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镇和上宫崎没有立刻回到万兽界,而是跟着到了魔宗,方落也同样在魔宗。
他们都要商讨一件大事,如今阴景山虽然落败而逃,可危机并未解除。
当然,他们的目的也不只是阴景山,而是将云澜大陆的局势稳定下来,一图飞升大事。
议事殿,蓝文栋和明雪羽、方落、白镇、上宫崎、北夕月一一落坐。
六人沉默了一会儿,由蓝文栋率先打破了宁静。
“根据消息,阴景山是去投靠了洛海城无疑,我们还有必要追击吗?”
“无妄海不属于云澜大陆,我们没必要越俎代庖。”白镇摇了摇头,表态道。
方落对此完全没有想法,他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魔族,而是飞升!
北夕月对在场之人的了解也清楚,于是开口道:“无妄海的势力纠缠比云澜大陆还要复杂,迟早有一天会爆发,我们拭目以待就是。”
众人都十分赞同,就算是阴景山想要靠着洛海城的势力重回大陆,也早已没了优势,根本掀不起风浪。
“既然各位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想来你们对通灵法宝也很好奇,说实话,我并不清楚这件法宝和飞升通道有什么联系,所以今日也希望各位有什么知道的能如实相告。”
说罢,北夕月衣袖挥动,月魔琴落在了身侧的桌子上。
漆黑如墨的琴身反射着动人的光泽,七根色彩不同的琴弦十分和谐的绷紧,十三处琴徽有的镶嵌了不知名的宝石,有的则是空着。
最引人注目的要数琴头那弯月的图案,仿佛琴身之中隐藏着真正的明月一般,静静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不愧是通灵法宝!果然灵气逼人!”白镇感慨万千,通灵法宝,那可以比仙器、神器还要特殊的存在。
“是啊!云澜大陆上一直流传着这件法宝的传说,从未有人真正见到过,没想到是一把琴。”上宫崎见了也是满眼赞叹。
方落起身走到月魔琴前,看向北夕月,“我可以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北夕月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方落看了脸色可疑的红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看向月魔琴,随手拨动琴弦,流水般的琴音倾斜而出,到时引得北夕月侧目,月魔琴居然不排斥他!
想必他是神族后裔的缘故吧!北夕月暗自猜测。
“我从长辈口中听到过,通灵法宝可以容纳世间万物,吸收各种力量,因为与天地相契合,自带空间属性,因此利用它足以破开空间壁垒。”
北夕月听后,心中疑惑,难道就是这么简单吗?
空间壁垒!是不是自己利用月魔琴就可以破开?那玄天仙藤是干什么用的?
对于北夕月的疑惑,白镇给出了解释。
“玄天仙藤可以稳固空间,它在的地方自成一界,我猜测可以用来将破开的空间壁垒撑开稳固住,这样一来以后的人就可以通过飞升之路了。”
“可玄天仙藤还在鸿熙太上长老手中,我们到是可以找他商量一下,毕竟大家的目的都是飞升,他应该不会拒绝我们。”明雪羽建议道。
“鸿熙太上长老手中的玄天仙藤一分为二,一半在昊焱太上长老手中,不知道一半的玄天仙藤够不够。”
昊焱太上长老被鸿熙太上长老坑骗,发下誓言却只得了一半玄天仙藤,自然要把气撒到他们身上。
北夕月也是从被关押的正青尊上等人口中得知了这事情,于是将这事告知了众人。
“那就先去找鸿熙太上长老先试一试,看看有没有效果在说,说不定半根也够用,对了,你们万兽界剩下的玄天仙藤就不能”明雪羽不怀好意的看着白镇二人。
“咳咳,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实在是玄天仙藤上次损耗严重,万万不能再折断一根了,不然万兽界必定毁于一坦,就不是直接被封印在里面那么简单了,甚至会引起万兽界崩塌。”
白镇被明雪羽的话给呛到了,连忙解释道,生怕对方将主意再打到万兽界上。
“那没办法了,只能先去找鸿熙那老头试一试了,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须弥塔听说现在用令牌都进不去,估计只能等着了。”明雪羽耸了耸肩,这些个事看样子一时解决不了。
剩下的时间,北夕月几人开始商讨飞升通道的壁垒在何处打破,因为距离上一次飞升的人太过久远,这事也一直没有个定论
远逃海外的阴景山没有带多少人,大部分人都被正道联盟的人给击杀和困住了,如今只剩下他和两位人尊阶魔修,还有十余位紫阶魔仆,剩下的百来人修为最低也在蓝阶,可以说是万魔窟精锐中的精锐。
“启禀副城主,外面有人自称阴景山,带人来求见你!”洛海城的城主府中,一名魔族弟子在门外低声道。
“阴景山?他还好意思来找我!去将穆华请来,让他们在大厅等候,我一会儿过去。”陌洛根放下手中的书卷,冷声道。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陌洛根起身走了几步,想着该如何安排他们。
其实穆华早他们一步回来,已经将万魔窟败落的事告诉了他,他也猜测到了阴景山可能会来投靠他们。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若是他知道北夕月让人占领了万魔窟的老巢,估计就不会意外了。
不过对于这位和魔界的魔君有联系的“半魔人”,陌洛根多多少少还是看重些,只是之前和对方有些矛盾,现在自然是要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大长老,我们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来接待我们?”那名中年模样的人尊阶修士言语中有些不满,他们都是什么修为,就是去任何一个势力投靠都要奉为上宾。
“闫竟,不要急,我们是来投靠洛海城的!”一旁的老者劝道。
“杜老,不是我急,而是对方分明是故意晾着我们。”闫竟不满的说道。
“行了!我们等着就是了,寄人篱下,若是这点委屈都承受不住,还有什么来日方长可言。”阴景山沉声道,他也恼火,只是他心思更深沉,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