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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1 / 1)

它们五个阴魂者奉大统领之命押着宋淌儿来到距离中央村落二十里的原始森林中。这片森林与其它森林一样,已经看不到一只鸟儿,听不见一只鸟叫,毕竟它距离村庄太近了。

淌儿感觉自己与阴魂者同行的时间太久了。好像有几十万步。这时,她看见了森林中的那朵向日葵,它是那样的醒目。因为几天前它就出现在自己的梦中。现在像是与自己心灵相通地来到这里相见。

森林绿色的背景,向日葵灿烂的色彩。这一刻里,她感觉自己通过梦进入了神农仙境。

“怎么停了下来?”阴魂者用刀鞘捅了捅她的后背。

“就在这里吧。”驻足的淌儿说。

“干什么?”阴魂者问。

“难道你们不是要结束我的生命吗?”淌儿临危不惧地说。

阴魂者好奇了,“何以见得?”

“因为我们一直在往北走。”淌儿说。

“你可以走了,我们并没有杀你的意思。”阴魂者说。

淌儿走到向日葵跟前,蹲下身深情地嗅了嗅,闭着眼对向日葵说,“你能够感觉到吗,森林太过死寂了。你说的对,只要活着,生命的璀璨丝毫不会减弱。”

淌儿站起身,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们确实没有杀你的意思,但是你漂亮的脸庞惹恼大统领,她命令我们将你的脸皮剥下来。”阴魂者说着,淌儿转过身。“唉,告诉你吧,好让你有个心里准备:我这位战友的扒皮术可是够逊色了,再锋利的匕首到他手上都会成为钝刀子。所以,你走向死亡的过程是在忍受从未体味的煎熬。”

“我只希望我能看着你们将我摧残。摘下你们的面具吧。让我与自己腹中的孩子记住你们。让森林得知是怎样的脸庞在涂炭生灵--------”淌儿说。

“让开。”后面的一个阴魂者拨开前面两个同伴,二话不说地手上的匕首划过淌儿的咽喉,鲜血直涌。

淌儿捂着咽喉,向后一个趔趄,身体慢慢坍塌了,倒在向日葵跟前,鲜血撒了向日葵一脸。

“真他妈的烦人,我最不能忍受文化人的嘴巴。”动手的阴魂者说。“现在交给你这个扒皮的慢慢处理吧。想怎么雕琢就怎么雕琢。”

向日葵金黄的花瓣凋落了,五片花瓣快如闪电地穿入阴魂者腹中。

它们各自捂着自己腹部的疼痛处,只见一股金光从腹部疼痛处射出,穿透了前腹后背。从阴魂者的面部能够看出,它们是有苦难言。

向日葵变作美丽的少女,对五个无比痛苦的阴魂者说,“再锋利的匕首在你手中也会变成钝刀子。你们会深深的体会到被扒皮的煎熬,同样,它在你们腹中停留的时间与一个笨手扒皮的时间不相上下。一旦被我击中,再难熬过去的火烧油煎,煎熬者也不会通过嚎叫来发泄疼痛。”

公主转过身蹲在淌儿身边,但是她已经死去了。

公主面无表情地说,“是梦将我们联系起来。但是,命中注定是如此悲惨。知道吗,自从虎魄在你体内,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梦,现在只不过是我走进了梦中。而你,也进入了万千生灵与神灵的梦(天堂)。”

红蜻蜓不知从何方飞来,落在淌儿的额头上。它起飞后,公主看见美丽的穿着霞衣的宋淌儿灵魂从躯壳中出来了。红蜻蜓就是灵魂乌发上一个活生生的发饰。但是它并没有看见公主,其实它连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也看不到,这完全取决于红蜻蜓的意志,非灵魂自己能够决定。

公主展开左手,手上出现一朵向日葵。她将向日葵放在淌儿的肚腹上,那朵向日葵在她手中变成了婴儿,被她抱起。

“你们以啼哭宣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带给世界的是自己永远的微笑。”公主说。

秋季的一棵棵槐树,在游雾中显得瘦骨嶙峋狰狞可怖。一道白色的身影穿梭与深不见底的槐树林。能够看出若隐若现的槐树是高大无比的。每一棵树干上都长了十几块树瘤。那个身着白色罩袍的人攀援飞走在一块块树瘤上。用刀子细致地雕刻着每一块突兀的树瘤。

