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出这一招,这幕后者倒真有些能耐!”
香缇娱乐城的包厢里,陈潇放下手里的资料,悠悠地叹了息。
伍月用两根芊芊细指捻起材料看了几眼,歪着头纳闷道:“不就是补偿分歧嘛,说白了,承包商和村民们无非图个钱字,钞票给足了,还怕不乖乖让道呐?”
纸张上,印刷着关于国道、生态城主干道以及那片行道树区的信息。
陈潇调侃道:“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顺畅了,什么叫人心叵测都不懂。”
伍月皱皱瑶鼻,没好气道:“就你知道得多,搞得我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既然这样,您慢慢参透玄机,本小姐先失陪了,还约了茜茜去做瑜伽呢。”
说着,她就娉婷起身而立,宽松的浅灰针线衫在削肩的支撑下,折皱起有致的波澜曲线,栗色长发斜搭在玲珑酥胸前,婀娜的身段若隐若现,容颜明艳绝丽,在漂浮尘埃颗粒的阳光中,倍加妩媚夺人。
陈潇将这妮子拉坐到了身边,触不及防的伍月一个趔趄,一条修长纤细的美腿不经意搭在了陈潇的大腿上,短裤之下,黑色且极富韧性的丝袜勾勒下,晃悠出极富冲击力的视觉享受,如暖滑软腻般的触感,直令人心酥神摇.
失声嘤咛了声,伍月抬首含愠带媚地凝望着他的脸,娇嗔道:“说我笨,我承认了还不行,又这么欺负我。小心我回头跟你妈打小报道!”
陈潇搂正了这幅温香胴体,一对娇挺软弹的玉峰紧紧地贴在胸前,捏着她的挺翘鼻梁“这点耐性都没。我妈往后怎么还放心把偌大的家业交给你打理。”
伍月面颊如桃生晕,心中酥甜,鸟儿般依偎在他怀内,不觉嫣然甜笑。
起初,伍月来云江无非是想陪在陈潇身边,过无忧无虑的小日子,但如今看他迈入仕途,明白自己如果想一直紧随这男人。势必得作出改变。
同时,经历婚姻不幸的关莲心也不希望女儿只充当huā瓶角色,加上杨华芝着实疼爱这精灵女孩,索性决定将潇月投资全权交给她处理。加以提携教诲,就指望着有朝一日,偌大的家业能给她挑起。
伍月忽然愁色上脸,嘀咕道:“你妈说,让我过几天把停薪留职办了。要你小姨带我南下谈几桩生意,长长见识……估计,以后我又得被绑在明珠市了。”
“挺好的主意。”陈潇本想说她把栏目组搞得乌烟瘴气,还是忍住了。转口道:“况且你老光顾着玩也不是长久之计,多学学做生意。既能帮上长辈们的忙,也能经常陪你爸妈了。两全其美。”
“我哪里顾着玩了,还不是为了你,我妈现在三天两头尽说女大不中留了。”伍月捧着他的脸,撅着莹润樱唇道:“还有,你这么爽快,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走人?”
陈潇不置可否,毕竟这是现阶段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苏瑾知晓是一回事,可如果自己还明目张胆和伍月相处,难免再生波澜,倒不如让她返回明珠市,随着小姨她们尽其商才,亦如母亲所言,家族的财势需要一个可靠接班人,而自己的路在越走越远,如果身边的女人始终止步不前,随着地位差距的拉大,感情再好,女方都只能一辈子患得患失隐藏在幕后,那实在自私了。
细细端详着男人的双瞳,伍月也不待他回话,清朗一笑,道:“好啦,我开玩笑的,你们男人要做大事,我老无所事事在身边瞎转悠,不就成苍蝇了嘛,放心吧,我会认认真真跟咱妈学习,争取早点上手,祝你一臂之力!”
“还有哦,等我把你家的生财命根捏在手里,把控得死死的,就再不怕你不要我了。”伍月挥挥小拳头,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陈潇啼笑皆非,可人活泼却善解人意,这也是始终觉得和她相处轻松的缘由,没有丝毫的负担。
“身子骨不大,野心倒不小!”陈潇环着那寸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扬手往她的玉臀拍了下,惊人的酥软弹性软腻了整个手掌。
伍月正跪压在男人的大腿上,双手圈着他的脖颈,骤感被袭,鼻口中发出了猫儿似地迷人娇吟,脸若涂脂,媚眼如丝,脉脉对望之际,膝盖似若无意地往前移蹭了下,媚颜羞态撩人万分,有种让雄性血脉沸腾的勾魂美韵,湿润着檀口凑到他耳畔,吐气如兰道:“其实……人家最近的身材貌似好了些,茜茜也说我这……好像大了呢,你难道没觉得吗?”
