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的视线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窗外是属于她的皇宫,她在这个皇宫出生,在这个皇宫长大,现在即将成为这个皇宫的主人,皇宫之外,是属于她的大好河山。
以后她会是h国新一代的女王,再也不是谁的妻子。
泪光一点点在眼睛里隐匿。
冷意锐利的迸射出来。
她要昂高头颅骄傲的度过余生。
起身,她准备拉上窗帘。
只是手指碰触到窗帘柔软的布料,视线却像是被窗外的东西深深诱住。
那是……
他。
她念了几乎半辈子的男人。
十几年不见,他再也不是离别之前那个长身挺拔的壮年男子了。
他也老了么?
时光在她眼底铺展出残酷的底色来。
指尖捏紧窗帘,隐忍在腔子里多年的情绪一旦倾泻,就如开闸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蹦!
窗帘生生被她的力道拽下来。
窗帘上的螺杆跟着坠落下来。
细碎的阳光下,窗帘连同螺杆兜头罩脸将她覆盖住。
她不动如山。
窗帘被艾格拽下来的时候,有血从她的额头串串跌落下来。
艾格的声线惊慌失措。
“公爵,您受伤了!”
艾琳的声线出乎意料的冷静。
“嗯,没事,去找医官来帮我擦药。”
看她看似平静,实则汹涌的眸底,艾格就知道艾琳一定是看到了窗外的赫连戈。
她顿了一下,“公爵,先生说您不见他,他就在门外等一辈子。”
艾琳腔子里浮出一抹冷笑。
“一辈子?他口中的一辈子可真多。”
艾格很快转身离开了。
艾琳坐在柔软的高脚椅上,半晌没有动弹一下。
而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
艾格回来的时候,身侧带着医官。
医官帮艾琳看了额头的伤。
“公爵,您的伤不要紧,只要擦一下药,养几天就好了。”
“嗯。”
艾琳迟疑的看着窗外,“公爵,外面落雨了,先生的膝盖有陈伤,这样淋雨,身子恐怕很快承受不住的。”
艾琳这才抬眸看向艾格。
“哦,他还没有离开么?”
艾格垂下眼睫毛:“没有……”
“公爵,您就见一见先生吧。”
艾琳的素手扶上额头的伤。
那里面,痛感清晰,丝丝缕缕,连绵不绝。
“那就姑且见一面。”
艾格的眼中迸射出亮光。
“太好了,公爵。”
“带他去接见外国宾客的咖啡室。”
艾格愣了一下,很快点头。
“是,公爵。”
艾格撑着一把伞来见赫连戈。
手中拿着一把伞递给赫连戈。
赫连戈摆摆手,“不必了,我不需要伞。有了伞,她更不会见我。”
“公爵叫我带您去咖啡室,她答应了见您。”
这倒是很出乎赫连戈的意料之外。
拿起艾格手里的伞,撑开的时候,听着雨点拍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赫连戈突然之间。
近情,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