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瑶在自己的房里折腾了半天,才终于把绯红色的眼睛搞成正常人的黑色,再把精致的面容遮掩了七分,照着镜子中的人儿,也就一清秀小佳人的范儿,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后趁着无人的时候轻松翻墙翘头出府,饶了好几个圈才来到大街上饶有兴趣的望着古代街市的繁华与喧闹,那一个个女子穿梭的人群让她颇为感叹:百花丛,太匆匆,芳香弥漫。不知道其他三国又是怎样的繁荣……
如果没受人胁迫的话,她倒是很乐意玩转三国的。
直径走入一家茶楼,小二眼见的赶忙跑过来,道:“客官,里面请!二楼有雅座,请上楼。”
“嗯。”跟着小二上了楼,绯瑶就近选择了一桌靠窗的的位子,淡漠的说道:“一壶好茶。”随即自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扔向小二,小二颠了颠重量,笑的特别献媚。
“是是是,这就来,客官稍等。”然后飞快闪人。
捧着白瓷的杯子,绯瑶浅尝一口,淡淡的苦涩掺杂着悠然的暗香,眼神望着窗外,心思却是全部集中在耳朵里,聆听八卦。
“你们几个听说了没有?六公主勾引四公主的夫侍,四公主在府门口当众扇了六公主一耳光!”窃窃细语。
“你落后了,这是昨个儿的事。”另一人翻着白眼,鄙视道。
“昨个儿?那今个儿又有什么事?”之前那人不服气的问。
“我三姑妈的四姨的外甥女就在六公主府当差,说皇上刚刚下了旨了,六公主被罚禁足半年,罚俸禄三年,抄孝经一万遍相医艳途!”
“那四公主呢?”旁听的人插进来,小小声议论。
“罚俸禄半年,流月以南做封地,改名红瑞,不日离京。”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听众却是一片哗然。
“女皇还真偏心!四公主在皇家寿宴上与别国来使瞎搞,再加殴打皇妹也只是法俸禄半年,差遣离京!”
“流月以南,那可是最好的土地,年年富饶,虽然再往前去就是大夏领土,但公主的军马就在那里,这过去也是享福……”
“六公主可真惨,禁足半年,罚俸禄三年,抄孝经一万遍……”
“谁让她对上四公主,女皇的心,有够偏的,太上皇也是,怎么就对绯玉公主这么上心?那绯玉公主,也就是一团扶不起是烂泥而已……”
“嘘嘘……你小声点,隔墙有耳,你想害死我们啊!”旁边的人急忙捂住那人的嘴,脸色铁青的说道。
“进来说到的消息,四公主的大公子因嫉而遣散了四公主的夫侍,是不是真的?”有人立刻警觉的转移话题,不再讨论那敏感的话题。但依旧离不了绯玉公主就是了。
“可能是真的,刚刚我还看见夜丞相马车停在四公主府的门口呢!”
“女皇也不闻不问吗?这可是大事啊!”
“谁知道啊,或许夜丞相就是接了女皇的密令才去四公主府……”
“你说,那夜大公子,不会被四公主给休了吧……”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绯瑶听到这里,也就再没心思听下去,独自陷入了沉思。
夜茗去了她的公主府?!看来,是刚好与她错过了。但就不知道她真正相见的人是她,还是夜钧寒……
手里拿着杯子轻微晃着,绯瑶挑眉,有些可惜自己竟然就这么错过了一场好戏。
夜茗这个时候行动,看来,有人坐不住了。但不管是谁,起码她把这个皇城的水给搅混了,一半的目的也是达到了。或许,她这个出头鸟正如了那些老狐狸的意也说不一定。
接下来,就等着夜钧寒的决定,这时候她不在或许也是件好事……
望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头,绯瑶眼底闪过一缕精光,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来,特别虚幻和飘渺。
那丑化了的妆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那独一无二的气质——一丝淡漠的疏离却显得她的不凡,那眼底的冷静睿智让她的眼眸看上去特别清澈,仿若无瑕的水晶。虽然常年的杀戮让她身上不自觉带着一抹煞气,但也凸显了她风华绝代,无人代替。
像冰雪上独自盛开的莲花,清冽芬芳,却也冰冷刺骨,遗世独立,娇俏迷人。
“你这么会在这里!”耳畔骤然炸响,男子特有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磁性,但更多的却是压抑的怒火。
绯瑶骤然清醒,冲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一身华服的男子脸上带着面纱,眼底却燃着熊熊烈火,正凶狠的瞪着她,仿若要将她吞噬,化为灰烬般的浓烈,让她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男子戴面纱?!绯瑶嘴角一阵抽搐,随即脸色发暗,因为男子接下来压低声音的叫唤。
“月、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