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艺心本来还想去医院看看王佳佳,至少让她知道,张婷已经抓到了,孩子的事,她也尽力了,只是她一回到家,就被程素素看住了,不再让她出门。
“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现在张这已经被抓了,没有人再要对我不利了,我就回医院看看。”
端木艺心无奈的看着老妈。
“你别再哄我,小天醒了,去带孩子。”
程素素可是接到了女婿电话,说是女儿回来,再也不能让她出去,他晚上会回来吃晚饭。
有老妈坐镇,端木艺心自然是不可能再出得去,就连邵烈风都没走。
“烈风,你的脸消下毒吧,那刀看着很脏的。”
端木艺心抱着孩子出来,见邵烈风脸上的血迹都凝固了,将孩子放到他手上,去拿医药箱了。
“没事,只是擦了点皮,这次总算能踏实了,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我们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邵烈风心情愉悦道,同抓到张婷相比,这点小擦伤,根本不算什么。
“唉,不知道王警官他们找到孩子没有?”
端木艺心为邵烈风消过毒后抱过儿子,叹道。
“艺心,你之前觉得孩子是因为你才会落入张婷手中,现在你也冒险抓到了张婷,已经够了,你不是警察,你没有责任,也没有资格再插手这件事。”
邵烈风蹙眉,看上去似乎很生气。
“我知道,其实我只是觉得这次抓张婷太过容易了,你想想,这都大半年了,年初在韩国的时候没有抓到,后来几次机会,都没抓到,这一次怎么会如此顺利,那个真得是张婷吗?”
也怪不得端木艺心怀疑,在今天之前,见到张婷的时候她都会头痛,可是这次没有半点反应,两人靠得那么近,她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应该是,和之前擎苍发的相片很像,虽然头发剪了,但是和我在夜店看到的一样,绝对错不了的,艺心,你是觉得那不是张婷吗?张婷可是通缉犯,谁会冒充通缉犯?”
听端木艺心这么说,邵烈风失笑道。
“可是以往每次靠近张婷的时候,我都会不舒服,而且还会头痛,上次在李明诚公司的时候,当时头晕得不行,但是这次完全没有感觉,如果当时我头痛,别说抓张婷了,我真得很有可能死在她手上。”
这才是端木艺心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艺心,你这是……我觉得你有些迷信了,很有可能之前是你心理作用。”
邵烈风想了想道,端木艺心没再说话,因为孩子闹了起来。
晚饭时分,叶擎苍回来了,尽管知道他要回来,端木艺心并不是特别担心,反正她没受伤,叶擎苍就算生气,也是有限的,再说,也就明天一天了,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
而此时,警方那边,王警官他们用尽了方法,张婷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出孩子在哪里。
“张婷,你应该很清楚,以你所犯下的罪,死刑是跑不掉的,坦白从宽,只要你现在说出孩子在哪,只要孩子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可以向法官求情……”
程寅再一次引诱道,死亡和活着,这可是天差地别,正常人都会选择活着吧,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
“程警官,你们不必多说,一命换一命,你们可以选择的,孩子的命?还是我的命?你要知道,如果时间太久,就算你们想换,孩子未必还能活着。”
张婷却狡诈道。
“张婷,你不要得寸进尺。”王警官将笔录本往张婷面前一砸,暴躁道。
“你们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张婷翘着脸,直视王警官,反正她就认定一个理,不放她,就别想救回孩子。
“师兄,先休息一会吧。”
程寅看师兄已经要崩溃了,拽着他先离开了审讯室。
师兄入行十多年,再顽固的嫌犯到他手里,乖乖交代,但是这个张婷,当真是冥顽不灵,不管问什么,她都是一句话:一命换一命,她要用王佳佳儿子的命换自己的命。
王程两位警官离开,其他警员进来继续审讯。
“师兄,我看还是向上面申请吧,张婷我们可以再抓,但是小朋友的若是出了意外,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出审讯室后,程寅劝道。
“师弟,你甘心吗?从国外到国外,从泰国到韩国,从女人到男人,我们在张婷手上花了多少时间,你甘心吗?”
