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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龙华寺院(1 / 1)

白怜希跃窗而出,便回首边跑,眼见身后盖玉阳等人并没有追来,却依然不敢大意,运足真气,脚底只是更快。此时的他,并没有向藏有《易筋经》的树下跑去,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他知道,这天下间只有他一人知道《易筋经》藏于何处。然而此时的他,心中矛盾重重、莫衷一是。若是将《易筋经》取来,交给盖玉阳等人,盖玉阳是否再加为难,却不可知,但眼下沈老伯与沈遇二人的危机可解。此时脑中浮现了与沈遇这些天朝夕相处的欢乐,以及沈老伯的慈祥和蔼。心想此恩必报,是以必须交出《易筋经》。但转念又想,此书乃是拼了全身气力而得,更何况自己的父仇与师仇均寄托在这本书上,弥足珍贵,不容有失。若交了《易筋经》,下一个复仇的机会不知何时能来。

心中左右为难、忐忑不安,但脚下的速度更快,离藏书的地方越来越远,也离沈遇他们越来越远。眼见面前有一个湖泊,水平如镜,清澈见底,跃起身来,头朝下,一个猛子直扎进水中。身上的衣服、鞋子跟着浸入水中,已然湿透。这一刻,白怜希渐渐清晰了点,距离逃出厅中,已然有近一炷香的时间。他幻想盖玉阳一行人等不到他回去,会如何处置沈老伯与沈遇。心中甚是自责,恩情难报,但眼下只得将报仇一事视作重中之重,为此是当务之急。

此时他仍然担心盖玉阳等人寻到自己,不敢前去取书,只得躲在这一片树林之中。心想待盖玉阳等人走后,再去取了《易筋经》,也可探寻沈遇二人是否平安。眼下觉得盖玉阳一行人不会再寻到这里,从水中游至岸边,又找了一处偏僻的大树,一个纵身,跃上树梢茂密地方,脱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晾在树干上,躺了下来,眼睛看着午后微润的阳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白怜希已悠悠转醒。睁眼望去,见太阳西沉,伸手去试了试衣裳,见衣裳也已晾干。取来穿衣在身,立于树梢,眺望四野,寂静无人。于是纵身而下,心想此时应可以取了《易筋经》,盖玉阳等人也应是去了,纵然未离去,《易筋经》的藏书之处离沈家父女的房屋也有些距离,只是离地窖较近。于是返身回去,却不敢走原路,应是从外围绕了近一倍的路程,才抵达藏书的那棵树下。

白怜希俯下身去,再三打探四周,已肯定四野无人,才敢伸手去刨树根处。只一会工夫,便见到自己用布幔裹好的经书,没有人动过。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经书,吹去上面的泥土,轻轻地打开布幔,确然是自己藏好的《易筋经》。心下十分欣喜,立即藏于怀中。

正要转身离去,却见身后鬼魅般站了一人,不知立了多久,那人脸上一道刀疤,正是盖玉阳的大弟子许神龙。许神龙皱起眉头,叫道:“白怜希,果然没有猜错,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取书,看来这一次,我又比师父精明了。”言下之意,白怜希越窗而走,不再回来,许神龙曾如此断言,之后果如此,而盖玉阳坚信白怜希回取书换得沈家父女二人,此第一次使得许神龙觉得自己更能算过师父。

这一次,盖玉阳见白怜希并未回来,也没有再折磨沈家父女。一行五人在沈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易筋经》的踪影。又从沈遇口中探得白怜希此前躲在地窖之中,于是携着沈家父女前去地窖搜寻一番,也并未有所收获。再次回到沈家父女的屋中,盖玉阳一身长叹,道:“没想到,我堂堂天机算,竟被这个小子连续戏耍了两次。”陈休宁接着说道:“难怪堂主非要见他,看来这小子真是有过人之处。”

这时,大徒弟许神龙说道:“我看,白怜希他应该还是躲在地窖里,只是我们看不到。”盖玉阳听后,理也不理,叹了口气,应是感叹徒弟傻里傻气。许神龙不服,又说:“那我再去地窖找找。”盖玉阳也不说话,陈休宁却允了,是以,三个徒弟再次回到地窖中搜寻。

恰巧遇到白怜希回来取书,许神龙纵身到达白怜希身前,委实让白怜希吓了一跳。白怜希四下打量,见只有许神龙一人,暗自欣喜。二话不说,一掌突袭许神龙胸口膻中大穴。这是致命的一招,只一击中,许神龙非死即伤。许神龙见白怜希不答话,直接上手,心中何等吃惊,口中大叫:“二位兄弟,我找到了。”身子边往侧面移去。一来是白怜希突袭,二来许神龙的身法本就不快,就在一瞬间,白怜希还是重重地击中许神龙,只是许神龙身子偏移,并没有击在膻中穴上。纵是如此,但白怜希使出十足劲道,许神龙胸口也隐隐作痛,跌倒在地。

就在瞬间,白怜希正要携书就逃,许伏虎、许驱豹从东西两个方向直奔过来,白怜希只得往北跑去。许神龙身子再次跃起,不顾胸口疼痛,对白怜希紧追不舍。三兄弟与白怜希四人,一前三后,追赶起来。三兄弟边追边大声叫喊:“师父,找到了!”连续叫唤,声音响彻山腰。

却说白怜希心想这三兄弟武功劲道不俗,三人联手,自忖不是对手,不好硬拼,若只是拼脚下功夫,三兄弟自也拿他没办法。但眼下三兄弟叫唤声太大,若是唤来盖玉阳、陈休宁二人,却如何是好。