来到这里的陌生人一定很纳闷,嘉陵江的上游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片古老的槐树林。但是对于蜀国的剑道高手,这是他们出自一辙的梦。

就在白色罩袍的人对槐树林的每一块树瘤进行雕琢之际,数以百计的来自十七个民族,说着七种语言,有剑道天赋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约而同沿着嘉陵江,寻找梦中的秘境。

它们梦中的场景是可怕的,同时又是神圣的,所以,他们抱着最为真诚的目的开始了寻梦。头顶有汉奸鸟的监视,身体随时会陷入愤怒的动物中,唯一的指引就是梦,唯一的呵护就是对梦的必胜追求。

游雾离散,阴云依然压在头顶。清朗的槐树林赫然耸立。每一块树瘤被白色罩袍雕刻成一张张男男女女的面容,让直径三四尺的槐树显得无比威严神秘。白色罩袍的身躯在槐树林移动。一直以来都没有看见过他的走动,更看不到罩袍中他的双足,罩袍紧贴着草坪。即使他步行起来,我们也看不见罩袍的双足。所以,根据他行动起来双肩的死板,我们确定,他是在移动,像一个白色幽灵。

“啊,一切都大功告成了,只等着我的梦中人。”白色幽灵自言自语。

他来到槐树林的腹地,十七棵笔直的参天松树挺拔在槐树林中央,一副鹤立鸡群的傲世姿态。它们以圆环状排列。圆环内径有两百尺。十七棵松树外圆建造了一栋两层木房。木房占据了外圆四分之一的圆弧。弧形木房在松树外圆北侧,一道南北走向的天廊穿过内圆,径直抵达木房的二层房廊。天廊下的内圆土地被开垦着。

白色幽灵来到外圆南侧的楼梯口。罩袍中的双足一步步矍铄地迈了上去,从他上楼梯的姿态,感觉他应该是一个精神矍铄宝剑不老的棉朵。

“现在,我能够对天地造人这个模样深有体会了。这样用一双腿脚上楼梯的行动,真舒畅,每一块骨头都在协调运动。腿的行,就是为了满足手的动。看来,就人类的灵长身份来说,走路确实不应该手脚并用。想想,脚的一切行为都让手来配合,那么,神赋予手的举止还能体现多少呢。同样,足往往也不会涉足僭越手的举止。”白色幽灵伸出白色罩袍下的右手,扶着天廊的栏杆。他的手上戴着麻绳编织的手套。

除了像幽灵般发生位移,只要他行动起来,罩袍下的骨骼就会发出像是相互碰撞的咯咯声。看见他的手上戴着麻绳手套,现在仿佛明白了,如果没有麻绳的束缚纠结,咯咯响的一身骨骼好像会随时散架,轰然坍塌。

“为什么一直以来,我们都害怕融入人间?因为人类的智慧太富有诱惑力了。我们越是了解人类的智慧,就越远离自己的本真。但是,我还是从遥远的中华一脉翻越千山万水来到阴云下。完成我的使命。”白色幽灵走到天廊中央,也就是内圆的圆心处,这里有一把牛皮做出的大伞,直径有九尺,正好是天廊的宽度。白色幽灵盘腿坐在伞下,斗篷下的头颅耷拉下来,在楼梯口看去,像是一块白色棉布覆盖着一块石头。它这样一动不动地等了几天几夜,不惧风雨。

昨夜,梦中的他看见了他们的到来,天一亮,雨一停,他就站在天廊上的楼梯口,等待着它们,楼梯口对着一条林间小径,这是进入槐树林腹地的唯一通道。青苔点缀的石板小径,从未有过人类的足迹。槐树的黄叶儿在小径上奔跑游走,身上的雨水泛着光。没有虫兽的丝毫行迹。

这一行人有数十个,男女老少皆有。每个人都骑着一头耕牛,牛背上还驮着大包小包。他们身上挎着长剑或短剑。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民族服饰。老人与小孩走在队伍的中间。

“叔叔阿姨,你们看,又是长腿白秃鹫。”牛背上的小孩仰望着天空,看到白秃鹫,他一脸愤怒。

“知道了。一路上,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队伍后面的棉桃部说。“战争年月,能够看见鸟儿都不错了。管它是什么鸟儿呢。”

