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漆黑一片加上脑袋晕乎乎,沁宝仍然只当自己是做梦……
可薄悦生有点粗鲁的力道还是把她惊到了……
沁宝感觉心脏扑通扑通,不由得开始慌乱起来。
她小声拒绝着,“别,轻点啊,我的腿,腿疼,你别压着我了,腿疼……”
沁宝很少活动筋骨,到了快二十岁的年纪韧带已经不是小孩子那么柔软了,薄悦生把她的腿往上压,她不由得就有点不适。
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呼吸粗重,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偿。
沁宝仍然不大明白,就觉得梦境里的薄悦生应该是有点不高兴了。
小女孩略微思索了一下。
虽然是她又做噩梦了……
可虽然是梦境里的人,但毕竟也还是他吧。
用她通常和他相处的方式来处理应该就可以吧。
沁宝试探地伸出小手轻轻推他的胳膊,“叔,叔叔……你怎么啦,我做错什么了么,惹你生气了?不气好不好,你跟我说呀,我做错什么了……”
黑暗中,女孩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就像黑暗中稀少而珍贵的星星。
薄悦生抿着唇,一言不发。
沁宝小心翼翼地搂住了他的胳膊,娇声娇气地道,“好吧,你不想跟我说话……那你要做什么吗?叔叔,温柔一点对我嘛,我会害怕的,别吓唬我,我真的会害怕的……”
沁宝不是没被他吓唬过,每次事后都后怕得要命……
她不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是天生有把控能力的,她很害怕薄悦生一时控制不好真把她弄死了怎么办。
所以她还是喜欢他温柔的样子,越温柔越好……
虽然有时候他假装强迫她,感觉非同寻常的刺激。(ˉ▽ ̄~)~~
沁宝可怜巴巴地攀附着他的胳膊,薄悦生阴着脸,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脸蛋。
小家伙有点疼,嘤嘤地哼哼着,“叔叔,你怎么捏我啊,会疼的……”
她有点不满地伸手拧了他胸口一把,就像是报复似的。
薄悦生被她娇软勾人的小模样折磨的半点火也发作不出来。
他重重掐她的脸蛋,低声斥骂,“就会撒娇,就会装可怜!坏东西!”
沁宝不明白他为什么骂自己,但是能够感觉到男人周身阴冷的气息略微散去了一些……
毕竟这是个梦呀,应该会顺遂自己内心的想法发展下去吧……
沁宝试着往他怀里钻,软绵绵的身子蹭着他,“好啦好啦,我是坏坏的宝宝,你是坏坏的叔叔,咱们正合适……呜呜,睡觉吧,我好困的,我们睡觉觉吧……”
男人一肚子的火,此时竟然被她三言两语唬得像被清凉冰爽的泉水浸过,无论如何也冒不起火来了。
他想质问沁宝的事情,终于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
沁宝软软的身子寻了个合适的姿势,舒舒服服地歪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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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醒来时,沁宝清晰地记得昨晚的梦。
她看着薄悦生,傻乐起来。
薄悦生面无表情,有点不耐烦地问,“傻笑什么?”
沁宝眨了眨眼睛,“唔……昨晚梦见你啦。”
“梦见?”
沁宝点点头,“是啊,我昨晚不是很早就睡着了么,然后我就又做梦了,不过……这个应该不算是噩梦吧,虽然梦里你有点凶巴巴的……”
男人面上不露风声,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合着昨晚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在梦里都能撒娇装可怜装得那样娴熟和浑然天成?!
“噢,你梦见我做什么了?”
沁宝轻笑,“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梦里的你,像个任性的小男孩似的,要人家哄你……”
薄先生:“……”
……
沁宝若无其事只字不提。
薄悦生最终也没有再问她蒋靖深究竟带她见过什么人。
只是在天气越来越冷,圣诞节来临的时候,他在用早餐的时候很平淡地问她,“现在准备好没有,要不要筹备婚礼,公开隐婚的关系?”
