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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还望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鬼手从刀山上一块突出的缝隙之中露出,顿时喜不自胜,原来它没有记错,不过是一直往左前方和左上方看,心事重重之下,才忽略了底下。
‘大爷!大爷!在这!下面!’
尽管那被锁在刀山上的鬼犯连声抗议,锦衣侏儒和柳还望却依旧老实不客气地挤进了那块突起护着的空间内,三鬼带一凳,登时填了个满满当当。妖兽长舌一般的攻势随即扫到,“砰!”的一声打得在那块突起上堆积了不知道几多百年的刀剑飞溅四处。看着在一臂之前打着转往地面坠落的残剑断刀,柳还望心有戚戚,不禁担心起这个突起怕是撑不了多久。
‘******,今天闹哄哄的,原来是因为你们两个。’那鬼犯不耐地用头拱了拱柳还望的后脑,吼道:‘喂喂喂!让开一点!客家占地主也不要太过分啦!’
柳还望也不去计较这鬼犯为什么就埋怨自己而不去纠缠侏儒,白眼一翻,稍微挪出了一些,默然不语,暗暗祈祷着马面快到。锦衣侏儒心中也自盘算,默然不语。这片突起之下虽然肩并肩,手抵手,却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身很近,心很远”。
正苦恼之际,柳还望却听见顶上的轰声渐渐减弱,自山体传来的震颤也不再那般明显,再过了片刻,竟然彻底止住,天地之间又回复到唯有刀剑碰撞的单调铿锵声中。
上面停住攻击了?
柳还望狐疑着往锦衣侏儒望去,恰好撞见了对方射来的目光。两者面面相觑,齐齐从对方的神色中读出了浓郁的讶异,显然是想不通上面为什么会突然偃旗息鼓。要说山巅那群牢头狱卒发了善心,决定对它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平息一场干戈,它们是怎么都不信的。柳还望和锦衣侏儒,一个死不足惜,一个死有余辜,牢头狱卒们绝不会留下这两张嘴,以免失职的事实有昭然若揭的一日。抑或者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个念头乍显,柳还望就摇头否决,这一来与它们逐个击破的大方针相悖,二来几个牢头全是白痴的可能性跟六合彩头奖一注独得的可能相若,它们定必看穿了自己拖时间的意图,本应该加强攻势,一鼓作气粉碎自己的图谋才是。
那怎么偏偏停下来了???
柳还望想不透,好在现在想不透的问题太多,它也不用固执地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既然能多拖些时间,总是好的。
‘喂,你们两个什么来路?怎么在爬刀山?然后上头那群狱卒疯了一样打你们?’怪客按捺不住,开声问。
锦衣侏儒冷哼一声不理。柳还望本也想噤声不答,但想到自己拖这怪客下水,分分钟会连累得它一道被化为齑粉,一时良心发现,决定让它做个明白鬼,便言简意赅地从嘴中吐出了两个字来:‘越狱。’
‘什么?!!哈哈哈哈!!越狱?!你说的越狱是指整个地狱吧,不是单单刀雨地狱吧?!哈哈哈哈!牛逼啊!!’怪客被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一下触到了神经,夸张地大笑了起来,连声夸赞。其实它并不知道“牛逼”的意思,这个用法在它被关入地狱之前尚未出现,只不过是在历地狱生存战中听得多了,下意识就拿来套用——它又怎么料得到母牛的生殖器会是一个褒义词?
‘咦?你小子我是不是见过?’怪客笑着笑着忽然止住,探头探脑地端详起柳还望的侧脸来。
柳还望不打算隐瞒,头也不回应道:‘地狱生存战我们见过面。’
‘哦!是你小子!哈哈哈哈,有点印象!’怪客满脸轻松欢快,如同是与街口遇见的熟人寒暄,浑然不顾柳还望和侏儒正跻身于一场关乎存亡的竞赛,更不在乎自己已被卷入其中。
‘奇怪了,老子上次见你你还是恶鬼,怎么现在变成阶下囚了?这位老哥又是你谁?’怪客在刀雨地狱闷得久了,破天荒撞见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来,不禁好奇心起,一改上次相遇的傲慢粗暴,问起话来自然流露出了几分老大哥式的关心。
听怪客絮絮不止,锦衣侏儒冷不丁一拍扶手,不耐地喝声“住嘴”,本打算若那怪客再啰嗦一句,就扬手亮剑了结了它,却不料怪客嘿嘿笑出一声,竟然依言住口。这就连柳还望都大感意外,心想果然恶人尚有恶人磨。
‘小子,本帅有一计策,你好好听着。’锦衣侏儒一拍手,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柳还望道。
‘敌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我方却是孤军,久耗于我们大为不利,现在上头攻势暂停,正是突围的好时机。待会本帅号令一下,会以剑阵掩护你往右急冲。只要你能吸引去敌方火力大半,本帅自可从左侧强攻杀出重围,到时你随后赶上,定可破此危局。’
这他妈不是要老子当炮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