王警官拍着额头,放虎归山,这一次是因为有端木艺心做诱饵,下一次呢?如果再让她跑了,下一次还能再抓到她吗?
“不甘心又如何?同孩子的命相比,张婷这条命真不算什么。”
程寅无奈的叹息。
“话是这么说,但是……算了,我们去见局长吧。”
两人来到局长室,当然不可能有第二种答案,自然是放人,现在他们很被动,人放了后,他们可以派人盯着,只要醒目点,一定能抓到的。
“师兄,那就放人吧。”
两人垂头丧气地来到了审讯室外。
“你去吧,不想见那个女人。”
王警官直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等,师兄,我们先安排一下,就这么放了,怎么跟得上人。”
程寅追上王警官,再次道。
“这样,先让人去弄几辆出租车,她离开后,肯定要打车的,跟着她,总不至于丢。”
王警官对这些有经验,简单的交代后,下属立即去办了,一切准备妥当后程寅来到了审讯室。
“程警官,我们真得没办法了。”里面的伙计见程寅来了,苦着脸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避着的,这女人就是一张铁嘴。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来跟她聊几句。”
程寅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哟,程警官,你们这是车轮战吗?不打算让我休息吗?无所谓,我陪着你们。”
张婷笑着,端起面前的水喝了口,挑衅地看向程寅。
“行啊,那张大小姐想聊点什么?需要付陪聊费吗?”
程寅微微一笑,拉过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当真摆起了长聊的架式。
“程警官吗,当然得优惠了,问题是,程警官,你那点工资付得起吗?先来根烟吧。”
张婷说着向程寅伸出了铐着的手。
“张大小姐,我不抽烟,我这就让人去买。”
程寅愣了下,尽管对女人抽烟很反感,但还是答应了。
“好,我要中华,别让我等太久,都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没准我一高兴,就漏了点什么。”
张婷点点头,心情愉悦道。
“张大小姐,其实那孩子并不是端木医生的孩子,可以说,她跟端木医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跟李明诚在一起那么久,应该有所了解吧,那孩子是他前妻王佳佳的,虽然说王佳佳当初生的三胞胎,但是只有女儿是李明诚的,另外两个孩子是王佳佳被人强暴才怀上的……”
“是吗?既然不是,程警官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反正都是孽种,死了就死了呗。”
程寅越是这么说,张婷越不相信。
“如果孩子已经没了,那也没办法,但是……这才是端木医生的儿子,你看一下。”
程寅说着将手机里刚打到的叶昊然的相片拿给张婷看。
“你们刚出来的吧。”
张婷看着缩小版的叶擎苍,笑着道。
“还真不是,张大小姐若是不信,可以网上查一查,端木教授还没回国那会曾经带孩子回来,网上当时有视频的,你不信可以搜一下。”
程寅说着,更是将手机递给张婷。
“你搜端木教授就能找到,虽然我没见过那个男孩是什么样,但是我想,肯定比不上叶少将的儿子,叶少将和端木医生的基因在哪里。”
程寅再次道,而张婷真的拿过手机搜索。
“那真得不是端木艺心的儿子?”
十分钟后,张婷的脸色变了,咬牙道。
“不是,以叶家的背景,明知道你在外面,又怎么可能不派人保护孩子呢?当初叶家可是有秦旭他们整个小队的人守着……”
“程警官,你不必说那么多,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放我离开,我自然会放了孩子,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那孩子是我的筹码,你们是警察,那怕那孩子是个呆子,傻子,或是残废,你们也得救。”
张婷打断程寅的话,事已至此,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如果警方再不放她,那么孩子的死活,她可就管不着了。
“唉,看来你很清楚。”
程寅无奈地叹道。
“那是当然,我爸可是市委书记,什么事我没见过,程警官,今天可是就要过去了,我一早就出来了,那孩子我是绑着的,而且嘴堵了起来,如果今天晚上没人去放他,他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我可不敢保证。”
张婷再一次威胁道。
“好,张大小姐,你够狠,果然是张昊乾的女儿,你可以走了,你最好祈祷别再被我们抓到,否则你可没有筹码了。”
程寅说着拿出钥匙打开了张婷的手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