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出门就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她这具身体的妈,人鱼族的女王,号称最年轻魔法世家族长西罗的挚友正望着她,少女此时突然了解人类潜能的无限,不,应该是人鱼的无限,她从女王的眼中看到了焦虑、悲伤、期待、嫌弃......
毕竟不是自个儿亲妈,少女没计较那嫌弃的目光,反倒猛地想到自己看的狗血小言,男主抛弃女主时女主眼神blabla的描写,每次少女都表示难以想象,两颗球能表示出什么,你能看出弹珠的感情吗?难不成眼球还能伸缩变形不成?
可是现如今这么一看,艺术果然还是源于生活的。虽然现在的作家通常都比较能贯彻后一句,例如随随便便的一个大学生身穿各种闪瞎众人的名牌出入各种高档宴会;世界上除了温柔学长、霸道总裁、邪魅公子、冷酷冰山的男人就全都死光了;主角喝口水能升级,配角喝口水会呛死;主角泡妞钓凯子勾勾小手指就来,配角死皮白脸拼死拼活找到个伴却还为主角做嫁衣......
话说,少女看了眼自己的鱼尾巴,随着自己的心意摆动,点点头,没准自己还真有主角命。
“请问如何称呼?”女王心思缠绕纠结完了,脸色很快一边,笑得也算和蔼。
**,少女狠狠鄙视了个,想起这几天过的“似人非人”的日子,她还真难对这女王有啥好感来着,算了,天下父母心,自己爹娘还在陆地等着她,所以少女语气还好,“我叫纪晓斐。”
“人类?”女王语气不是很确定。
“纯种人类。”纪晓斐明显感到她对人类的不算友好的感情。
人类明明是神创造的最后一个种族,力量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神却因对第一位人类的宠爱,而放大到整个种族,这对于任何一个神创造的种族,都是相当大的打击,再加上人类对神创造的世界又是那么不加节制,人鱼族整个族群对人类的厌恶简直不要太正常。
而索拉他们是灵魂铸造师,虽然本来也是人类,但一旦成为灵魂铸造师,就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纪晓斐,你能从我女儿身体出来吗?”女王望着她,眼里的落寞与期待交错。
虽然挺不忍,纪晓斐还是回答了,“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到这句身体里。”
然后女王把目光收回,转向梭亚,“有什么好的办法?”
“可能阮流的灵魂在人类的身体里,我觉得我得去确认一下,如果不在,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梭亚垂下眼睑,没看女王的脸色。
这句话吓到了女王,她忙询问梭亚,“如果找不到,她会怎么样?”
“不确定,可能灵魂会到另外一具身体,或者干脆再生,不过还是先找索拉,没准她能有好的建议。”梭亚也不隐瞒,把最坏的情况先说了。
“你找我?”话音刚落,梭亚就听到背后的说话声,他回头一看,“索拉?”
“你刚才不是找我?”索拉口里不知道吃着什么,声音显得很含糊。
知道再怎么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梭亚很干脆回答,“没错。”
索拉却径直走向纪晓斐,没理梭亚,“刚才梭亚一分析我好像有点眉目,话说,你有没有遇到过看起来长得奇形怪状的人?”
“奇形怪状的人?”纪晓斐没理解这个词。
“例如无时无刻不背着大行李,哪怕明明有地方放也愣是要背;大冬天要带耳套夏天得戴遮阳帽,你永远看不到他的耳朵;特别是那种一定要大晚上出来的,前面几种随着各种族药剂发明的完善越来越少了,最后一种倒是不可能改变,当然人类血统占太多可能也会有一些作用,你好好想想。”索拉甩下一段话,眯眯眼,拉着梭亚和任欧到角落。
索拉很少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梭亚很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很确定,有朋友跟我说在他那里也出现了灵魂和记忆互换了的情况,有人触碰了灵魂。”
“什么时候?”
“就刚才,”索拉从口袋中掏出只手机,手指划了几下,指着一条短信,念出了声,“56号地区有人的记忆与灵魂同身体匹配不上。”
“这种事情很严重?”任欧不是很明白这种事。
“有生命妄想永生。”梭亚回了这句。
任欧皱了皱眉,还是无法理解,“永生难道不是很常见?例如吸血鬼、天使......还有炼金术师创造的贤者之石。”
“你的认知存在错误,永生的底线没那么低,你说的例如吸血鬼天使这类的,其实还算不上永生,他们的生命只能活到世界的尽头。”
“世界的尽头?”
“神创世、造物,世界由神管理,这是神创造的第一个世界,虽然不确定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听说其它空间的神如果按照我们这儿的时间来算,几百年时间创造一个世界,再用几秒毁灭一个世界。所以你所认为的永生可能不值一提。”
被索拉鄙视了,任欧闭上嘴,安安静静做个背景墙。
索拉看到纪晓斐想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纪晓斐就说,“想出来了没?”
纪晓斐一脸愁容,“该怎么说,曾经遇到过个相当奇怪的人。我当时急着去参加钢琴课,所以脚步就有点快了,我急着走,没看清人,结果出门还没几步,就撞上人了,我记得我很清楚我撞上了那个人的左胸,因为身高原因我是用右肩撞上的......”
“平胸?”索拉评价个。
“那几年前的事了,近几年我发育的不错,”纪晓斐顺口接道,然后才想到什么似的,用愤怒的语气反驳,“这不是重点。”
纪晓斐一咬牙,怨愤说下去,“我的右肩狠狠感到疼痛,我当时就‘嘶’了一声,但紧随其后的疼痛才让我感觉到生不如死的感觉,我清晰感受到我右胸传来的疼痛,我甚至听到了我骨骼碎裂的声音,我闭上眼,昏倒在地上,一阵晕眩后,我睁开眼看向那个人......”
索拉又插嘴,“什么样子?”
纪晓斐摇摇头,“没看清,那是在小巷里遇到的,当时天又黑,我很难看清他的容貌。不过我那时听到他似乎说了什么,一句不是很流利的中文,不要伤害我,你只会承受比我七倍的痛苦。这句话恶心到我了,我当时就骂过去了,打120啊,蠢货!诶,你们这样看我干嘛?我心里毛毛的。”
索拉收回看死人的眼光,“无知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