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已经没有力气画老虎了,对面的骷髅眼看就要再攻过来。
陆明与多宝和尚忙着收拾厉鬼,根本分不开身。
千年厉鬼,道行比较高了,两人只能暂时拦住它们,还非常的吃力。
厉鬼身上的阴气我们都抵抗不了,还说其他的?
我叫出了皓洁,皓洁拖住了一只厉鬼,开始了他与厉鬼之间漫长的拉锯战。
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我刚才可是放出了好多只厉鬼,让皓洁这么拉下去,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多宝和尚和陆明也撑不住啊。
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连召唤立狱收邪门出来,用立狱收邪门直接拖厉鬼也做不到。
“皓洁,你的同事们呢?我刚才也让你带人过来了啊。”
皓洁若是叫了阴差来帮忙,情况应该不至于这么糟糕。
哪料,皓洁幽怨的盯着我,十分委屈:“你上次让我将牌子都用光了,带不过来了!”
“这么多天了,你就没有攒下其他牌子吗?”
咳咳,上次帮龙馨处理厉鬼,让皓洁带了许多阴差去护法,那种可以带阴差来帮忙的牌子,难道不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的吗?
我将我的疑惑说了出来,皓洁郁闷的解释道:“当然不是了!那些牌子是你修为增加的时候,剩下的气凝聚而成,十分珍贵!上次用完了之后,你的修为一点都没增加,更别说是额外的气了!!!你叫我去哪里收集牌子?!”
我:“……”我、我之前也不知道那些牌子那么难得啊。
皓洁瞪着我,让我无地自容。
嗯……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我现在哭还来得及么?
好在多宝和尚与陆明抵挡厉鬼十分卖力,那些鬼魂暂时过不来,否则,我可真要哭晕过去了。
萧义也没闲着,他体内的气剩下的不多了,只留了小山精在外面。他让小山精吞吐藤条,试着做一个封闭的环境出来,用以抵挡骷髅人。
布置完了小山精,萧义就去看大门上是否有机关。
很快,骷髅人就冲了过来,小山精编织的藤条大网有一定的作用,暂时拦住了外面的骷髅人。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骷髅人又踢又打,按照这种速度,要不了多久,小山精的藤条就要损坏。
而我体内的气恢复不了那么快,不能再次画老虎了。
而多宝和尚和陆明也快要撑不住,所有人都清楚,我们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已。
敌人太多,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就在这时,外面闪起了一片金光,“哗啦啦”地直响,全是骷髅人破碎裂开的声音。
一个急促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昭,是你吗?小昭?!小昭!”
我的眼眸募地一亮,惊喜地叫了起来。
“哥,是我!你在哪里?!”
我抬起头,在金光中寻找我哥,但没有看见。
萧义还没找到机关,小山精就扛不住了,藤条破了个窟窿,金光从外面射了进来,没有意料中的骷髅人,倒是飞进来了许多符咒。
陆明是道士,最擅长符咒一途,他的符咒对骷髅人没有作用,可骷髅人却不敢靠近天上飞着的符咒,他震惊的盯着那些符咒。
而我却知道,我哥画那些符咒,应该付出了大代价,我心疼。
窦家男子的血能驱邪避讳,这些符咒全是我哥用血画出来的!所以骷髅人不敢靠近。
透过藤条,我能看见那边有一条通道,全部由符咒开道。
我们头顶上又传来了我哥的声音:“你们快过来,我的符咒时间有限,时间到了就不行了!”
龙锐沉默了下,毫不犹豫地冷声道:“走!”
萧义一马当先,走在最前边开路,然后是我,再然后是龙锐,灰灰断后,我们陆续跟着萧义跑向这条符咒开出来的路。
符咒之外,骷髅人浑身散发着黑气,死死地盯着我们,他们头上那漆黑的眼洞里面弥漫着恶毒的怨气。
骷髅人被填埋在河里上千年,身体被虫参啃噬,怨气极深,死后成了骷髅,还要被墓主人控制,替他守墓,连灵魂也被利用了起来,成了控制骷髅人的厉鬼。
我哥的符咒,不止让骷髅人不敢靠近,连我放出来的那些厉鬼也过不来。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河边,不远处,龙馨划着一只橡皮艇过来了,她身后还拖着一只橡皮艇,正是我们丢掉的那只,两只橡皮艇都被我哥用符咒包围了起来。
她冲着我们招手:“快,快上船!去对岸,那些东西不敢去对岸!!”
我们几人七手八脚的上传,也顾不得橡皮艇下面的虫参了,找了东西就划着走。
在我们划橡皮艇的时候,我看见我哥画出来的符咒上面的血迹淡了许多。
他的符咒果然是有时间限制的。
很快,我们几人都安全的上了岸,这时,符咒都快变成白色的了。
大门那边的骷髅人没了攻击目标,愤怒的寻找了一圈之后,就下了河,再次变成了碎骨头,在黑水里面翻滚。
一切归于平静。
脱离了危险,我急忙问龙馨我哥在哪里。
龙馨指了指城堡的角落处,一根大柱子后面,我连忙跑了过去。
我哥果然在后面,好多朩没见到他,他廋了很多,脸也白了很多,身体非常虚弱。
“哥!”
我趴在我哥身上,想要痛哭一场。
进来了玉石林,历经磨难,我终于找到他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重要的是,我有了种强烈的归宿感,心里安定了许多。
我从小就和我哥生活在一起,我哥算是我的半个父母。
我哥搂着我,嘴角边浮现出欣慰的微笑,他揉着我的头:“小昭,你都快当妈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不满的撒娇道:“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你……”我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服了你了,你先起来,眼泪鼻涕什么的,别蹭到我身上了,这里可没有条件换衣服。”
我哥就是这么幽默,总能戳中我的笑点,只要有我哥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安全的。
我喜极而泣,揉着红眼睛坐着起来:“哥,你和馨儿怎么回事?怎么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