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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设鼠披上妖婆的嫁衣(1 / 1)

失去七分魂的虫儿们循着天设鼠大喜过望的叫声回首望去,个个瞠目结舌,思量着悄然而至的“红眼妖婆”。那黑色舞动的妖婆身上像是虫儿们有股无形强大的力量将虫儿们岔向了两旁,绿茵道直通洞门。在红眼妖婆蓄满光芒的深邃双眸的扫视下,发出神妙莫测的心悸,顿感目眩神摇。随着妖婆的靠近,虫儿们的心被揪了出来,细碎而急促地交头接耳地骚动着。

“红眼妖婆?!”“它是精灵怪中的哪一个呀。”“怎么提着天设鼠的衣裳。”“那下面分明包裹着什么。”“你看那火红的眼睛,比魔眼更有魅惑力。”“更充斥着力量。”“是智慧!”“你们没看见它周身没长毛吗。走起来又看不见步伐。”“分明是在滑行,比我们的影子还要怪。”

绿茵草叶蜷曲匍匐在妖婆的步履下,它们像是生来对妖婆就充满恐惧。在另一端,虫儿们头脑中所含的“怪”彻底被妖怪吸收了,像一缕浓重的烟瘴似的从每个虫儿的体内流向滑动的妖怪。虫儿们昏昏欲睡,再也不能言语,个个趴在扭曲的草叶上。

妖婆看不见帐篷门窗了,因为门窗的缝愈合了,纵横的丝线交织在一起,融入其中。“难不成这织物也能感觉到我的鬼蜮伎俩。------小小心丝岂能拒我于门外。”妖婆消失在帐篷中。帐篷里露出地面的树木年轮像琴键似的跳跃着,发出令人发憷的吱吱声。帐篷中的流萤坠地,黯然失色。

“这一切是怎么了?!”天设鼠惊叫着。

“因为你的完婚,连织物树干也有了灵动。动植物的心都开始跳跃了,孩子,婆婆为你感到幸福。”妖婆表面泰然,内心却涌动着从未有过的惊悸。它提着魔鬼走到天设鼠面前。“别碰我,孩子,别扶我。婆婆还没有那样老呢。你没看见流萤昏昏睡去,它们群体的光芒在我眼前只是点缀。点缀。太可怜了。”

“不是的,婆婆,萤火虫并不是群体。它们是月光依附在虫儿的蜕皮中的最为微弱的精灵。你看楼下,月光褪去,蜕皮暴露了各自的本真。”

“别在一群躯壳上浪费时间了。随我来吧。我们共同开启新的一天,让地球改头换面。”妖婆径自向天设鼠的卧室走去。

“我的嫁衣呢?”天设鼠欣喜而急切地问,“地造鼠迎娶我的队伍已经出发了。它们转眼就到。”

“对,它就要来了。难道你忘了吗,婆婆是最有智慧的。”妖婆转过头圆睁着红眼使室内斑驳陆离。它的嘴巴在回答天设鼠,眼光却悄然无声的与魔鬼沟通着。绿眼在丝衣下蠢蠢而动,让天设鼠隔着丝衣看得扑朔迷离,精神恍惚。“婆婆就是要来得恰如其分。对,你的嫁衣,黑色的嫁衣。”

“黑色的?!”

“对,黑色的。比蜘蛛织得可要柔滑多了。你看,丝衣逊色了,失去了光泽。量体裁衣,婆婆不需要。你不是看不见你的嫁衣吗?你当然看不见。因为它就在我黑色的滚动的身体下。孩子,婆婆总会给你带来惊奇。现在你睁大眼睛看好了。嫁衣出来了。独一无二无与伦比,改变你一生的嫁衣出来了。你看,多么柔美光滑的嫁衣呀。它像翅膀一样扑扇着飞在你面前,却没有一根毛,遑论羽毛。你看,它多有灵性,不待你言语就落在你的肩上。怎么,你还舍不得身上花花绿绿的肚兜?扔了它。可恶的心声,纯粹就是乱爱。你的嫁衣——不,你看翅膀照样可以像鸟儿的一样包裹住身躯。不过,比鸟儿的可奇妙多了。因为它里面融入了婆婆的心血——妖术。”

“妖术?”天设鼠舞动着嫁衣,应该说是嫁衣在妖婆的一颦一笑中带动着老鼠。

“就是婆婆的智慧。能改变你,改变地球的智慧。”妖的目光中流露出险恶,像火焰在跳跃。它故意后退两步提起包裹对魔眼私语着,“你看到了吧,魔鬼,那可恶的老鼠已经穿上销魂荡魄的嫁衣了。现在只要紧张恐怖,嫁衣就再也脱不下来了。它将变成我想象中成竹在胸的样子。你知道的,我心中的成竹就是节外生枝的筼筜,不过竹子表面现在少着黑色的眼泪,会有的,一切都会在妖的想象中成真。”

“婆婆,你对衣裳说什么呢?”

