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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章】历史(1 / 1)

历史

平乐点头。

这么冷的天气赶路,如果不是十万火急,平乐绝不会考虑此时出门。可是,殷裔信里的消息,却必须她亲自去淮阳查证。

正逢年尾,殷裔即使要远行,也得年后,好在她是自由身,而且也不必回郢城同平氏一同过年,正好远行。

在意一个人,便是千方百计让那人安心。

虽然她不一定可以助他一路扶摇直上,但可以为他身先士卒……

他们在各自不同的战场上,这个战场不见硝烟,却同样惨烈。若败,一样的身首异处,一样的血溅三尽,一样的死无葬身之地。

原定三日出行的计划,因平乐焦急,改在第二日午后,初雪下了两天一.夜今晨总算停了,雪后的天空泛着些许的灰色,与地上的皑皑白雪相映,顿显冷意十足。

粮队早己驻扎在城外,由何劲专门请的镖师负责押运。他们则随队而行。

镖师请的是郢城颇有名望的林氏,据说这林氏祖上便干这走镖送货的买卖,名头自是响当当,经营久了晋国绿林们无不买林氏的帐,林氏押的镖,不管送达地多远,都能安全送到。

平乐自己备了马车,跟在镖队后面。

平乐虽心急,虽想独自先行,可这一路何止千里,小队人马尚且不安全,何况她一个女郎与几个护卫。只得耐着性子跟着队伍的速度前行。

何劲每日里得闲便与那林镖头切磋,手痒了许久的何劲自叹找到了对手,每日过的如鱼得水。

每日呆在车厢中,平乐不由得思索殷裔送来的消息。

殷裔信上说……

据淮阳传来消息,说那据传死在郢城的楚国小儿楚齐并未真死,而是死遁逃回了楚国。

言那楚齐本是楚国的奸细,在淮阳地动多灾之时。主动投身殷氏,不过是想寻机会浑水mo鱼。后来他一人留在淮阳,解了淮阳瘟疫之险。

那么多郎中都束手无策的瘟疫。竟让一个楚国小儿寻到了治愈方法。

这本就是一件很让人疑惑的事。

那之后,这楚氏小儿更是借殷裔的私章将淮阳存粮‘抢’走大半……不久前。淮阳城守抓到了一个隐藏在淮阳城内以其与楚国奸细里应外合的楚人,那人招出,今年年初,楚君溯曾秘密入晋,而且一路潜行进了郢城,便是与那楚国小儿楚齐相见。

那楚齐便做了殷氏与楚君溯的接头人……

殷裔的消息只说到了这里,之后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平乐。不过平乐也能猜想到,定是无所不用其及的嫁祸殷氏,最好将殷氏说成与楚君溯合谋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平乐不知道殷毅如何得到的消息。亦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己传到郢城毓帝耳中。虽然殷裔在信中叮嘱她不必过于担忧,他自有应对之道。

可殷裔那人,从来对她是报喜不报忧的,若这消息真的无关痛痒,他不会在信中说予她听。之所以告诉她。便是让她有个防备。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清楚的很。

那楚氏小儿分明便是她,她如何成了楚国人,又如何成了楚国奸细,这分明便是有人蓄意嫁祸。招术虽俗套。却十分狠毒,殷氏若想自辩,便要交代出楚齐这个人的一切。就算是死了,也要见尸。若不交代,则殷氏便有隐逆之嫌,就是长了百张嘴也辩不清……

而且幕后之人将一切安排的丝毫不露。

连后续的证人都安排好了,就是那个新近被擒得的楚国奸细,若平乐所想不错,那定是步死棋,不管用什么办法,最后一定会坐实了殷氏谋逆之罪。

这幕后之人似乎知道很多事。

知道楚齐并未身死,或许也知道楚齐其人到底是谁。便是知道殷裔会有所顾及,所以才敢这般堂而皇之的用计。

平乐之所以亲自前往,并不是因为觉得是自己给殷裔带来了麻烦。相反的,她觉得这种事早晚会发生,做为晋国首屈一指的氏族,不管是皇族还是其余氏族,都无时无刻不在找殷氏错处,想着将殷氏挤垮,好自己替之坐上晋国第一氏族的交椅。

