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听了江婉沐的这番话,他的神色大变起来,‘腾’一声站起来,他倾过身子俯瞰着江婉沐,嘴里冷嘲热讽般的说着:“江婉沐,你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你在我的眼里心里,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骗子,你骗了我的身子,骗了我的感情。你自个好好的扪心自问一番,我对你很差吗?”
江婉沐满脸好笑的神情望着他,见到他更加倾身过来,她带着凳子后移几步,她略有些嘲讽般的语气说:“连三爷,你遇到我时,你还有干净的身子给我骗吗?你那不知给多少女人用过的身子,值得我花心力去骗吗?什么骗了你的情,呸,早说好只做三年的夫妻,有那一个傻的会用情。这事说给外人听,是一个明白的人,都知道你这话说来哄人。”
江婉沐说时眼光嫌弃的上下打量着连皓,她见到他涨红的俊脸,她干脆利落的再添上没说尽的话:“连三爷,想来你这些年,不知又给多少的女人用过了,所以你不必在我的面前装纯正。你那话最多去骗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子,想骗我上勾,你还差了那么一把火。”江婉沐说完这话,她一脸得意洋洋的神色看着连皓,她自觉得为自已出了一口憋屈许久的闷气。
连皓原本眼神森冷的瞪眼瞧着江婉沐,他在无意中望见她身侧握紧的拳头。他收敛起眼中的肃色,重新坐回去端正的坐着,眼睛是一瞬也不眨的盯着江婉沐不放松。瞧得江婉沐收整了脸上的笑意,她的眼神小心谨慎的回视着他。两人如同斗鸡眼一般的盯着对方。只是一人的眼神显得气焰嚣张,一人的眼神显得防不胜防般的小心翼翼,却无一人肯主动的移开自已的眼神。
外面传来孩子们在院子里的欢笑声音,两人才收回盯着对方的眼神。连皓瞅一眼江婉沐抖动不停的握紧拳头的双手。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便放松一直绷紧的身子。他轻飘飘向着江婉沐丢话说:“我瞧着你是天生的胆小鬼,你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带胆子。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去主动去面对事情,你只会去尽其所有的去回避任何的事情,你一定要给人逼到实在没路可走时,才会冷不防的伸出利齿去咬人。
我今日同你放话在这里,你那阴招对我没有用。你仔细想想你说过的话,是一个识文断字的女子,能说得出口的话吗?我啊。本来想做一回好人,教你这些事情,可惜我瞧着你脸上不服气的神气,也不想浪费我的口水。我有空时,还真要去请教楚大人夫妻两人。瞧他们是如何教导自家的义妹礼仪规范的。”
江婉沐原本已在努力平服心中的气愤,她最近面对连皓时,越来越无法冷静的去面对他。连皓在她的面前,也越来越没有世家弟子的风范,反而时时表现出纨绔子弟的腐朽作风。江婉沐深吸一口气,把一直握紧拳头的手,慢慢的放松去。谁知她还没有调节好心绪,又听到连皓这番话,抬眼又瞧见他那大马金刀的慵懒坐姿。她的心头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江婉沐把凳子拉回桌边坐下来,盯着连皓说:“连皓,你可以说我做得不对,可是你却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义兄和义嫂两人有任何的不是。如果你们有恩怨要算,你是个男人。可以直接找上门去好好的清算,用不着在背后败坏他们夫妻的名声。更加重要的一点,他们只是我的义兄义嫂,不是我的亲生爹娘,用不着兼顾我的教导之责。连皓,你下次再要当着我的面,污蔑他们的为人,我和你从此一刀两断,永远不再来往相见。”
江婉沐第一次肃色沉着脸跟连皓说话,她完全是一副我要和你撕破脸皮的作法。连皓给她这番话气得呼吸都沉重起来,他黑着脸瞪着江婉沐,那眼光如同要生生的扼杀她一般。江婉沐在心里再次肯定自已和连皓是无法和平的处在一个屋檐下的人,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是会刀剑相向。而连皓却恨死江婉沐如此仗义待楚萧夫妻,他在心里又恼怒那个自以为是端正君子的人三分,他暗自怀疑是那对夫妻在背后煽动着江婉沐跟自已做对。从前的江婉沐,从来没有如今这般的难缠不好说话。
房内的气氛明显的凝固起来,等到江飞扬和江懒懒兄妹两人一脸欢笑推门进来时,连皓和江婉沐对视一眼,才快快的把笑容挂在脸上。两个孩子感觉到房内大人之间的不对劲,两人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江婉沐在一旁瞧见后,在心里暗叹一声,笑着问:“你们从后院又玩到前院来,你们碰到什么高兴的事?可以说给娘亲听吗?”
