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妧觉得周身很暖和,暖洋洋的很安心。
然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了,后背还贴着一个宽厚的胸膛,她好像还能感觉到胸膛里的心跳。
是了,昨天周青松就是跟她……还有几个崽崽一起睡的……
几个崽崽不知道一早又跑去哪里野了……
苏妧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身后那个男人就要对她做什么。
毕竟她听说,男人早上都有那啥……
所以早上的男人很危险的,不能随便招惹。
“媳妇儿你醒了?”温热的气息喷子她后颈,酥酥痒痒的,她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暧昧气息,让她有点心猿意马。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在梦游。”苏妧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她应当装作听不到不理会才对。
周青松轻笑了声,楼着苏妧的手没有放开,语气中满是宠溺:“嗯,那我们继续睡觉。”
苏妧想瞪他,发现他在身后,想也不想转过身去,气鼓鼓地瞪着她:“什么叫我们继续睡觉,不要说得那么暧昧,说得我们好像做了什么事情似的。”
周青松在她的粉唇上啄了一口,眉宇间皆是温柔之色:“好,那不说了。”
莫名被占了便宜的苏妧涨红了脸:“!!!你无耻……”
这个人这么可以随便亲她……
周青松无辜地眨眨眼,“媳妇我们是夫妻,我亲你一口是夫妻间的情趣,说出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许说出去。”苏妧恶狠狠地威胁。
“好,不说。”周青松见她生气,温柔地顺毛。
苏妧只觉得力气打在棉花上,无力……
气呼呼地把被子蒙上,啊啊啊,好像把这只大猪蹄子休了怎么办?
昨晚就不应该心软将他留宿,被吃豆腐了,好气。
周青松看着她的小动作,只觉得怀里的小女人很可爱,使坏般捏了捏她的腰,靠近她耳朵边道:“今日一早下了大雪,大郎他们几个都出去玩雪了。”
下大雪了?
苏妧猛地把被掀开跳了起来,推开门一看,外面果然是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屋顶都是白色的。
大郎兄弟几个穿得很厚,像只圆滚滚的粽子,正在滚雪球玩。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雪了,苏妧冷得缩手缩脚,跑回房间把衣服套上,才又跑出来。
“崽崽们,过来跟娘一起堆雪人呀。”苏妧招呼道。
几人应了声就颠颠地跑过来了,苏妧滚了两个大雪球,叠起来成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雪人。
周起他们几个孩子有样学样,堆了几个小一点的。
五个雪人从高到低,从大到小排列成一排。
听着院子里母子几个欢乐的笑声,周青松心里心中柔软,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
站在门口看他们嬉戏打闹,周青松突然发现她媳妇儿穿得太单薄了些,也太朴素了,连件大氅都没有。
不像京城的女子,一到冬天就穿着各种各样的珍贵华丽的大氅,手上还拿着一个小暖炉。
这么一对比下来,周青松就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做得太失败了。
也不知道妧妧穿着那些华丽的服饰是什么样,一定会很美吧。毕竟妧妧的五官长得标志,皮肤也白,嗯……身段也窈窕。
苏妧找了几根树枝以及几块黑炭给雪人做了眼睛和鼻子,小黑狗看到雪人忍不住汪汪吠叫,还冲过去把周三郎堆的小号雪人给……踩烂了。
周三郎嘴巴一瘪,眼泪说来就来。
苏妧哭笑不得,给他做了一只兔子,又做了一只小狗他才破涕为笑。
见状,周二郎做了一条白蛇,“娘,你看我的蛇够不够凶猛?”
望着用几个大小不一的雪球组成的毛毛虫,苏妧嘴角剧烈抽搐了一下:“二郎啊,你这条毛毛虫做得很逼真啊。”
二郎不服气:“娘,你擦亮眼睛看清楚,我做的是蛇啊。”
苏妧:……我不听我不听。
目光瞥到周青松在门口在傻笑,想起早上被吃豆腐,苏妧小脸微微发烫,加上心中羞赧,想也不想就搓了一个小雪球往他胸口砸了过去。
雪球砸到他身上碎成了渣渣,还有一些细微的冰喳子落在他的脖子,细细的寒意从脖子处传来。
周青松一抬头就看到他的小媳妇手上还拿着另一个雪球,嘴上挂着得逞的笑容,正挑眉看着他。
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心中颇有些无奈,周青松便抬脚走过去。
“崽崽们,过来打雪仗呀。”看到他走过来,苏妧秒怂,如临大敌似的急忙吆喝着搬救兵。
“来了来了。”
很快,接二连三的雪球啪啪地往周青松身上砸去。
周青松深吸一口气,冷静,是亲儿子。
在苏妧的带头下,一场欢乐的雪仗就此展开,为了安全着想,都是砸在身上,穿着厚衣服,砸人也不疼。
周三郎觉得自己很委屈,人小手短没力气,雪球扔不远,更别说是能砸中人了。
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周三郎把目标选定在小黑狗身上。
苏妧怕小黑狗冷着,也给它做了一件厚厚的棉袄套上,花花绿绿的,也算得上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
在雪地上蹦跶着的小黑狗被突如其来的雪球砸懵了,呆呆去望向小主人。
周三郎咧嘴一笑,给自己鼓掌欢呼,一人一狗竟然玩得十分和谐。
玩了一会,下雪了,小小的雪花飘落在掌心,很快就被体温融化成冰水,透着一丝凉意。
在雪地里玩了半个时辰,苏妧就去厨房煲姜汤了。
摸了那么久的雪,还是要喝完姜汤驱驱寒,不然容易感染风寒。
这个年代感染风寒要人命不是开玩笑的,苏妧不敢掉以轻心。
撒欢的小黑狗突然朝着门口吠了起来,还奔跑了出去。
周青松见状皱了皱眉,村里这是来了生人?
不然小黑也不会这么激动的。
“你们乖乖呆着,爹出去看看。”周青松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以为是唐生,不曾想那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外还有一枚张扬的徽章呢。
周青松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马车内露出一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冲着他笑得妖娆:“舅舅,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