“白秃鹫一直在我们头顶盘旋,除了乌云,它再也没有藏身之地了,但是,我们时刻在它们的视线中。现在看来,我们已经是它们的猎物了。”妇人说。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你们想想,天地间万千种鸟类,为什么单单只见白秃鹫呢。”棉朵部说。

“啊,这么说,我们一直在阴魂者的监视中。”小孩惊叫着。

“希望后面没有阴魂者跟踪。”

“无所谓,这是迟早的事。我们的剑,终归还是要发挥在它们身上。”

他们拿出各自的民族乐器吹拉弹唱。每一头牛儿都若无其事漫无目的地走着。领头的是棉桃部的男性,他尽可能地沿着嘉陵江,寻求森林的通畅地行走。如果碰上举步维艰的林莽,人们下来齐心协力披荆斩棘,开拓前进的道路。

一个月来,他们一直避开村庄田园,行走在荒芜人迹的原始森林中。

“为什么,除了我们几个与身下的牛儿,大自然再也不提供给我们其它动物了。真他妈的死寂呀。”一个孩子停止演唱,沮丧地说。“要知道,一直被汉奸鸟跟踪着,我们又何必远走他乡,追寻梦境呢。”

“傻孩子,难道不是剑道让我们陌路相识的吗?”老人问。

“也许是因为我的期望太过渺茫了吧。爷爷,难道我们要追溯到嘉陵江的源头吗?孤寂让我的躯体开始震颤、抽搐。”孩子说。“原想,自己的寻梦之旅会处处惊险,新奇不断。岂料,阴魂的力量涤荡了森林的一切虫兽。脑海中的奇妙灰飞烟灭了。真巴不得,头顶的白秃鹫能够俯冲下来,好让我给它几剑。”

“哎,小子,如果你身处阴魂者的人间地狱,你的孤寂又怎么形容呢?”棉桃部的男性爽快地问。

“听说,那里是想方设法摧残我们的身心,好让我们交出心灵或灵魂。抗拒身心的折磨,只有进入无我的境界了。我知道,自己现在陡升内心的沮丧,是来自我对惊险森林的彻底失落。”孩子说。“难道只有依靠我们的剑道,来复苏蜀国的原始生机吗?”

“听着,孩子,千万不要指望手中的剑消灭阴魂者,还是让自己成为剑影吧。进入心灵的至真至纯,将灵魂交给利器,这样,我们就会成为令阴魂者无比恐怖,望而却步的影子。真正战胜自己与阴魂者的感官的是心灵,我们自己的形体只是心灵的显示器,与生存环境的收录器。”老爷爷说。

“孩子,你能凭借自己的意志,让剑凭空舞动吗?”男人问男孩。

“叔叔,你的剑够软吗。那么让我们的剑在空中跳支舞吧。”男孩轻快地说。

“现在我可是难以胜任。”男人说。

“看我的。”妇人接过话。牛背上的她闭上眼睛,进入无我的冥想。

男孩看到阿姨的松木剑慢慢出鞘,在空中舞动起来,他也闭上眼睛,通过心志将自己的柳木剑送出剑鞘,两把飞舞的剑在空中击打了片刻,回归各自的剑鞘。

“我能够感觉到,小孩的剑还不够力度。”妇人说。

“因为我的心灵还不够成熟。爷爷露一手吧,最为强大的。”男孩说。

“好吧,我们也该吃饭了。我就用自己最为高深的剑道为我们开辟宿营地吧。”老男人在闭上双眼前,跟前林莽的长势与分部已经刻画在他心中,所以他知道针对每一种林莽施展的力度深浅。

木剑从老男人背后飞出,直接投身林莽丛中,旋转剑身,粗细不一的低矮植物被木剑齐刷刷削倒。

“哇,真带劲的剑呀。”男孩惊叹道。

木剑归鞘。老男人睁开眼,说道:“可惜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还不能像我们的三足一样,使用剑影。”

“爷爷,能够将它们劈斩,你的剑影已经存在了,只是它还在剑身中,我们的意志还不能让它出来。”男孩说。

老男人爽朗地一笑,问道,“孩子,何以见得?”

