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共设有四大管事三大药使。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四大管事分别是君忠、君信、君义、君琪。君忠长年在君无悔身边随侍,君信则是驻守药谷负责药谷弟子的身体疗养,炼制密药使药谷弟子的体质较常人强悍,并和君义一起负责教导药谷弟子医药之术。而君琪原是江湖中人,遭逢大难,心如死灰,机缘巧合下被君无悔所救,索性避世入药谷,潜心为药谷培养药卫。三大药使则是茵娘、莫问、素锦。分别负责建立天庆、大衡、南疆地域内的药谷势力——也就是当归堂。而素锦也因为陪同君无悔解救青苑,在与南疆毒卫的缠斗中,受了重伤,只能回药谷休养。
君无悔一开始建立药谷就是为了打造自己的势力,好与南疆抗衡。但药谷收弟子却是从始至终都秉承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入药谷之人,均是自愿。且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学医毒之术(以医为主),学满五年便出谷行医救人;要么学武,成为药谷的药卫——药谷的中坚力量。成为药谷之人,也必须经过德行考核。因为,学医之人,仁心方为本。药谷更是设有赏罚堂,心思纯正救死扶伤者赏,心思不正以医毒之术害人者虽出谷必诛。堂主是君无悔,两大长老则分别是君忠和君义。长老之下分设十名助使,监察药谷弟子的德行。
也正因为如此,君无悔君悦兮等药谷的主事人离开药谷这么久,药谷内部运作仍是有条不紊地如日常一般,众人各司其职,团结有序。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君无悔自突然倒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面色青黑,额上青筋跳动,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按理说若是痛极,人也会清醒。可无论青苑如何呼唤,君无悔都无法醒过来。
待得君忠和药谷几大管事大致说了南疆之事,再进房间,便见悦兮面色凝重,坐在桌旁沉思,而青苑仍是守在君无悔床边。御行止也坐在桌边,正对悦兮。
“少主,难道那返元丹服下去也没用吗?”返元丹是药谷压箱底的灵药之一,固本培元,人只要一息尚存,服下这返元丹便能保存人体最后的生机,活命也就不难了。为何主子还不醒?君忠语气焦急。
早料到南疆国主必定留有后手,却没料到以药谷这二十年来对南疆毒蛊的潜心研究也还是看不出师傅中的是什么毒蛊。悦兮心中有些焦躁,皱眉道:“忠叔,刚才我已试了许多法子,可师傅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我推测,师傅中的必定是不一般的蛊!”
静守在床前的青苑温柔拉过君无悔的右手,覆手于上,十指相扣。凤天,这就是你说的我一定会后悔吗?奈何平生一遇君无悔,我便不知悔是何物。“悦儿,若我猜的没错,你师傅中的是噬心蛊。”话音微颤间苦楚自生。
噬心蛊,悦兮一听,不由打了个激灵。南疆至尊之毒蛊,乃是双生子母蛊。母蛊入人体,子蛊便是蛊引。母蛊在人的身体中沉睡之时,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查探出。可若是子蛊一死,母蛊便会发狂,啃噬人的五脏六腑。中蛊之人,痛苦万分,蛊毒一发三日必死。之所以称为至尊,更是因为噬心蛊无药可解,不能像其他蛊毒一般有解蛊之术。
扑到君无悔床边,悦兮把上君无悔的脉,脉搏跳动异常激烈,想必这母蛊已在师傅体中苏醒,开始在体内乱窜准备啃噬人体器官了。青苑泪水涟涟,只是紧握君无悔的手。悦兮忙安慰道:“师娘,您发过誓,余下的不用多说。既然已经师傅中的是什么蛊,就算是无解我也能想出办法来的!”
泪如雨珠滑落,青苑哽咽已无法说话。一旁的君忠听了,急得站在原地不停跺脚也说不上话。这南疆国主下的毒手真是太黑了!
噬心蛊,噬心蛊,无解,无解,无解!若是不能解,那就不能在体内灭杀母蛊。该怎么办呢?悦兮苦苦思索。
有了!脑子里灵光一闪。悦兮立马出声喊道:“忠叔,您身上有匕首吗?”君忠被这突然的喊声一惊,连忙回答,“少主,我这就去准备。”
一直默默守在房间里的御行止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悦兮,问道:“你要怎么做?”
“既然这噬心蛊不能解,就只能将母蛊引出来了。”悦兮接过匕首,坚定回答。
青苑将君无悔扶起,使他坐在床上。除去君无悔上半身的衣服,悦兮将自己特制的九玄银针,一一精准地扎在君无悔胸膛的穴道之上。九玄银针一下,便见君无悔的肩胛骨下方隐有突起。见此突起的母蛊,悦兮沉声吩咐道:“忠叔,您向师傅体中输送内力,将这母蛊逼到师傅腕上的血脉之上。”
不待君忠上前,御行止便道:“让我来吧,我能更快的把母蛊逼到你说的地方。”闻得此言,悦兮不由看了御行止一眼。道:“御行止,逼母蛊会耗费不少内力。”
御行止并不多言,直接上前,调整好位置,双掌抵在君无悔背上,内力输送间,母蛊被缓缓逼行到了君无悔右手腕上的血脉之处。此时,床上已安放好了一张紫檀木桌。桌上的小巧香炉里燃起悦兮秘制的引蛊香,幽香清远。悦兮拿出匕首,刃尖寒光闪烁,还未待御行止三人晃过神来,悦兮便撩起衣袖在臂上划了道细长口子,鲜血顿时蔓延而出,竟也带了股说不出的香味。
在床边扶着君无悔的青苑急呼,“悦儿,你这是为何?”匕首太锋利,划得真疼。悦兮强撑起笑脸,解释道:“我幼时体弱,师傅为了改善我的体质,想了不少办法。因此我吃了不少灵丹妙药,还泡了很多珍贵药汤。所以我的血也成了药,可以解毒,对蛊虫更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用九玄银针和内力将母蛊逼到这腕上血脉之处,它无法后退。又有着引蛊香和我的血在前方引诱,总能逼着这母蛊自己出来。”
“可这母蛊若是一时半会出不来,你的血总不能一直流啊。”青苑看着君无悔放在桌上的手腕,与悦兮流血的手臂相隔约莫一寸。母蛊在那脉上不停鼓动,就是不出来。
“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血流就流啦。等师傅醒了,我再补回去就好呐。”臂上鲜血直流,悦兮却仍是笑着。又对旁边着急上火的君忠道:“忠叔,待会母蛊一被引出来,你便用这匕首扎死它。”
时间慢慢流逝,母蛊缺仍在挣扎着不出来。因失血过多,悦兮的脸色越发白得如纸一般。看着的三人急得要死,御行止的脸色越发冷酷,也不管流失的内力如果过多会难以很快恢复,一运气,内力输送得更加浑厚。
呲……母蛊竟出来了,聚精会神连眼都不敢眨的君忠匕首一挥,便正好扎中了母蛊。悦兮松了一口气,却来不及高兴,整个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