“婆婆看见了地造鼠与百鸟欢欣而来的场景。现在你就收下婆婆送给你的礼物吧。”妖婆敛容正色,帐篷中顿时黯淡下来。空气格外凝重。

爱情呀,你总能令我们失神忘我。

迎亲的队伍来到天设鼠的帐篷下。地造鼠见昆虫们身体僵直,像失了魂,整个精神只有通过微弱的触须的舞动来体现。眼下匍匐扭曲的草叶失去绿意;伴侣帐篷的门帘一副褶皱的虚弱样呈现在眼前。这种未曾有过的可怖突变,使它心中陡升沸反盈天的燥郁。它不相信谁能逆转天意。一道绿光闪现,随之涌进地造鼠紧张的脑海的是伴侣划破怪诞岑寂的怒吼,“魔鬼!”

“魔鬼!”怒从心头起,爱向胆边涌。地造鼠一跃而起,跳到帐篷内,整个帐篷轰然震动,从心底打了个激灵,直震根部。

妖魔悬浮于空,流露出怯懦而凶残的小人终于将自己所畏惧的伟人*于胯下的丑恶笑脸来。“一窝老鼠,一只老鼠,一只蝙蝠。地球就要成为妖魔的了。”

在妖魔忘乎所以的喜悦声中,天设鼠的身体急剧扭曲,形销骨立,鸠形鹄面。嫁衣与身体的亲和刺痛着它的整个身躯。好像嫁衣在身后恶狠狠地吸食着整个身躯。痛不欲生地铺张着翅膀,面部萎缩,周身抽搐。

“很痛吧。对,你有口难言,再也呼叫不出来。”妖魔发出阴阳交错的声音,得意洋洋轮番飘悠出金色与绿色的眼光,仿佛争抢着要将目光占据整个帐篷方能一睹为快一窝老鼠的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地造鼠死死抱着伴侣颓唐萎缩的身体,泪流满面,有泪无声。它分明压抑着聚变狂飙出的苦涩。所有痛苦混合的怪味充斥着它本已模糊的泪眼,鼠目寸光了,还有比这更大的压抑吗。体内被变异剥蚀着的仅存的一缕地造而来的精神以游丝的方式在它额头凝聚。此刻地造鼠的首与躯条件分明地被两种神力支撑着——地造出的精神与凤烛。没有比这更惨痛神圣的分裂,它通体升华成白色,满身黑毛化为白毛。

墙壁上,天设鼠的画像遭受雨水冲刷般面目全非,色彩模糊,从相框流下。

帐篷外,百鸟惊魂不定,蝇营狗苟地颤栗着翅膀。

“歇斯底里地疯狂吧,你欲哭无泪。”妖魔继续幸灾乐祸自鸣得意,“老鼠,可恶的老鼠,你们必死无疑。你看见了吗?感觉到了吧。蝙蝠,对,它已成蝙蝠,痛不欲生骨节毕露地长出利爪,比猫头鹰的锋利无比。哈哈,接下来,它身上的毛将转瞬脱落,肌肤销铄,像你的变白。不过你不用担心,它依然通体乌黑。哈哈-----”

地造鼠紧紧抱着变异中的伴侣怪吼着。绝望,无奈,忿恨,痛不欲生,欲死难死,这一系怪吼夹杂着难以言语的痛楚。它是在呼天唤地吗?理所当然。它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吗?天无动于衷,大地安然。翠华山乱套了。这绝望,无奈,忿恨的痛不欲生的怪吼中流露多么深沉的爱呀。凤当年只一句“恨物质”,便使中华一脉断腰折躯。不错!大地不再宁静,万千老鼠蝙蝠从黑白相间的两只老鼠的身躯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源源不绝地蹿出、飞起。吊起帐篷的几棵树干轰然倾倒。天池发出从未有过的阵痛。是对地造鼠的怪吼的第一次回应吗,大地?

百鸟与虫儿倏然清醒。只见妖魔在帐篷内一闪,百鸟与虫儿便被生与放生同时进行的老鼠蝙蝠湮没。生产变异的洪峰。黑郁的气压,苍白的心跳,地球心眼开天辟地的空前绝后的一次云翳。百鸟虫儿沸沸扬扬披靡四散,有去无回。只瞬间,老鼠盖地,蝙蝠遮天。在地上黑色的爬动与天上黑色的滚动的那一爱恨的罅隙中的树桩上,情侣与妖魔赫然在目。

爱熟视无睹,整个灵魂被情侣变异中的痛苦抽去了。精神被痛苦与爱情交织着穿过它的整个望日的甜蜜——希望。仰天长啸吧!

“不-----可恶,可恶的动物,可恶的未婚先孕。可恶!”妖魔倏然失色,阴阳怪调的难以形容的绝望惨叫。小人得意忘形地骑在巨人头上,岂料被巨人狠狠摔了下来。即使万丈光芒也奈何不了已经生产的老鼠。它浑身的毛是脱落了,肌肤销铄。然而,每一根毛变成一只老鼠或一只蝙蝠。地造鼠的怪吼只是爱情发生变异的痛苦让它痛之入心,如果可以这样说。而当妖魔眼见动物的未婚先孕而发出的绝望怪吼,是对失去地球,永背宵小行径的恨之入骨与始料不及。妖魔恶狠狠地发怒了,铺张着黑色身躯,怒放着咄咄眼神,誓死要吞噬掉两只老鼠。爱情浑然不觉,完全被苦涩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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