“如果没有剑影对木剑护体,单单爷爷的意志,那么木剑在劈斩林莽的同时,自己的剑刃也是伤痕累累,形同木锯了。”男孩说。

众人心服口服地笑了。

“真聪明的孩子呀。不仅仅能够用意志驾驭剑身,还有如此深入的领会,看来,不几年,你就可以达到三足的造诣了。”老男人说。“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忘了,我们不是约好了不说姓名吗。”男孩说,从牛背上下来了。

“是呀,我们只是有了灵魂的剑。”

人们从牛背上下来,将倒地的林莽归拢到一边,在开阔地上燃起篝火。围拢篝火在皮褥子上随意坐下,吃着干果。

天色渐暗,距离篝火不远零散分部的几座帐篷搭围起来。不同民族组成的寻梦队围拢着篝火在皮毯上坐下来,相互交换着手中的干粮。干果、水果、饼子、窝窝头、真是琳琅满目呀。但是没有一件肉制品。自从每一个开始沿着嘉陵江寻梦,就再也没有尝过肉与动物产品的味道了。

森林中的篝火非常微弱,他们处于本能不愿意招摇更多的汉奸鸟。吃饱的人奏响自己的乐器唱起来:从我懂事的那天起,就知道你一直在我生命的某个角落,默默的大放光彩。生命因为你的缺失,肆意被战争熏染。不知何时,我能够将自己燃放,只求引燃你的光彩。我满怀期望,百年云集网开一面,让我在生命中看到真实的你。

另一个人也唱起来:朋友,带着你心中的阳光,寻找真实的色彩。阳光,莫要因为你的羞涩,兀自撞出战争中的自我。我不会放弃脚下的泥泞,挥洒雨水,做一个寻梦的人。

一个民族唱起来:如果那一刻你突然将我记起,请不要忘记远方朋友期盼的眼神,没有谁能够替代你,在我生命中的灿烂。我愿意做一个翻越千山万水的行者,只为了生命中不曾把你错过。你可知道,远方多少人在期盼着你的色彩。忽然那一夜在梦中惊喜,这时才发现早已把你遗忘在阴云下。我真想放声对你大声说,如果你还能喘气,请你电闪雷鸣五雷轰顶云开雾散,让我看看你的纯真。

有一位唱到:花儿的纹理,吐露内心的清芳,不曾忘记,自己是果儿的微笑。谁能疏忽,笑容纹理中的充实。花儿的纹理,述说希望的喜悦,不曾忘记,有一份充实在等待自己。当期待饱和,我愿像落红随风而去,将凋零的躯体交给大地。

又有一位唱到:我迈开不知疲倦的步伐,相信能够将你的传说撕裂。你可知道,我踏着红蜻蜓,让你成为我的笔墨。入木三分穿透阴云,在久违的蜀地涂满本色。史无前例的传奇一笔。

这一位唱着:总有那一天,不再传奇曾经的你,仰头沐浴,低头亲吻,这是我们的神交。展现**的身心,让你来铭刻。

篝火即将熄灭,牛儿栓在灰烬周围的一根根木桩上,一座座低矮如草垛的帐篷形成一圈,保护着夜深人静中的牛儿。狭小的只容得下三个大人的帐篷中,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点灯的。尽兴后的人们该休息了,便回到各自的帐篷中,放下皮门帘,遐想着接下来会进入怎样的梦境。当所有的皮帘放下后,辗转反侧间,一个帐篷的灯亮了,根本看不出帐篷中动作的影子投映在皮子上。

一双好奇的眼睛出现在自己乌黑的帐篷中,他毫不犹豫中悄无声息地掀开了自己的皮帘。因为他知道谁的帐篷中点上了微妙的灯火。那是这些日子来一直让自己寝食难安,几近压抑的唯一一座帐篷,就在自己几步开外,中间没有其它帐篷。

其他帐篷在黑咕隆咚中的谈话声,为他的行动做出了恰如其分的铺垫。牛儿横卧在中央,多少能够起点遮挡的作用。他依仗着对那些谈话帐篷的大胆猜测,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自己的帐篷。就是一股风掀动皮帘多少也会发些声,但是他没有。他与生俱来销声匿迹的本领。

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凭借着匍匐的本领与生理的冲动,向那个点灯的帐篷移动。其间,他唯一害怕的是帐篷的对话声嘎然而止。那样,那些剑道高手宁静的心,或多或少能够感觉他悄无声息的行动。那时,他们的耳朵总是贴着地面。

这一双眼睛与皮帘的光亮缝隙对视着。此时,它已经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偷窥者。微弱的灯光中的妇人在换衣裳,她轻松自在地脱下了一件件色彩绚丽的外衣,那坦然的娴熟与从容的静雅,仿佛进入自己神农仙境的美梦。

