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庄一尘驾驶着飞机稳稳的停在了跑道上,打开座舱,底下的地勤人员立刻将扶梯架了起来。
走下扶梯,他顾不得和前来迎接的人多寒暄,而是直接告诉蒋团长,把歼20牵引到停机坪,将跑道清理了出来。
在庄一尘降落没几分钟后,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远远的自天边传来。B52那巨大的机身在众人的头顶上艰难盘旋两圈,然后开始缓缓地降低高度,飞向跑道。
很快,飞机便停在了机场的跑道上,随着发动机的熄火,场面再次变得一片寂静。历史于此刻再一次轮回,蒋团长和身边的一群军官们目光复杂的望着那架轰炸机,一时间也没有了言语。
B52停稳之后,迟迟不见任何动静。而在机舱内,六名机组人员正在疯狂的破坏着驾驶室内的一切电子元件。
庄一尘眯着眼睛,直接施展飞行术缓缓的停在了轰炸机那巨大的机头前面。尔后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一发骨矛,正正的射向了驾驶舱的挡风玻璃上。
“砰!”驾驶舱前面的特种玻璃瞬间被骨矛洞穿出一个狰狞的大洞。飞溅的玻璃渣子肆虐进驾驶室内,立刻便将正在疯狂破坏的几人镇住!
“Go!Out!”他操着蹩脚的英语,冲着里面很有气势的大吼了一声。然而机舱内的几人面面相觑,依旧不为所动。
庄一尘二话不说,再次凝聚一发骨矛,直接射了过去。
“嘭~!”又是一个大洞出现在了机舱前的玻璃上。这一次两个大洞连成一体,透过洞口,庄一尘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机组人员惊恐的眼神。
他傲慢的扬了扬头,然后第三发骨矛开始在手上缓缓的凝聚。
机舱内的六名机组人员见此,立刻干脆利落的出了机舱。
与此同时,蒋团长也带人赶了过来。
庄一尘上前缴了他们的械,然后和蒋团长示意了一下,便将那六个飞行员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当即便带着翻译和那几位飞行员交涉起来。
就在这个空档,这一系列精彩纷呈的闹剧也迅速的上报到了中央军委。迫降一架B52,获得对方一大批核心技术资料。这样的大事已经惊动了京都西山指挥所的几位大佬。
很快,大佬们的指示就下达到了这个小小的备用机场。指示的核心思想就一条,我方要永远保持政治正确。
至于所谓的政治正确,蒋团长已经非常深刻的领会到了其中的精髓。只见他带着翻译人员开始和那几位飞行员扯起了皮。
神马?你说我们恶意撞机?开玩笑,那纯粹是意外!
神马?你说我们俘虏你?胡说八道什么呐!友军迫降我方机场,那还不好好招待?来,大兄弟,还没吃午饭吧?走!尝尝我们食堂大师傅的手艺!
至于再说其他的,蒋团长全都以翻译官水平太差为由,反正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说啥?我们听不懂!走,还是先吃了饭再说。
与此同时,外交部第一时间发出了外交照会。非常遗憾的表示我军在进行试飞实验中与贵军发生了撞机事故,为了表达歉意,我方愿意为此次撞机事件承担全部责任。而一大批军方的技术专家也立刻成立专项小队,美其名曰为贵军维修受损的发动机,当日内便会直接启程。
当然,这个维修小组的真实目的,傻子也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些背后的政治博弈自然有大人物操心,而庄一尘此刻刚跑到机场的跑道旁边,连飞行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要和刘队长他们告别。
“你们这是闹哪样啊?这就要走?”
刘文浩叹了口气,十分抱歉的道:“我也是刚收到的命令,我们七队一组的成员全部紧急召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
庄一尘挠了挠头,心里一阵操蛋。不过他也知道军令如山,更何况还是这样紧急状况。
“什么时候走?”
齐涵冲着庄一尘抿着嘴笑了下,然后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时间很紧,半个小时后出发。”
庄一尘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了一把刚缴获的式手枪递给了刘文浩。
“刚缴获的战利品,留个纪念吧。”
刘文浩接过了手枪,也没有婆婆妈妈,而是干脆的说道:“行!那我收下了,这事儿干的漂亮!庆功酒,下次给你补上,咱们后会有期。”
庄一尘点点头,然后看向了齐涵。送给刘文浩一把手枪,但是齐涵这边,他却犯了难,要不也给一把吧。正当他犹豫的时候,
齐涵却突然掏出一个一个小吊坠冲着他晃了晃,然后笑着说道:“呐,这个给你,也当做留个纪念吧。”
庄一尘仔细看过去,却见到一个小小的手链,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哆啦A梦。他伸手接了过来,不禁啼笑皆非。“干嘛送这个啊?”
“因为你和蓝胖子一样,都有个大口袋啊!”齐涵依旧抿着嘴,笑的轻轻浅浅。
庄一尘将那枚还带着一点儿体温的吊坠握在手里,然后郑重的说道:“好,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齐涵笑凝在眼底,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和刘文浩转身离去。
转身的刹那,短发飞扬,英姿飒爽。
庄一尘心底的那抹怅然不舍还没来得及发酵,便立刻被身后为他庆功的人群消散在喧嚣里。
又是一场大醉,在机场众人的眼里,庄一尘已然变成了一个传奇,成为众人口中传颂的英雄。军队里是个荣誉比生命都重要的地方,连吃饭前拉歌都不能输给别人。同样,军队里也是最敬重强者的地方。
考虑到机场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所以这一次只举行了一个小范围的庆功宴。其他人只是点到为止,但是庄一尘却被那一个个赤诚铁血的汉子轮番上阵,一小会儿就被灌得不省人事。
而那几位B52的飞行员也被好吃好喝的招待起来,参加了这次聚会。仇家见面,分外眼红。庄一尘刚和机场的一干高层军官走完一轮,跌跌撞撞的坐回椅子上,那边六个老外紧接着端着酒走了过来。
这一次喝的比上回还要夸张,庄一尘自己都记不清吐了多少次。离别的愁绪也同样在这般肆意的放纵之下深深的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