就在他思索瞬间,一根铁棍从空而降,深深插进泥土,伫立在他的眼前,挡住了去路。听得一声音从树干上传来下:“小子,别跑!”那声音正是盖玉阳,原来盖玉阳已经听到叫唤,施展轻功赶来。白怜希情知再也无法逃脱,却仍是拼尽全力绕过铁棍,再次奔去。这一瞬间,只觉得后背多处同时痒起来,已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原来盖玉阳见到白怜希又再次逃去,使出了“七星暗豆”的手法,三枚七星镖正中白怜希后背要穴,白怜希这次再也逃不脱了。

待白怜希转醒,天已入黑,不知何时。他已被缚双手,卧在一匹青鬃马上,身子也被紧紧地绑缚在马鞍上。前方陈休宁乘一匹黑马,手中九环大刀负于马背上,马鞍上连着一个辔头,正是白怜希所卧的青鬃马。这两匹马连在一起,是以白怜希的马虽无人驾驭,但也不会迷失方向。白怜希睁眼打量了左右两侧,正是许神龙、许伏虎、许驱豹三兄弟。只是不见盖玉阳,更不见沈家父女,心中祈祷沈家父女应会安然无恙。用身体去蹭着马背去感触怀中,哪里还有书在,不禁伤感万分,一念成灰,最后的寄托与希望已不复存在。

许神龙见白怜希转醒,叫道:“师叔,这小子醒了。”陈休宁道:“好好看着,这小子好生机灵,莫要让他再跑了。”许神龙策马近身,手中马鞭不轻不重地在白怜希身上甩了一鞭,叫道:“你那一掌,让我现在胸口还疼着。”说着,又给了一鞭,白怜希咬着牙,忍着疼痛,也不说话。许伏虎道:“他这样,应该多给几鞭子,让他也知道知道我们‘许氏三雄’的厉害!”许驱豹也应和着。

陈休宁听闻后,回身一看,叫道:“赶快住手,要是堂主知道你们三人鞭打于他,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又说道:“以后不要再称呼自己‘许氏三雄’,不怕惹人笑话吗?”许氏龙、虎、豹三兄弟立即抗议,你一言我一语叫嚷着,莫非是“只能他们三个姓许的是‘许氏三雄’,我们三个姓许的不能叫‘许氏三雄’!”、“要是不可以,我们三兄弟倒想和天和城的三兄弟比试比试,谁赢了就留这‘许氏三雄’的名号。”

诸多叫嚷,白怜希自都没有听进耳中,只是他又听到陈休宁说道“堂主”。他记得在少林寺的木人巷中,也曾听到七月、弋戈、盖玉阳三人谈及堂主,只是不知道这堂主是何人。而此时,从陈休宁的话中,隐约能听到这位“堂主”对自己较为关心。

之后连夜赶路,马速更快了些,但一行人并未休息,白怜希被绑缚在马上,百般方法使尽,始终不能挣脱,也便作罢,只得认了。约莫到了下半夜,陈休宁才在路边休息了会,白怜希被缚在马背上,也一直没有解开。到了第二日清晨,又继续赶路。

如此匆匆忙忙赶在三天的路,到了这一天下午,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只觉得身体颠簸难行。一行五人到了一处寺院,白怜希抬眼望去,大门上方匾额书着偌大的“龙华寺”三个字,庙门紧闭。白怜希才明白,原来已经到了徐州地界。陈休宁与许氏龙、虎、豹三兄弟皆跃下马来,将白怜希也从马上解了下来,只是缚着双手。四人押解着白怜希进入庙中。

陈休宁敲响庙门,只见两个僧人从门洞中探出脑袋,陈休宁点头示意,其中一僧人开口叫道:“三百年间沉浮。”陈休宁道:“不教玉华巅峰。”白怜希一听,只是二人在对暗号,只是不明这寺庙之中,为何还有暗号。两个僧人这才打开大门,跟着又出了几个僧人牵入马匹。

陈休宁一行四人押解着白怜希绕过屏风,眼下院落中一派祥和热闹,约有一百号人忙忙碌碌,身前均摆放着长案,长案上摆放的全是账本,案后是各色人等,却不见得一个僧人,道士居多、有文人墨客打扮,有商贾打扮,在寺庙中忙得不可开交,打着算盘,记划着账本。也有七八个人在这些长案间将账本传来传去,讨论声、交流声嘈杂,一刻不歇。陈休宁一行人经过,他们自也没有抬起头来多看一眼,只是左右交流对着账目。

白怜希放眼看去,只见大雄宝殿中供着佛像,这里确没有一个人影,与院中的繁忙迥然不同,有着天渊之别。绕过大雄宝殿,又是一个院落,仍然是一般的繁忙,白怜希眼睛扫过两侧僧房,僧房内窗户敞开,也是一般的热闹,算珠声音清脆悦耳。

又过了几个类似的院落,见一处香客房,有一个小院,唯独这一处小院没有先前的热闹,陈休宁一行人并未进入,立在院前,四人仔仔细细地整了整衣冠,朗声说道:“堂主,白怜希我已押解到了。”

只听得香客房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平静地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陈休宁略一思索,便解开了白怜希的双手,给白怜希整了整衣服,用自己的衣袖拭去了白怜希身上的汗水与泥污,说道:“堂主喊你,你进去吧。”白怜希微微皱眉,也不说话,便径直走向香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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