除了油灯气若游丝的呼吸,服饰上的银铃声,以及必然的綷縩,像是再也没有什么声音能够牵引她的遐思。或者,灯光中的那些声音根本就不存在。她只有自己的遐思。

“多么让人火烧火燎,按耐不住的胴体呀。”扑捉到胴体背影的那双眼睛对自己的瞳仁说。他在自我庆幸,如果一双眼睛窥见了胴体的正面,自己一定不会想到那些词:“秀色可餐,美妙绝伦。”

气若游丝的灯光在她的胴体上打出了可遇不可求的美妙效果。当**袭来,他在同类的异性身上得到释放,这时他会咆哮道:“啊,一丝肌肉都是幸福无比的。”

他在淫欲的煎熬与心脏的撕裂中眼看着一件件衣裳重新将美妙绝伦的胴体吞没。服饰再次摧残了他眼中的可餐秀色。

“我可以进来吗?朋友。”他看见她俯身就要完成吹灯,对门缝中的她说,用的是她的民族语言。

虽然有点受惊,她还是婉约道:“梦已经迫不及待要召见我们了。”转过身的她,这时内心是复杂的,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受到洞开一条缝隙的皮帘的调戏,它或许已经将她的肉体出卖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出于灵魂者本能的尊重,她问门缝另一端的那双眼睛。它们显得多么空洞,而这么些日子来,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队伍中居然有一双空洞的眼睛。

“啊哦------啊哦,我是感觉我们彼此还不了解呢?”空洞的眼睛开始虚慌了,她能够感觉到这不是此刻他要说的,然而他要说些什么呢?

此时的她从他身上感触到的只是莫名的奇怪,还没有产生丝毫怀疑。

“我们这些人是最不必要了解彼此,因为我们是神选中的;我们又最了解彼此,因为我们只是一把修道的剑。”她说。

“确实,确实。我是受他们的谈话感染的,所以起来了。”他看了看那些谈话的帐篷,这时它们停止了谈话。

她好笑着,“现在,你突发的感染应该释然了。”

他想了想说,“打扰了。我们梦中见。”其实他想的不是与她梦中相见,而是在梦中品尝她的胴体。

当周围完全黑暗阒寂下来,刚才的惊魂一瞥还是浮现自己的脑海,一种说不上赶不走的力量驱使她思考他那空洞与虚慌的眼神要掩盖什么。还是每个人心中都喷薄出对森林期望的破灭,从而使孤寂开始在各自心中隐伏扎根。同时,她也看到,自己并没有完全静下心来,进入剑道。口口声声说不在意要放弃的,已经在本能上爆发出来。剑道最高的境界是什么呢?灵魂与躯体是否能够做到鲜明划一?为什么神没有通过梦选择蜀地三足?为什么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不同的民族,就没有一对是一个民族的?

虽然他们受到梦的感召,虽然她抛舍一切踏上寻梦的未知险恶征程,抱着对以剑道消除战争的最大希望与等待,但是一路走来,她也怀疑过:蜀国的和平就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开启吗?神无比强大的力量为何不立竿见影,一下子让制造阴魂的巫消失?

显然,阳光不会因为蜀地的百年云集,而一个世纪对蜀地视而不见。即使阴云连绵,一缕缕阳光也会穿过云层,如光柱般让蜀地的万千生灵感触它的存在与神性。

阳光,一定是阳光有意让百年云集遮蔽了最为神奇的阳性,流下光来区分白昼与黑夜。不然,倘若阳光真得忘却了蜀地,那么,他就不会让自身的光穿透阴云,带来白天。

首先神奇的梦就是证明,它开始召唤白发苍苍的棉朵部,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的。一开始,每一个人都不相信那个老人与他们一样受到了梦的召唤,当他将自己的梦境说出时,一行几个人都瞠目结舌了。有了同一的梦,或许他们见到的将是仙风道骨的生灵。

不记得有多少个黑夜,她是在这样的一遍遍毫无轮次的思索中进入梦境,让自己的感官彻底偃息。将来有一天,自己沐浴象征和平的阳光时,内心喷涌的精气神还能够容得下所历经的战争的悲哀与残酷吗?她不敢想象。因为她就想象述说阳光的神性,文字在光辉的神性面前也显得多么青涩无能为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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