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胸口的痛，他开口：“所以合约不能还给你了。”
姜幂点点头。
但到底还是不甘。
“我会履行合约上属于我的工作，但是我不想放弃歌手大赛，希望柴总能够成全。”
在美术馆的光影里，姜幂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若是找不到柴聿，不能成功解除合约，那她就尽量的减少和柴聿之间的接触。
她已经辜负了柴聿，那就再也不能辜负赫连晟。
“好，我会给你调整时间，让你的歌手梦也能如愿以偿。”
柴聿看她的目光很深，“姜幂，我会给你最好的。”
姜幂点头，她还是不敢看柴聿。
在美术馆里看到的那些画，一帧一帧都是属于他们过往的回忆。
那些回忆越是鲜活生动，她的心脏就越是沉痛。
“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
柴聿看得出姜幂刻意和他保持的生疏。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也全部都是疏冷。
仿佛他们之间达成了一个距离的默契。
他知道那个距离是最好的。
也许他始终不肯原谅她吧？
柴聿径直朝着前面而去。
挑高的休闲馆里，可能是因为太空旷了，给人的感觉很萧索。
尽管这里的装潢高雅大气，但越是华丽，那股冷越是深入骨髓。
柴聿骨子里是带着扑面而来的文艺气的。
可也正是这股文艺气息，令他看起来很疏冷。
餐厅布置的很高雅，可是偌大的餐厅，竟然没有其他的客人。
环顾四周，唯一正在进餐的人竟然就只有她和柴聿两个人呢。
“柴聿，你包场了？”
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不必包场，姜幂，这里的整个休闲馆都是我的。”
他拾起餐巾，沉郁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暗光。
“姜幂，当初我许诺给你的东西，我现在全部都有了，我欠缺的只是——你回到我的神身边来。”
姜幂顿时觉得食不下咽了。
她对上柴聿的目光。
柴聿开口：“美术馆里的东西你都看到了？”
“嗯。”
“什么想法？”
“我……柴聿，我对不起你……”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姜幂，我要一个交代，我们分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相信你是因为看上了赫连晟，所以才那样设计我。姜幂，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不然我这颗心永远不甘……”
姜幂咬着红唇，看着面色平静的柴聿。
“不问可以么？”
光是想到她犯下的错误，心脏的部位就窜上密密麻麻的痛。
“不可以。”
“我不想说。”
“我必须听。”
姜幂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面对柴聿责难的目光，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当初的动机。
因为害怕面临背叛，所以先下手为强？
她错了。
错的离谱。
呼吸寸寸收紧，胸口窒息的难受，她在浓重的愧疚中，看着对面的柴聿。
“柴聿，我错了……”
她终于肯对着柴聿承认当初的错误。
“我以为……我以为你会背叛我，所以我不想要这段感情了，我先下手为强，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你这样……这么的放不下这段感情……我错了，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