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轲好巧不巧的正在喝水,听到苏弦月的话,一口水喷出来一半,还有一半像是木头一样卡在喉咙里,脸色迅速红成了猪肝色,甚至嘴角残留的水渍都没擦一下,震惊的看着苏弦月。【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苏弦月被他这么大的反应给惊到了,随即释然,万神殿那种地方已经很难进去吧?自己却想去,沈轲的态度至少证明了一点,自己有点儿痴人说梦了。
“就凭你这点儿本事?”沈轲终是说话了,指了指桌子上摆放整齐的枪,冷笑:“真不知道是你太自信还是太瞧不起万神殿了。”
苏弦月对沈轲的冷嘲热讽并不多想,垂下头轻声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
沈轲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好像自己用力的挥出去一拳之后,发现打在了棉花上。
“怎么,不去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苏弦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沈轲笑了,笑意太淡,只是勾起了唇角:“你觉得呢?”
还是棉花,没有回答,甚至这句话都是出于礼貌的回答,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沈轲耸了耸肩,他对女人一直都提不起兴致,更别说面对的这个女人还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了,既然不说,随她去就是了,他沈轲想要看紧一个女人并不难。
苏弦月回到房间里,手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食指上戴着的祖母绿戒指,大眼睛里慢慢的都是用心良苦的琢磨。
电话响了,苏弦月搓了搓脸,拿起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是厉慕晨的名字,手瞬间收紧,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儿,传来了厉慕晨的声音,几分慵懒和随意,甚至透过电话,苏弦月都能脑补出来厉慕晨现在的样子,心里轻叹,应该是喝醉了吧?
“月儿,吃饭了吗?”
苏弦月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电话里是看不到的,只好说:“吃过了。”
兴许是因为心情的关系,苏弦月发现自己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恨其不争的皱眉,才说:“放心吧,我挺好的。”
厉慕晨斜倚在大厅边上的一颗柱子上,把电话凑到了嘴边儿,轻声:“跟萧滕去参加比赛,明天就去。”
苏弦月愣了一下,还不及说话,就听那边儿传来了一个软腻的声音。
“晨,快点儿来嘛。”
苏弦月整个身体瞬间绷紧,像是再稍微用一点儿力气就会崩碎了一样,捏着电话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咬了咬牙:“厉慕晨,你觉得凌飞惨不惨?”
说完,都不等厉慕晨挂掉电话,率先挂掉了电话。
厉慕晨对此,无奈至极的笑了,他的小东西警告的可真直接了当啊。
把电话放在口袋里,转过身看着晃着蛮腰一步三摇过来的露西,眼底带着笑意,迎过去:“不怕慕白?”
露西端着酒杯,慵懒的靠在墙壁上,斜睨着厉慕晨的俊颜,毫不掩饰眼里的兴趣:“怕是怕了些的,不过你们不是有一句古话嘛,叫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想,你是一朵不错的牡丹。”
“只可惜,你并不是个好的风流鬼。”厉慕晨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勾起露西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薄唇轻启:“因为,你可爱的父亲正处心积虑的要宰了我,似乎你也是这么想的。”
“咯咯……。”露西笑了,笑的前面呼之欲出的两坨都颤抖的要蹦出来窄窄的礼服了似的,往前靠过来,几乎贴在厉慕晨的怀里:“这又怎么样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晨,你是最完美的男人,可惜是以前,现在嘛。”
露西故意拉长了声调,手指在他的心口位置点住:“现在,你这里装着能置你于死地弱点,信不信,最后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厉慕晨高深莫测的笑了,伸出一根手指拨开露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扬长而去。
露西小脸儿上毫无任何愤怒,笑得娇艳如花,不过却是那种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样,眸光流转就看到了在不远处捏着酒杯低头浅抿的康妮,晃着细腰向康妮走去。
这边儿,慕白一直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坐在一个满脸胡子的老男人身边,不时抬起手里的酒杯,冲那些过来和他打招呼的人微微颔首。
今天,他穿了中规中矩的西装,戴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钻石的袖口因为他的动作而烁烁生辉。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厉慕晨的时候,毫无变化,转过头和旁边的老男人低声说话去了。
这是万神殿众多会所中的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在规格上能进来这里的人并不多,隔着舞池,厉慕晨坐在了慕白对面,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老男人的身边。
这种排座任凭谁都可以看出来,在万神殿里两个人的身份。
凌飞早就来了,一身暗红色的西装穿在身上有些sao包,衣服的颜色和杯子里的红酒很相似,规矩的坐在最下面的座位上,偶尔会看一眼露西,那目光里可是带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的怨气。
“你们……该和我说说,最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儿了?”
坐在最中间位置的老男人终于说话了,一只手抬起来,在他身后伺候着的妖冶女人立刻送上雪茄,并且跪在旁边帮他点燃。
慕白这才转过头看向厉慕晨的方向。
厉慕晨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冷淡的看过去,不过却是越过了慕白看向了他身后站着的人,那个人竟然站着?心里冷笑,真是有点儿意思了,这架势还用说什么吗?
乔治看厉慕晨审视的目光飘过来,脸色略微凝重了几分,也不回避的迎着厉慕晨的目光,那意思好像在对所有的人说,他乔治是个坦荡的人一样。
厉慕晨笑了,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您想问的是什么?”
老男人有些烦躁了,抬手扔了指缝上的雪茄,旁边的女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借住,任凭燃着的雪茄在她的手心里继续燃着,空气里有了一丝丝焦糊的味道。
“你!想要取出这里的东西吗?我的孩子。”老男人目光森然的看向了厉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