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玥荷低头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鳳凰更新快请搜索f/h/xiao/shuo/c/o/m】
“扎木罕首领,是我想多了。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我有两件事要去办,就是不知道先去办哪一件。一件事就是边关需要发兵,可是兵部大营里没有发兵。二件事,就是这发兵的事也不知道王爷留没留手喻给王府,现在我不知道是先回王府还是先去西大营。”连玥荷把事情说给了扎木罕听。
扎木罕听了,沉思了一会,“你是怕去了王府,那里等着你的是埋伏,而误了事。你又怕先去西大营,而王爷又留了手喻在王府,来回会耽误时间。”
“是的。”连玥荷惊喜的看着他,眼睛里有佩服的神情。
他知道一般的大营都设在外郊,与主城都离得有一点远,所以猜想到了她所纠结的事情。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很受用,也真难为个丫头了。
“那你们王爷离开时,有没有给你什么话呢。”
“他只说一切让我做主,真的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城府大人和守备营的将军。”
“那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信物,可以当手喻用的。”
听到这话,连玥荷马上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扎木罕看到这样她,真心的有点伤心,“难道我就长得像坏人吗,就这样不让人信任吗?”
连玥荷看他一脸受伤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呵呵,不是的,呵呵,这不是给那些坏人吓怕了吗。王爷走时,给过我一块牌子,说是非常时期可以拿出来。”
“你这小丫头真是伤人。不瞎扯了。这行军打战,救急就是救命,你手里有东西,应该马上去西大营,查看不发兵的原因。”扎木罕还是跟她分析着。
“我也是这样的想的,但是又不怕做错了决定,会害了更多的人。”听到扎木罕与自己所想是一致了,感觉找到了知音。
“人不可能不犯错,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不输于男儿。做大事可不能这样缩手缩脚,你要相信自己。”扎木罕一路上看过来,知道那次的事对她的伤害很大,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可是作为他们这样的上位者,死个把护卫那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你。”连玥荷真心的道着谢。“我要去西大营了,就此别过。你安城的事办完了,可以来平城王府做客,我会把谢礼给你。”
看着连玥荷转身要离开,扎木罕看了眼冬雪手里的小世子。
“丫头,这小子你带去吗。”不知什么时候,这个英俊的蒙族首领喊自己丫头了。
连玥荷有些好笑,“是啊,他是小世子。”看到他不舍的眼光,自己的小儿子也正对他挥着小手。她心里想了一下。又跑到他身边。
“扎木罕首领,我跟你说个秘密。小世子是老三,这是老五,因为他乖巧不好动,而且特别爱美男。”连玥荷踮起脚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转身安排自己的事去了。
冬雪抱着小世子,对他行了一礼,也转身走了,只有小世子转过头,看着他,嘴里叫着,“苏,苏,马,马。”
扎木罕被连玥荷那呼在耳边的热气麻得半身不能动了,听到小世子的叫喊,大笑起来,那小子是在喊自己,叔叔,要骑马,自己懂他的意思。
他又想到连玥荷所说的话,这真是个狡猾的丫头。他想起在藩王府里看到三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坐在一块大毡子上,两个孩子爬来爬去的,只有一个小孩,神情严肃的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另外两个孩子动来动去的。
想是连玥荷知道自己儿子的本性,为了彰显出小世子的威严,就把小五带来了,他们本来生得一模一样,除了父母,谁认得出。
不说扎木罕在那里懊恼为了个小丫头,做出了这个不符自己身份的事情来,故意说是来安城,其实是护送她回平城。心里自我安慰,是为了兄弟之情,代阿日斯兰来的。
现在她去了西大营,自己到不好跟着去了,也好,先去安城逛逛,再来看平城的繁华,也不枉来梁朝的大西部一次。
连玥荷这边跟贺子信说了自己的安排,并拿出王爷留下的玄铁令牌。贺子信惊叫着,“虎符。”
连玥荷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这真的是虎符,那么去西大营是正确的。
贺子信心里五味交加,王爷对王妃真是放心,王妃的口封真紧,虎符在手,一点也没透露。
