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便深爱——7
某个醉酒的傻女完全不知道一会要面对的是什么,只是傻傻的再次抢过斟满的洒盅,一昂头……
烈洒划过喉咙。
下一刻,唇却被叼上。
模糊的话语从两唇相接之处传来。
‘……我喜欢这样喝……’
合卺合卺,这样喝岂不文更对题。
唔……口被堵上,苑青丝觉得刚刚只是有些晕的脑子现在更晕了……她不由得晃着小脑袋挣扎着,可越是挣扎,唇被堵的越结实,最终她觉得无法呼吸,本能的张开口,于是,某样东西灵巧的游走了她的檀口,追逐着,嬉戏着……
她这是怎么了?
头好晕啊,明明刚刚很不喜欢他这样的,可渐渐,她却觉得滋味不错。呃……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难得的,苑青丝脑中竟然闪过一句酸诗。
只是下一刻,不管是真醉还是假醉。她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原来阿娘说过的话真的很对。阿娘说,她脑子中一半水一半面。平时还好,只是不能乱晃……
现在,她被晃得晕头转向。
竟然不知自己的衣裙何时被解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殷玮压在身~下。
烛光中。
她隐约看到一双炙热的眸。那眸子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她目光有些迷茫,明明想将他看清,可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褪了她的衣衫。可母亲告诉过她,女郎的衣裙除了夫君可以脱,旁人是万不能的。
他是她的夫君吗?
虽然他封她为帝后。可她并不想当这个帝后啊。所以在心里,她其实从未把他真的当成夫妻。便是每日被他抱在怀里安睡,她也从未这样想过。
她只是想着尽快逃离,然后回家。
便是被阿娘父亲骂,被兄长罚,她也甘愿。可是……
她逃不脱。殿外高手如云,她虽自诩轻功无双,也无法逃脱。难道便这样认命。便真的嫁他,便真的把他当成夫君。
只是她此时脑子实在太混乱了。
“不能脱……”她本能的拉住了他做乱的手。
“为什么?”男人疑惑的问道。洞房花烛夜,他的小妻子却不让他为她宽衣解带。虽然怜惜她年纪小,可有些事情,终究需要发生。
他这样做,是在保护她。
“阿娘说只有夫君可以这样。我们不是……你不能。”醉成这样,难得苑青丝还能清楚的表情达意,只是这话却让殷玮眸子半眯,眸中一片腥风血雨。
夫君可以脱,他不能脱……等于他不是她的夫君。
这个想法实在要不得。
“那谁可以脱?”谁可以脱啊?苑青丝努力想了想……
夫君?谁是她的夫君呢。她之所以遁家,便是因为阿娘说她己经及笄了,可以嫁人了……所以阿娘开始为她张罗人家。她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呢,所以趁着阿娘与父亲出门该友之际逃家出来游玩,一路由楚及晋,最终到了这里。
因为听说大盛帝君乃当世第一美人……所以她才来的。
世人诚不欺她,殷玮,很美,真的很美。
可是美人不能光饭吃啊。看过了美人,她便要回家了。
殷玮一句话,苑青丝本就混沌的脑子更是浆糊一片,她在努力想,想到底谁才该是她的夫君,娘亲说了很多人选。可到底她该中意谁呢,便在她失神的空当,只觉得下~身突然一凉。
然后……
她的双~腿被强行分开。
有东西紧抵着她的身体。她突然怕了……虽然不知道即将经历什么,可她突然很怕很怕。
她开始流泪,很凄惨的流法。
“不要,我要回家……殷玮,你是坏人,我要回家……啊。痛……”哭叫声突然一顿,实在是那股疼意简直要将她撕碎。
疼……
他在打她吗?为什么那么疼。
“不要乱动。”她疼,他也不好受,他虽然早己识得男女之事,可确是第一次碰到几乎要将他夹断的情况。
“疼……我要回家。”苑青丝不管不顾的哭着,同时剧烈的挣扎着。
她这么一挣扎,殷玮的忍功功亏一篑。本来想要等她适应片刻的,可现在,他等不了了……
她的味道虽滞涩,他却很喜欢。
“……殷玮。疼……”可怜兮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虽然不像刚刚那般疼了,可他一动,她还是很疼。
“忍着。”殷玮口气有些冲。在男女之事上,他一直是不管不顾的。旁的女郎就算疼,也都蹙眉忍着,便是心中不愿,也会曲意逢迎。哪里像她,哭的几乎要天崩地裂。
而且到了此时,还一脸迷糊的跟他喊疼。
他想,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洞房花烛。
这让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内疚。觉得自己这么做,委实欺负的狠了些。
所谓开gong没有回头箭。他便是悔了,也早己无路可退,何况,他根本不想退,反而想冲,再冲进去一些……直到将她灭ding。
苑青丝流着泪,被动的承受着,她的神智渐渐有些模糊,有些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她觉得也许自己在做梦。
梦里,殷玮对她做了很过份的事,可疼意过后,他会哄她。将她拥在怀里,一手轻拍她的后背,然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渐渐的,她闭上了眼睛……
喜烛渐渐燃尽,最后冒出一个烛花缓缓熄灭。
怀里的女郎早己睡熟,只是睡的似乎很不安。漂亮的眉微拧着,那双灵动的眸虽闭着,可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有无尽的委屈。可殷玮却毫无睡意。
抱着她,他的心渐渐软成一团。
也许是他过份了。她年纪还这么小,而且一人离家。听她的话意,她家中是有父有母的,似乎还有个对她颇为chong溺的兄长。只是似乎有仇人,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说出家到底在哪里?