与其那子虚乌有的陷阱或是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毒计,用楚齐这个借口反倒好些。

毕竟很多事,幕后人就是再手眼通天,也未必可知。

而她与殷裔是当事人,还有谁比他们更清楚事情的始末。

冷眼旁观,再在紧要关头出来指证,才是平乐此行的目的。

所以她借此次还粮之机回淮城,不管如何,那淮阳城主都十分可疑。即使能擒下楚国奸细,谁人不知,但凡做细作者,都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主,这位细作倒好,被擒后便竹筒倒豆子般有的没的全部说出来的,仿佛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详尽似的。

这点竟然没人起疑,也实在是件让人费解的事。

不亲赴查明,平乐实在无法安心,不管如何,这件事的起点终是因她。

在那场见不到血腥的战争中,殷裔己为她付出良多,而她,不能再扯他后腿,必要时候,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何劲自是不会知道平乐此行抱着何种心思,他只收到郎君让他一切小心,万请护好平乐的叮嘱。女郎或许还以为郎君不知她要远行呢,真是傻的很。

郎君若不知,他能那般问都不问的安排行程。

只是,郎君即担心女郎的安危,又何必放她远行。

淮阳……

千里之遥,一路的艰辛,又哪里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的。

这厢,平乐在路上艰难的前行着,或遇大雪,或遇严寒……

濮阳。

殷裔之父殷延之端坐在书房,脸绷得紧紧的,一脸肃杀之意。

“裔儿,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对于自己这个嫡子,相比旁的儿女,殷延之自认对其偏颇的很。他也争气,小小年纪便被人誉为第一公子,可谓是让殷氏出尽了风头。

这两年虽然低调很多,可提起濮阳殷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这个儿子最近明显与他疏远,而且行事越发的不羁。现在竟然跟他说与周氏结盟之事做罢。

这是什么话?

他好容易说动动周氏家主,将嫡女嫁入殷家,以全两相百年之好。现在这逆子一句话,便要做罢。真是逆子啊逆子,这是要反天吗?

殷裔虽跪在殷延之面前,可周身气度不减,唇角的弧度也并未因殷延之的冷脸而有所收敛。“父亲听的不错。儿子便是如此说的。

与周氏的盟约做罢,至于周氏女……儿子不会娶。”

“逆子,你说的什么话。周氏嫡女身份如此显贵,就算是皇室公主,也不及周家女郎血统高贵。这样的女郎你还挑剔。你疯癫了不成?”最近虽有谣言四下乱传,传殷氏嫡子与那平家七女有所牵扯,可殷延之压根没去理会。

殷家何种门庭,岂是那种女郎可以觊觎的。

自己的儿子即使再胡闹,道理还是懂的,难不成还真的打算娶那样一个女郎进门。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殷延之乍听到殷裔要取消与周氏的盟约,并且拒绝娶周氏女时,脑中恍然大悟。

也许,自己想错了。儿子自始至终都没如他这般设想过。

堂堂殷氏,数十代先辈呕心沥血的经营,才有了这般的盛况空前,难道都在毁在一个小小平家庶女身上。

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他也不会答应让那种卑jian的女郎入门,凭白玷.污了他殷氏的高贵血统。

“父亲难道不怕母亲的悲剧重演?不怕那周氏趁机行事吗?”相比殷延之的愤怒,殷裔一直很平静,平静的迎接父亲的指责,平静的用一句便让殷延之的怒火偃旗息鼓。

他的亡妻,裔儿的生母。

那是个即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郎,出身名门,有着当世才女之称。当得知对方答应了这门亲事,他是如何的雀跃。

可是好景不长,裔儿出生后,她的娘家便隔三差五的来人,每次来,都与她关在房里密谈。久而久之,她变了,开始对他提出各种要求,最后竟然提出家里的生意让她的娘家人来帮忙……

在一次她带裔儿回娘家省亲之时,家中长辈实在忍无可忍……

那次的悲剧,让裔儿几年没有开口。

即使如此,她的娘家人也没有善罢甘休,简直把殷氏的生意搅得乱七八遭。以至殷氏元气大伤,足足十数年才重回以往。

而裔儿的母亲,便是当时与殷家齐名的一家氏族。

明明该是两强联手的局面,最终却弄了个鱼死网破……

殷裔的话,让殷延之久久沉默。

亡妻的例子是个警醒啊,这周氏与当时亡妻的家族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裔儿真的娶了这个周氏女……

想到那个场面,殷延之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恨自己为何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想到历史或许会重演……

周氏若真有些心。殷氏……又将何以为继。裔儿又将如何?难道像他一般,揣着明白装糊涂,从此沉迷在女色享乐之中,一生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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