其实他冤枉她了,她一直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虎符,因为朱天佑走里根本没有说这是什么,她怕弄错了,反而引起更多的麻烦,所以一直没有提,只是贴身装着。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她想给自己打点气,所以拿出来了,想不到,真是虎符,这时她真心的感到了朱天佑对她的信任,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
连玥荷带着众护卫兵向西大营奔去,一路上只见黄沙飞舞,阵阵马蹄声响,惹得路人在远处观望。
到了在营门口,连玥荷并没有马上进去。她让贺子信先去打探一下那个奉旨监军在哪里,再探听一下兵部大将军在哪里。
贺子信本就是个游击将军,这次朱天佑选了他带队跟着当护卫,所以他进军营,很容易,他带着一个小队进了营。
连玥荷带着剩下的人,在大营不远的地方等着。守大营的人很好奇不远处,那带着黑斗篷的两个人,他们是谁,为什么后面跟着护卫军。他们是同贺将军一起来的,他们是谁。
虽然他们好奇,但是并没有上前寻问,也没有做出什么东张西望的动作,只是在心里好奇。因为那些人站在警戒线外。
连玥荷看到守卫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对军营的管理还是敬佩的,看得出这些人是忠于职守的。
一会儿,贺子信奔了出来,“王妃,那奉旨监军正在军中主帐中,兵部大将军也在他那里。”
“好,我们进营。”连玥荷听了,好,就是要那些人都在,刚好会一会。
她解下斗篷的帽子,一路上风沙太大,这斗篷可以遮风沙挡太阳。
守卫见贺子信带着人过来,忙上前寻问,“贺将军,这位是。”他看得出贺子信对这人很恭敬。
“这位王妃和小世子。”贺子信对那守卫说着。
那守卫才看清,一个年青娇俏的女子,装扮简洁,一脸肃杀,让人不可忽视。
胸前的布兜里有个白胖的小孩子,面朝着她的母亲。后面带斗篷的也是个女子,侍女打扮。再后面就是那些护卫军。
那守卫不敢怠慢,忙让开了路。
等连玥荷等人走远,他才跟旁边的人八卦,“早就听说王爷娶了个小王妃,真的啊,那王妃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样子。你说她怎么来军营了。”
“谁知道呢,不过王妃看上去很有气势呢。”另一个守卫说。
……
贺子信带着连玥荷到了大帐不远处,下了马。大帐前是不准随意骑马经过的。
贺子信领着连玥荷主仆二人和五个护卫向大帐走去,还没有到大帐根前,就听到大帐里有争吵声。
一个宏亮的声音有些像吼,“白监军,什么,京里的批复还没有来,都十多天了,这军中密文都是走特殊路线,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
“我怎么知道,京里的事,谁能做主。”一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
“你是监军,这些你是可以做主的?”那个响亮的声音。
“这是兵部大将军。”贺子信在连玥荷耳边小声说,其实她们到大帐根前,那守卫刚要出声,贺子信的人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连玥荷就想听听帐里的人说些什么。
“我可以做主,怎么做主啊。你们不是自己发了三万兵马吗,还找我做什么。”那个懒洋洋的声音,还带着嘲讽。
“边关告急,王爷在那里誓死抗敌。明明你可以批复的,却说要京里批复,你这不是拿边关的事当儿戏吗?”那兵部大将军生气了。
“将军请慎言。你说边关告急就告急啊,我作为监军,总是要查清楚的。你们不是有权发兵吗,那你们发啊。”那人嚣张的笑着。
连玥荷听了肺都要气炸了,她猛的揿开门帘,走了进去。大帐里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气得在大案前走来走去。
大案旁边的椅上坐着一个正笑得嚣张的白面书生样的人。
“把他绑了。”连玥荷一进去,指着那个书生对贺子信说。
贺子信一挥手,后面上来两个人上前就把那人拉下椅子绑了起来。
“你是谁,敢绑我,我是奉旨监军,你好大的胆。”那书生挣扎着,挣扎着,可是怎么挣得过那两军士。
“住嘴,你这个包藏祸心,歪曲圣意的小人。等这次事了,我家王爷一定要上金鸾殿,禀告圣人。你私扣边关告急文书,不顾我家王爷和边关将士的生死,想让突厥人突破边关防线,天了,你一定是突厥人的奸细。”连玥荷由严词利语变成了惊讶。
“你胡说,你没有权绑我,我要见圣人。”那书生见把他都说成了奸细,那可不是小罪,虽然来时三皇子许诺了他,只要他能让朱天佑受罪,会给他高官厚禄,但是这要是冠上了奸细的名头,那就没命享受了。
“你都想害死王爷了,难道都快成孤儿寡母的了,我怎么就不敢绑你了。把他嘴封了,别弄死了他,王爷还要与他去圣人面前告御状呢。”连玥荷懒得与他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