江飞扬兄妹两人打量连皓和江婉沐的神色,仔细瞧不出什么来,小兄妹两人脸上才重新有了笑容。江飞扬笑着说:“娘亲,阿牛哥哥有朋友过来玩,他们说约好明天一块出城玩。苏叔叔和舅舅听说后,也说要一块出去玩,还说要把家里人叫上一块去玩。舅舅要我们过来先跟娘亲说一声‘说他是兄长,已经做主明天要娘亲带着我们一块出去玩耍。’娘亲,你会带我们出城玩吗?”
江婉沐瞧着两个孩子盼望的眼神,她笑着点头说:“好,我们听舅舅的话,你们去跟舅舅说,让他去找柱子爹订马车,一辆不够用,至少要两辆马车。”连皓在一旁听后,赶紧出声说:“我明天陪你们一块出城玩耍,我的府上有专用的马车。城外有个园子有最多玩耍的东西,我以前带你们娘亲去玩耍过。你们先去问你舅舅要去多少人,我一会好让人去拿进园子的名贴。”
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听连皓这话,兄妹两人一脸欣喜若狂的表情,却強忍着脸上的笑容。两人的眼光打量着江婉沐的神色。江婉沐微微皱眉后,冲着他们兄妹两人开口说:“你们把你爹爹的意思说给苏叔叔和舅舅听,他们如果想去那园子玩,有问题可以过来直接跟你爹爹说。”江飞扬兄妹两人这才欢喜的奔出去,而房内两个大人的神色,经两个孩子这样一扰动,反而没心再争持不下。
连皓懒懒的瞧一眼江婉沐说:“婉沐,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算了。是我不应该随意提及你的恩人,只是我话里可没有污蔑他们的意思,那意思是你自个想得太多。楚大人那般端正的人,也没有什么短处能人捉住的,我何必跟你去争那样的闲气。你现在我面前脾气越来越大起来,想来也是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我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你时时来一个一刀两短。你有那想法,可惜时不待你啊,两个孩子可是我们两人都有份的事情。
你既然在那三年里已经忍耐了我,你何不继续忍下去。何况我现在性子比当年好,你瞧你那样发作我,我也没有对你怎么样。不如等你从南方回来,我们两人在将军府再办一次喜事。一会我去跟你兄长商量亲事需要的东西,这一次一定不会委屈你。我们两个有话以后坦荡说开去,以后一家人安心过好我们的日子。等到空闲时,我们一家人可以去远一些的地方玩耍。”
江婉沐是一脸无语的表情,望着自说自话神态自若的连皓,她现在是连叹息的劲都使不出去。连皓瞧着她的表情,他的脸上神色更加的喜悦起来,他想想说:“哦,那我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要请我大哥相伴,一块去一趟楚府,我们找你的义兄义嫂商量亲事。这样的大喜事,一定要让他们一家人跟着同喜。”
江婉沐直接伸手撑住已经无力抬起的头,她望着连皓叹息连连的问:“连将军,你是真不知道这世上有门当户对的事,还是你现在一心想说笑话给我听?从前我们两人能在名不当户不对的情况下成亲,那种机缘已是万中挑一的机会,所以才有三年之期那种害人一生的约定。连将军,你这次又想要与我约定婚期几年?你是瞧不得我过上两天好日子吗?我们没有生死大仇啊,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
连皓瞅着江婉沐一脸无奈的神色,他的眉眼灿烂飞扬起来。他笑逐颜开的打量着江婉沐说:“婉沐,你这话说得不对了。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我和你的亲事,自是要由双方长辈们做主,他们说话我们顺从。我们如今再次决定在一起,加上我们有两个孩子的份上,自然大家都盼着我们一家人团聚,不会有人再傻得来说那些没谱的话。我们现时才时真正的门当户对,人人盼望着的一桩大喜事。”
江婉沐第一次当着连皓的面,没有顾忌那么多,她直接趴在桌面上,无力的挥手说:“连三爷,算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这些年在外面自在惯了,实在是无心无力再去应酬许多的人。我也不想将就着和你过下去,我们这样一见面,说不了两句就要吵,那样的日子,我想想都觉得是痛不欲生的难过日子。还有你和我义兄、、、(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