一起一落之间,松纹古剑距离她的面庞,有巴掌多远了,直接向高空刺去。
楚含烟顿时觉得面前压力瞬间消失,她长出口气,来了个倒空翻,双脚风车似的打个转儿,落到了厢房前的地下。
玉空道长则斜着向上空飞去,掠过楚含烟,如大鸟飞到了厢房的屋顶上。
他落到屋顶上时,“咔啦”声响,瓦片被踩裂了两块。
“哦!”众人晃了晃,捂住喉咙,瞪圆了眼睛,额头冒出层冷汗,仿佛刚才那剑是刺向他们。
他们看向楚含烟,挑起大指,连声道:“好!好!教主瞬间连挡两大杀招,简直非同小可!假以时日,必定前程无量!”
然后他们又连连摇头,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一步的。
几名白袍长老也频频点头,手拈胡须道:“好好!本教出现这样的奇才,实在是教中之福!只可惜——”
他们抬头看向玉空道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们互相看看,点了点头,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
费恩眉毛向上挑起,“呀!”地声叫,飞起半人多高,双拳风车似的转,直向几名白袍长老飞来。
他向前飞出两辆马车远,落在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