沁宝记得他是给自己时间做心理准备的。
现在过去挺久的……的确,她也该有心理准备了。
她没有拒绝,虽然心里万般忐忑不安。
仿佛只要她与薄悦生的关系深入一分,危险就随之复杂一分。
但她最终还是点点头,“我没有问题,你安排吧,你觉得什么时间举办婚礼合适?”
薄悦生身份特殊,虽然已经有许多关于他隐婚的传闻,可高级军官大婚还是需要郑重其事。
他要先向上级提出申请,经过重重批核,甚至还要得到总统阁下的首肯,才好举办郑重而盛大的婚礼。
……
薄先生不是没瞧见沁宝小脸上竭力掩饰的忐忑不安。
但是他全都无视。
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公开苏沁宝是他的太太这个事实。
他甚至不担心沁宝这个没谱的小蠢货时不时变卦,也不怕她又受什么人挑拨而做出些出尔反尔的事情。
因为正如周仲越所言,苏沁宝横竖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就算她后悔了,那又如何?
……
自此,薄少帅正在筹备婚礼,预计新年后春季举行正式大婚典礼这一消息,不胫而走。
……
蒋靖深这段时间只见过沁宝一次,是沁宝主动联系的他。
她想要再见爱碧一次。
蒋靖深这时才很遗憾地告诉她,正在他们想办法和A国警方商议,试图将爱碧作为杀人嫌疑犯引渡回国时,爱碧遭到了谋杀。
很显然,她是被杀人灭口。
沁宝当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色也没有变化。
只是喉咙口略微滚动了两下。
害死苏晔的人就这么死了。
唯一能够指控主谋的帮凶就这么被灭口了。
一切都像是犯罪纪录片一样冷酷,沉默,审核并不是十分出人意料。
蒋靖深却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
原本那么紧张地恨不得直接将杀父凶手押解回A国的沁宝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上的失控。
她冷静的样子简直是离谱。
蒋靖深试图碰她的肩膀,“沁沁,我和你程叔已经竭力寻找罪证,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一旦可以定罪,我害怕薄悦生会伤害到你,毕竟你心脏不太好,要不要我想办法救你出去,我可以将你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
沁宝却非常敏感警惕地避开了他想要触碰自己肩头手掌,面不改色地道,“不用了,薄悦生是把我当妻子的,他又没有将我囚禁起来,何谈救我出去,必要的时候,我随时可以安然离开。”
蒋靖深的手掌尴尬地僵硬在空中。
但他什么都不可以说……
他只能平静地笑笑,“那就好,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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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沁宝的那个夜晚,蒋靖深孤身一人坐在夜幕下饮酒。
傅深深过来时,顺手开了灯,本以为屋子里没人,却被坐在地毯上,倚在沙发边看上去颓唐的男人吓到。
蒋靖深竟然酗酒?
在傅深深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冷静到近乎可怕的魔鬼。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发泄情绪的样子。
她忍不住幸灾乐祸,在他身侧坐下,大着胆子伸手去取他喝到一半的酒杯,夺过来猛灌了一口。
蒋靖深压根没有看她,微微垂着头,不知是不是醉了。
傅深深轻笑,“没想到蒋先生有如此暴露情绪的一面……啧啧,是不是因为哪怕苏沁宝确信薄悦生是谋杀她父亲的凶手,却仍然心安理得地同薄悦生腻歪在一起,夫妻两人和和美美,听说正在筹办婚礼……”
男人终于抬眼瞥了她一下,旋即便扭开视线,仿佛并不在意她的话。
傅深深笑得很是认命,“蒋先生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和苏沁宝接触过,看得出来她很依赖薄悦生,我一早便料到了,像薄悦生那样的男人……没有女人能够在他的温柔攻势下不屈服的,苏沁宝被他哄得很好,他的魅力……完全可以控制他想控制的女人。”
傅深深刻意在蒋靖深面前夸赞他的情敌。
她并不怕他会动怒。
她和蒋靖深都是行走在极端边缘的人,有时候可怕的游戏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存在致命的吸引力。
……
蒋先生过了许久,才伸着微凉的手指捏了捏她尖细的下颌,“既然薄悦生这么好,为何你当年宁可设计诈死、整容、改名换姓,这样煞费苦心地逃离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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