宛若魔音天籁的挑逗,近在咫尺的鲜媚诱色,寻常男人早被撩拨得心魂飘荡,陈潇垂目扫了眼那尚算可观的酥胸,虽然和宁薇仍旧差了数个档次,可腹下还是禁不住生出了火苗,要不是时候不对,还真不介意就地正法了。
蓦地,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听到外头传来的男声,吓得伍月huā容变色,一骨碌窜了回去,端正仪态,温文尔雅地叠着双腿、抿着*啡,看得陈潇哭笑不得。
包厢门打开,凌跃叼着牙签、双手插兜走了进来,睨了眼似乎略有古怪的伍月,也没放心上“三哥,事儿查清楚了。”
陈潇抬抬下颌,示意坐下说话。
凌跃指指跟在后面的黑瘦青年,介绍道:“邢亮,我那局里治安队的中队长,你应该还有印象。”
邢亮是凌跃在云江难得认识的好友,脾气相投,久而久之,这两人成了江滨区分局恶名昭彰的两大祸害。
“不好意思,三哥,让你久等了。”邢亮规规矩矩问候道,他可是清楚凌跃在省里有硬关系,而被凌大少满口喊哥的人物,又岂能小觑?
“三哥,这事儿,邢亮最清楚,亮子,你跟三哥说说呗,就那带头闹事的承包商的底细。”凌跃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靠,结束了恋情,他再次恢复了原样。
邢亮整理下措辞,答道:“那承包商叫林传富,我有点熟,搞家具批发生意的,去年也是这时候吧,跟兴义村承包下了那块行道树区,专门用作生产家具的原料。”
“生意做得怎么样?”
“一般般吧,这厮没啥本事,就吹牛厉害。”
邢亮不屑地笑道:“这回真邪门了,国道改造的那路线恰好经过他的行道树区,管委会给了他那么高的补偿,还嫌不够,真以为自己是养红木树的。”
“兴义村的村民是什么意思?”
“大多是些老实巴交的百姓,现在无非是被林传富教唆煽动的,程〖书〗记都发话了,要解决这事,最关键的就是搞定这厮,不过这家伙倒也奇怪,开始还挺识相的,后面简直嚣张得鼻孔朝天了,好像吃准了我们不敢动他。”
陈潇微微摇头,现在林传富是摸透了管委会和市委市政府有所忌惮,这才有恃无恐地狮子大开口。
凌跃不以为然道:“三哥,要不我整点事,把这厮关几天,趁着那些刁民群龙无首的时候,让程齐睿一鼓作气把那些破树给铲平了。”
伍月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脸色,叹息道:“你不去当城管太屈才了。”
凌跃咂咂嘴,也没置气。
陈潇又看看邢亮整理出关于林传富的个人信息,道:“这家伙,似乎对管委会的底线摸得挺清楚,知道什么时候该隐忍,什么时候该蹦跶,应该是有熟人知会吧……”
邢亮差点拍手叫绝,这点蛛丝马迹都被捕捉到了,不去当刑警太屈才了,嘴上还是老实道:“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有一次,林传富请我们治安队吃饭,酒喝多了后,曾经说他的姐夫是管委会商务局的局长孙洪友。”
随着开发区事务的日趋繁重,为了提高效率,程齐睿上任后精简了些部门岗位,其中,商贸局和招商局合并成了商务局。
陈潇心头了然,把材料递给了伍月,道:“丫头,这事交给你了,打着你女老板的幌子,接触下孙洪友,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伍月瞪圆了眼,嘟哝道:“你不教我,我哪知道干什么……”
陈潇无奈,只好面授机宜了番,伍月悉心聆听,眸子转溜了圈,似懂非懂道:“哦,只要抓到孙洪友的把柄就行了……可是你怎么确定他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商人是无利不起早,官员是无利不干事,他一定有!”陈潇一口笃定,转念思忖,决定联系下在商务局招商科任科长的费晴舒,探寻下关于孙洪友的底细。
但愿这个人,和鼎峰集团或顾太华没多少关系。
可思前想后,如果此事真有人幕后操控,一旦国道改造工程受挫,那最大的受益方无疑是顾太华以及他身后的派系,当然,还有樊棠水的鼎峰集团!
樊棠水大肆笼络省城官员的消息他早已知晓,和陈元鼎的揣测类似,心知皖东系的爪子已经伸到了生态城,更进一步,甚至想改变如今省城的权力格局!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陈潇看了眼号码,是父亲打来的,示意凌跃等人安静后,接通听了几句,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低声道:“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