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的一家人送走连玥荷后,哲的父亲回到屋里,跟两位老人说着话。
老人说,“哲回来说,首领家的安达,有位仙子似的额赫,拿很多好吃东西给他吃,很喜欢她。想不到,这位贵人真的有仙子般的心灵,待我们这样好。”
“额赫,您看。”收拾屋子的女主人,拿过一个布包,递给老妇人。
打开一看,里有几块非常精美的布料,几件精美的小孩玩具,还有五百两银子。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这一定是贵人留下的,布料是给大人做衣服的,玩具是给小孩子的,银子是给补偿他们家的,估计知道他们把留存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两位老人感激不尽,想到她出手的见面礼,还有这么多银子,光布料也值不少钱,“这是得了贵人的眼啊,我们哲是有福气的孩子。”
两位老人说着,本来很激动,怎么有些困呢,是太激动的原因吗?
“有些困呢,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是啊,现在我们去睡一会儿。”
……
连玥荷醒来时,眼前有些黑,手脚不能动,这是怎么了。她动了动手,才知道双手背在后面捆住了。由于长时间没动,有些麻。
想张嘴,才发现嘴里被塞了布团,眼睛被蒙了黑布,拼命睁开眼睛,布太厚,根本看不到什么。
她坚着耳朵,想听听这是在哪里,可是根本听不到,因为耳朵里被塞了棉花。
她慌了,自己不是在帐里睡午觉,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儿子和女儿呢,身边不是有冬雪和伍松的亲耳队吗,他们人呢,难道自己又穿了。
她想站进来,感觉一下,自己到底在哪里,可是两只脚好像也被捆住了。
她吓坏了,这是怎么了,自己在哪里。她想站起来,可是根本站不起来,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地方。
她努力的蠕动着,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关在哪里。
这时,藩王的大帐里,正充着一股火药味。
“你们都是死人啊,清天白日的,王妃就这么不见了。给我找,给我一寸一寸地的翻,而且还不能伸张。”
“是,属下马上去。”藩王的部下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也真是让人恼火,在自己的地盘上,王妃白天的睡在自己帐里就那么不见了。
伍松的脸阴沉得都要结冰,浑身都冒着杀气。
中午他等王妃进了蒙古包后,感到有些发困,就靠在车驾上,小眯了一会儿。清醒时,看到帐外的护卫都站在那里,就又眯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冬雪从帐里走出来,“伍统领,看见王妃了吗?”
“王妃,没在帐里?”他睁开眼走到她面前。
“两位小主子还在睡,王妃不在,是不是去什么地方,怎么没叫上我。”
“统领,王妃并没有出帐啊。”那守在帐外护卫听到两位的谈话,插嘴进来。
“什么?你说什么?”伍松一下子封住那人的衣领,把他拉了过来。
“我也没见王妃出帐。”旁边的另一护卫也弱弱的说着。
伍松松开手,向帐里跑去,冬雪已跑进了帐。
大床上,两个小主子正头挨着挨头睡得香,外面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但是现在空无一人。
两人急了,在床下,桌下四处找找,但那么大一个人,又不是个小物件,帐内的东西一目了然。
这个蒙古包是藩王特意为妹夫和妹妹一家做的,里面的东西精致,简单,一个大床,旁边一张梳妆台,一张桌子和一张矮榻,想到只供他们休息用的,并不是在里面长久居住,所以东西放得少,方便孩子们跑动。
两人都慌了,伍松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按住冬雪的肩头,“你中途是不是出去过,那王妃有什么动静,你难道没有听到?”