以至便这么草率的娶了她,入了洞房。
木己成舟。她己没了置身事外的机会。
她会是他的妻子,他死后,她会陪在他身边。便是没有情爱,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心软似乎只是瞬间,下一刻,他又变回那个冷血冷肺,为了大盛,可以做任何事的殷玮。
长夜漫漫,可他己无心睡眠,
第二天苑青丝睁开眼睛的时候,梦境中的一切缓缓清晰。梦吗?原来不是梦。殷玮他真的……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锦被直接与身子摩擦。那表示,她此时未着寸缕。
突然间,失~节这个词窜进苑青丝脑海。
那一刻,她痛苦的想死。
阿娘说,生为女郎,一定要矜持。名节这东西虽然无甚大用,却可以影响到她的一生。可是,她竟然轻易的丢掉了……
殷玮。
为什么?明明知道她不愿,昨夜却还是强迫了她。
那疼意,便是失~节吗?
她要怎么办?便是真的能逃出去,她要去哪里?回家吗?可这样的她,还怎么回家……便是阿娘父亲不嫌弃,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苑青丝早己醒了,却直tingting的躺在那里。她听到殿外有人唤她娘娘,可她不想应,她想就这么一直睡着,一直睡着,再不要醒来。
殷玮急匆匆赶来时,暮色己西垂。
今天一天他始终觉得心神不宁。
可做为帝君,如果情绪轻易的被一个女郎左右,那简直是场灾难。所以他让自己忙。
晚膳后,更是直接去了丽妃那里,也就是方锦绣。
雨露均沾,这个他一直做的很好。而方锦绣也不愧为濮阳第一美人。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情趣闺中乐,都做的恰如其分。
明明美人在侧,可他却无法真的投入其中。
最终,他还是唤来了殷乔。这才得知苑青丝竟然一直在睡。
便是再疲惫,也不可能足足睡上一天。
最终,在方锦绣不甘的目光中,他还是摆驾凤栖殿。
推开殿门,迎接他的便是一室的昏暗。他下了命令,不得打搅她。所以婢女们没有她的指示,连殿门都不敢进。他进殿后,婢女们才燃上烛灯……
晕黄的烛光中,隐约可以看到小小的一团缩在榻上。
乍看上去,小的可怜。殷玮的心突然一颤。有几丝恐惧缓缓溢出。他突然怀念起这女郎叽叽喳喳的样子。她唤他殷玮时,小脸总是很严肃,她一脸疑惑懵懂时,他总是爱mo一mo她的头,直让她不分尊卑的一顿咋呼,说什么这头是婢女梳了半个时辰才梳好的,辛苦着呢,自然是她坐的辛苦着呢。
似乎自从选中了她。她总是那么精力充沛的。
便是每次逃跑被他抓回来。
也都瞪着一双圆圆的眸子,气鼓鼓的看着他,好像逃跑不是错,抓她回来的他犯了大错。
而每每,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觉得自己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委实心xiong狭隘了些。
殷乔总是笑着说他如何chong她,chong她吗?他并不觉得。
只是觉得她似乎比康儿还要小些,便不由得把她当成了妹妹……
可现在,她竟然死寂般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竟然让他心头浮起几分恐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