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缺失的魂气回来了!!真是太奇妙了。
“小子,你找死!!!”
越不千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从前门也奔到了小河边,邬老太费劲了力气,也没拉住他。
“噗通——”
杨洁受了越不千一掌,掉进了河里。
“死老太婆,你敢阴我!!乘我不备,偷我魂气!”
邬老太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个微笑,非常得意。
她看了一眼前院吊着的云芳,道:“阴你怎么了,谁叫你没有收个乖徒儿呢?嘿嘿。你的徒儿每天想着的,可是怎么杀了你。”
“你”越不千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道:“死老太婆,总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
面对邬老太,越不千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这两人之间可能有相互制约的方法。
这一架,邬老太几乎大获全胜,当然,除了杨洁被越不千打了一掌除外。
她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朝外走。
“走了,我的乖徒儿们,不在这里看人的猪肝脸。”
听说是“们”,我连忙跑过去,扶起杨洁,跟着邬老太离开了,剩下恨得牙痒痒的越不千。
邬老太的山头与越不千的山头靠得很近,在群山靠里面一点,我算了一下路程,如果要出山的话,跨过越不千的山头是最近的路。
邬老太的小木屋在山顶上,也算是气比较浓郁的地方了。
我们到她的小木屋时,她也正熬着粥,和越不千的粥差不多。
“我听杨洁说起你了,你很有成为绣师的天赋。”邬老太看着我,黑豆般的眼珠子,异常的明亮。
方才我也看见邬老太和越不千打架了,一般的绣师,就像杨洁那般,可以用灵气修改人的气运,厉害点的绣师,以生灵为基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非常强大。
可是
“怎么样?有兴趣吗?越不千那老头儿想要收你为徒,他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看看云芳那丫头,啧啧,被折磨得多惨啊,至于我这里么,嘿嘿,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小丫头子。”
邬老太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越不千要收你,那我老太婆肯定不甘示弱了,做我的徒弟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天上忽然风云变幻,乌云密布,起风了。
邬老太侧着头盯着远处飘来的云层,面露古怪。
杨洁微微咳嗽了两声,嘴角边流出血来。
“小昭妹子,师父她人挺好的”
我着急的打断他:“你别说话了。”
邬老太看了杨洁一眼,对我道:“哎算了算了,这件事你先考虑考虑,等你想好了,再来和我说。”
邬老太让我将杨洁扶进房间,帮他躺好,然后掀开了杨洁的上衣。
他的胸膛处有两个乌黑的拳头。
邬老太满脸的心疼:“死老头,下手这么重,下回遇见他的并蒂姐妹花,我也得考虑将她们揍个半死不活。”
我心下一动,问道:“邬婆婆,并蒂姐妹花,她们还是人吗?”
灵魂被操控,南宫玉与南宫婷两人,应该不算是人了吧?
她们没有神智,甚至不记得以前的事。
果然,邬老太冷哼一声,道:“小丫头很有觉悟,对,她们不是人,是半人半尸的怪物!”
紧接着,邬老太从她腰间的破布包里掏出一支小的绣春刀,在杨洁的胸前纹了两朵黑色的花,杨洁的表情瞬间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邬老太问我道:“小丫头,我听杨洁说你一眼就看出了绣春刀的精髓所在,那么你说说,我刚才纹的这朵花,有什么用?”
邬老太纹花的时候,杨洁胸前那一团黑气,全都聚拢在了花朵的地方,并让花朵显现出了黑色,说明越不千的拳头有毒,邬老太纹的花将杨洁伤口处的毒吸收了。
黑气汇聚在花朵的地方,还有一种粉红色的气,沿着杨洁的身体漾开,绣春刀,不能减少什么,更不能增加什么,但杨洁的确没那么难受了。
那道气,是干什么用?
我想了想,道:“你将杨大哥身上的痛苦,转移到全身去了?”
邬老太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点头。
“这朵花,还有吸引毒素的功效。”
邬老太又点头:“还有呢?”
“还有……?”我拧起眉想了几分钟,道:“还有的……猜不出来了。”
邬老太慢吞吞地点起了一盏酒精灯,掏出刀片来烤。
“猜不出就对了,我这朵凤仙花啊,就这么两种功效,小丫头子不错。”
我:“……”
杨洁的嘴角也抽搐了下,叫道:“师父!”
“伤员闭嘴!”邬老太喝止了杨洁。
又过了一会,杨洁胸膛上被越不千打了的地方,凸出了一个黑球来,邬老太啧啧两声,拿起小刀将凸出来的球挑破了。
她用碗接了好大半碗黑水出来,杨洁一声也没吭。
邬老太给杨洁清理了伤口,黑色的凤仙花同时消失,整个过程,她一直在喃喃低语,我听不清邬老太在念什么。
之后,邬老太又让我帮她熬粥,我们三个人喝了,然后她安排了下,就回了她的房间。
大约傍晚的时候,杨洁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出来找我,我正在帮邬老太劈材。
“这本来是我做的活,没想到我受伤了……”杨洁的脸上满是歉意。
“没事的,你们救了我,我帮邬婆婆做点事,也没什么,这是我应该的。”
月亮出来了,在山林里洒下淡淡的光辉,因为这里气特别充足的缘故,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杨洁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道。
“小昭,你真的不想当绣师?”
这个问题……邬老太说了,让我考虑一晚上,明早给她答复。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向往绣师的神奇本事,但我的心里,对这个很抵触。
就好像,有个东西一直在紧紧地抓着我,对我大喊:窦小昭,你不可以拜别人为师!不可以的!
杨洁呵呵笑了起来:“小昭啊,我从小就跟着师父生活,在这里。”
“嗯。”我竖起耳朵听,杨洁这是要给我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