“我没有出去啊,看到王妃和小主子睡着了,我也有些困了,就靠在一边小睡了一下,醒来时就不见王妃了,我就出去找你了。”
伍松心沉到谷底了,在自己与冬雪犯困而睡着这段时间,王妃出事了。
“你守着小主子,我去找藩王。”伍松急忙出了帐,向藩王的大帐奔去,这是他的地盘。
冬雪还是不死心的床下摸来摸去,又在地上踩,看有没有地道什么的。
一会儿藩王飞奔而来,后面跟着扎木罕,伍松走在后面。藩王进来,看到两个外甥正睡得香,他的心里一软,用手摸了摸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
两个孩子没有动静,只听到平缓的呼吸声。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跟伍松禀报,“统领,外面的人询问过了,都说这段时间没有见王妃出去过,我带人去周边找寻一下。”
“去吧,不可声张。”伍松是做亲卫统领的人,知道不能损了王妃的名誉。
“这两孩子瞌睡真大,这么大的动静,摸他也没有醒。”藩王随意的说着,眼睛也是在屋里找寻。
伍松听了,脸一下都白了,王妃与小主子睡后,他和冬雪都犯困,王妃没出现什么动静的就不见了,两孩子在这么大的动静下还没有醒,这不是中了药的情况。
而帐外的护卫,王妃在未离开这里之间,就是空帐他们也要守着,所以他们的吃食是藩王那边统一送过来。因而他们是清醒的,所以没有引起警觉,都以为是中午喝了那马奶酒的原因。
“藩王,我们被算计了,今天的吃食有问题。我去找那家人。”伍松丢下一句,向外跑去。
“阿日斯兰,你看这里。”四处转悠的扎木罕指着一处毡布,那里顺着支撑的骨架有刀割开的长口子,由于做蒙古包的毡布拉得紧,又顺着骨架,一下子还不容易发现。
藩王伸手拉开,有一人高的竖口子,他从口子里探头出去,这里刚好是护卫看不到的死角。
“看来,妹妹被人掳走了。”藩王一拳头打在那支撑的骨架上。
“把两个孩子抱着跟我回大帐。”他吩咐着冬雪,转身向大帐走去。
于是就出现了大帐里,他暴跳如雷的一幕。
伍松到了哲的帐外,屋里很安静,眉头一跳,不会都被杀人灭口了吧,进去一看,都在睡觉。
他气得让人端来水把兄弟三人泼醒,三人还以为下雨了,一看是中午贵人的护卫统领。
哲的父亲是个小旗长,忙跪在地上,“大人有什么吩咐。”
伍松可没那个耐心,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老实交待,你中午给我们吃了什么?”
那人被打懵了,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这位中午还和善的大人,现在一下子这么凶。
伍松看到这人好像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没有说王妃不见,只说了吃了他家的东西都昏睡不醒。
那人吓坏了,忙去把自家女人叫醒了,寻问今天都做了哪些吃食。
那两位主做吃食的女人也吓得够呛,把做吃食的步骤和吃食用材都回忆了一遍。
伍松也疑惑了,这些吃食都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做的,从昨天知道要来这吃饭起,就一直有人在这边看着。
他们用的食材也都用银针试过,锅具都是新制的,应该都没有问题。
伍松也拿不定主意,只好把那家人都看管进来,等找到王妃后再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伍松与藩王的人四处搜索着,找人问,看有没有不寻常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因为昨天离哲的家不远处,有很多人观望。
这时两个少年找到了藩王处,正是昨晚那两个切肉给连玥荷吃的少年。
两个少年说,昨晚连玥荷与他们同吃一盘肉,他们很感动,很想亲近她,
知道她们今天要到哲的家里吃饭,很羡慕,天刚亮就去了哲的家。可是哲的家外都有人把守,他们不敢靠近,就四周转悠。
他俩到时,外面根本没人,可是他们看到了阿赖婶子,在打水的地方转悠。他们有些气愤,这阿赖婶子真小气,连洗脸都要到别人家打水。
他们中午等王妃从哲的家里走后,也回自己的家吃饭去了,后来因为昨晚一直没睡好,上午又一直在转悠,有些累,就在家里睡觉。
刚刚才听到家里人说,王妃的护卫在找,哲的家外出现的人,他们就想把这个情况告诉王妃。
藩王听了很高兴,这两个少年,是他亲自挑出来,带着小孩陪自己外甥玩的,所以信他们说的话。
他的人很快就把阿赖家的捉来了,是个地道的蒙族妇女。开始她根本不承认,去了哲的家打水的地方。
藩王的手下并不是吃素的,一会儿她的男人和孩子都被捉来了。
藩王看到她的男人不是蒙族人,是京都那边的人,心里有些猜测,但是没有说破。
一家人怎么受得了酷刑,一顿木板招待,他们什么都说了。
昨晚三皇子妃的嬷嬷派人送来了一包**,让他下到哲家的水里。晚上,他怕弄错了地方,就没有动手。
他不是蒙族人,怕别人起疑,天一亮,就让自家婆娘去下药,平时他婆娘就喜欢四处串门,占别人小便宜,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所以药就下成功了。
三皇子妃的嬷嬷怎么会认识他,这中间又另有一番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